第7章 去京都
一旁非有意偷听并有所觉悟的白茶:“………”
看了男人两眼,默默低头,拿出电脑摆平,然后继续工作。
十分钟后,男人接了个电话,表情随时间由兴味盎然变成错愕不可置信。
“没了,你确定?”他语调充满质疑,表情逐渐凝重。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说:“我知道了,把硬盘寄给我,我来处理。”
而后又说了几句他就挂掉了。
挂掉后他迅速找之前经理发给他的照片,然空空如也,仿佛之前看到的是他的错觉。
沉吟不语稍时,他又打了个电话:“谦哥,住进去的好像不是一般人,监控录像给黑了,我手机也被黑了,连登记入了系统的身份信息都凭空消失了。”
等对方回话后,他说:“当然不是,我把硬盘寄给你,你帮我看看,我怀疑是哪个龟孙子看不惯我们,专门花钱使绊子。”
“等我找到,我非得扒了她的皮,敢背地里搞阴的,也不问问小爷我大名,我要揍的他爹娘都不认识……”
白茶:“………”
摸了摸鼻尖,把棒球帽拉低,安静如鸡。
吐槽了一会儿,男人就把电话挂了。
此时,等候厅开始播报,即将启程。
***
辉煌
辉煌是易家公司代名词,地处京都市中心寸土寸金之地,楼高二十层,总裁办公室在十八楼。
十八楼办公室整体装修为简约灰白色,落地窗占据一面墙,书架在办公桌后边,寥寥几本厚书摆放着,议事处不大,仅三五个位置。
易谦坐在办公桌电脑前处理事务,手机放他伸手可触的地方。这一会儿室内寂静,落针可闻,可没过一会儿,他手机开始叮咚叮咚的响,接连不断,锲而不舍。
他皱眉,摁了静音。
处理事务时他不会看拿着乱七八糟的信息,若人真有事大都会打电话。
然噪音并没有停止。
嗡─
嗡─
不停震动。
他冷冷瞥了一眼。
嗡─
嗡─
手机跟不服气一样。
这时,有电话打进来,他烦躁的拿起来,用瞳孔解锁打开,接听,语调慵懒冰冷:“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对方说了几句,他脸色仍旧臭烘烘的:“别告诉我打电话来就为了说这些。”
然后在对方说完重要内容后他就挂掉了。
顺便看了下信息,上面显示99+。
“………”不到五分钟,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发信息给他?
地球又没有要覆灭,易家公司也没要倒闭。
屈指戳了戳,打开信息粗略扫了一眼,然后他愣了愣。
信息栏从上至下满屏都是未读信息,包括从未同他发过手机信息的爷爷奶奶爸爸都有信息,滑了滑页面,似乎但凡跟他联系过的人也都发了,一人还四五条。
眼底流露出一抹警惕与凝重,他点开爷爷的信息栏。
并没有进入其他不知名网站,很正常的信息,可也正常的太诡异莫名。
定睛一瞅,四五条同样信息。
“您好,我是你结婚对象,有时间见个面?”
“………”莫名其妙。
指尖扣了扣桌面,打开其他人的,也都是同样的信息。
“………”神经,黑他手机就为了留个信息?
退出信息,脑子闪过手机安全措施仍有漏洞,改天要加密一下的想法。
然后他眼睛又挪向电脑界面公司要务上,大脑飞快旋转,指骨分明的手放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只是刚刚敲了一行,他身体骤然僵硬,乌黑色瞳孔微缩,一向泰然若素平静如水的表情慢慢皲裂…变黑。
结婚对象?
倏的他就想到前几天被叫回老宅见的金家家主。
金家不在京都五大家之列,族人神秘又低调,鲜少走动人前,但即使如此,在顶级圈子他们仍如水得鱼混得极开,因为政府维护,各大家家主也维护。
不过……金家前脚刚算出,后脚就凭空冒出个结婚对象,其中有没有问题不得不引人深思。
打开信息扫视一遍,都有备注名没有任何来路不明的陌生信息。
面无表情熄了屏。愚蠢,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怎么见面?
***
一个半小时后
白茶下飞机,在出口大厅相关人员帮助下成功找到托运牛头马面的笼子。
工作人员帮忙打开,里面橘猫和博美身体直立,相互抱着依偎着缩在角落里,眼泪哗哗、瑟瑟发抖。
把猫和狗交给白茶,工作人员一脸羡慕:“小姐您家猫和狗的感情真好。”
白茶低头瞅了瞅被放出来后委屈巴巴的牛头马面,捂嘴咳了咳,眼神飘忽不定:“啊是的,他们感情一向很好。”
“喵喵喵。”茶茶,你欺骗我们感情。
“汪汪汪。”是的。
“喵喵喵。”飞得高我们也没看到风景。
“汪汪汪。”对的,速度太快了,我们差点被吹跑。
“喵喵喵。”还好我们回去的快,要不然还不知道现在在那个山沟旮旯里。
白茶越听越不对味。
难道现在他们不该吐槽托运舱的漆黑无聊加拥挤吗?
走去人少处,她问:“你们在飞机上都干了嘛?”
“哦,我们不是鬼吗?可以穿墙入地,所以就把头伸出飞机外边看风景了。”牛头疯狂吐口水:“马面他太蠢了,一下子伸了半个身子出去,差点被吹跑了,还好我拉住了它。”
“……”行,你们牛掰。
摸了摸口袋。哎,她突然就心疼她托运费了,早知如此,就该让这俩自生自灭、自己去京都。
马面瞪了眼牛头,那个没长眼睛的说他们感情好?不,他不认识这口无遮拦的。扬了扬脑袋,说:“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白茶看了看远方拥挤人群,似乎所有人都有归处,摇摇头:“不知道。”
“那不如我们去找你男人?”牛头兴奋不已地提议。
白茶给了他一记冰凉刀眼:“我没男人。”
“那夫君?”
“没夫君。”
“可你们成了婚。”牛头倔犟道:“总要给他一个称呼。”
抿了抿薄唇:“叫他狗男人或者野男人吧,你们二选一。”
牛头马面面面相觑,良久,牛头道:“叫野男人吧,马面是狗还是男的,叫狗男人我会觉得是在叫他。”
马面:“……”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不是狗,这只是暂时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