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点少年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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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女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梦是一个乐园,也就是混沌,它是纯粹的。零碎的意识沉溺在里头不愿自拔,我们在那里满足现实中所未能考虑过的诸多欲望。”

“没有人理解另一个人的执着,但并不代表我们会永远孤独下去。”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因为我曾深深地,恨过。”

“为什么,要恨?”

“我以为这世界没有爱。那么,他们不让你以软弱的方式存在,那你便只能学会去狠。”

“那么,为什么还要恨?”

“我曾失去心中所爱。”

“对不起。”

“没事,我早就习惯。”

“闭嘴,你们两个。”俞乐眼不睁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

陶篱衣迷糊中睁开眼,又再次闭上,再次回到混沌送给人类最好的礼物——梦境之中去了,她在那里不用费力地分辨好坏,不用纠结万分地做选择,一切安排都是一场不可预料的旅行,她很享受那里的放纵。

俞乐神经容易紧张,也容易入梦,他在梦里享有别人所没有的权限,比如任意控制时空间的流动,任意支配事件,就像一个写手拿着手里的键盘敲啊敲,想装逼就装逼,想谁死那人决定不会活过下一秒,时间长了总会失去最初的乐趣。所以他在梦中干的事无非就是修炼精神世界,借以觉醒自己的神力。混沌就是混沌,哪怕变成凡人也是最有天赋的那一个,眼见着脑海灵识在见过了无数风景之后变得无比浩瀚,而凡人之躯和自己当初定下的种种规则却限制了自己的成长空间,不得不说真是作茧自缚。

陶篱衣醒的早,伸个懒腰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胸前的波涛骇浪,偏头看见俞乐那厮睡得正起劲,没来由生起一阵羞恼,觉得雪窟中有些闷,便决定出去走走,岂知刚出洞口迎面而来一股凛冽刺骨的寒风,冷得缩紧了脖子,走了几分钟,伸出手里的剑在雪地上练习画符,不知过了多久,实在有些耐不得冷,便决定回去。

她举目四望,发现满地铺洒银辉,天空无比湛蓝澄澈,心下欣喜,便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祈祷,许久,才想要回去,走了一段路,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原来的路了。

陶篱衣有些懵逼,在地上捧了一把雪在脸上搓洗了一番,冷静下来,并且握紧了手里的剑,这时她隐约听到凄厉的声响从远处传来,如同空气被硬生生撕裂一样,耳膜被震得很难受。这时她闭上眼睛凝聚精神力,终于感知到对方的可怕,再次睁开眼,陶篱衣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她马上屏住周身气息,眼光警觉地盯着四周,并且身体微微伏在地上,尽量和大地上的冰雪融为一体。

但是,那怪物却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陶篱衣很想高声大喊,却害怕那怪物杀死自己的速度更快,于是她只有越发沉默,一边压抑着体内能量,一边迅速调节状态,手中利剑的符文此时已经全部注满,只待一挥即发。

过了一会,那怪物似乎远去了,于是陶篱衣送了一口气,谁知这一泄气,那怪物似乎有所察觉,再次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移动而来!陶篱衣心下反而镇定下来,将体内原力尽数爆发出来,手里的利剑嗡鸣作响,浮在空中散发出玄异的符文金光。

“去。”陶篱衣结个剑指,意念催动,那柄本命灵剑便兴奋地狂啸一声,“嗖”的飞了出去,须臾之后被颜色黯淡不堪地飞了回来,委屈巴巴地插雪在地里再也不敢出来。

陶篱衣艰难地去拔出自己的灵器,观摩了一阵受损的剑身,似乎并没有沾染敌人的血迹,可见对手之强,远远不是眼下的自己应付得来的。

敌人越来越近了,速度比想象中快很多,陶篱衣看见远方的两个灰蓝色的小点在自己眼中不断扩大,最终终于辨认出来,这是雪域魔兽里的霸主——雪魔兽!

相传雪域有一种魔兽,形态和智力与人类非常相似,天生力大无穷,性格冷酷凶残,喜欢将活物生生撕成数段吞入腹中。只见面前的两个雪魔兽个个身长两米,身体魁梧至极而且长满了坚硬的灰蓝色皮毛,单以体魄来看,已经达到了聚灵境强者的地步。

陶篱衣是符师,攻击时需要时间蓄力画符,战斗时理应拉开距离,此时遇见两只雪魔兽,吃了个闷头亏,心里后悔离开雪窟已经没用,却是速度不及对方,只得仓促应战。

那两只面面相觑,开始慢慢向陶篱衣靠近,眼神里掩不住的冷酷。

吼——

两只雪魔兽同时发出凄厉的吼叫,陶篱衣握紧了手里的剑,左手最后一笔画完,向一只雪魔兽凌空一指,那雪魔兽感知灵敏立时后退数步,只见原地瞬间结成一层厚厚的冰,在雪地极快地蔓延到脚下,那只雪魔兽顿时无法行走,在原地大声呼喊并且开始挣脱。它的同伴早已以极快的速度来到陶篱衣面前一个热烈的熊扑,陶篱衣剑势虚指悄悄避了开去,一把紫色符文朝仍然冻在冰层无法移动的雪魔兽撒去,那数十张紫色符纸瞬间分毫不差地贴满了那雪魔兽的全身,随着陶篱衣咒语念过,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

那可怜的雪魔兽瞬间痛的(也可能是吓得)哇哇大叫,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冰冻在地上的双脚,在地上打起滚来,岂知那火焰不灭,于是挣扎地越发痛苦。

它的同伴便不再攻击陶篱衣,怒气冲冲地朝她一个熊瞪,便急忙跑到同伴那里,伸出并不灵活的手(勉强称作是手吧)去扒拉同伴身上的火符,然后强忍着手上传来的烧灼之痛将火符扔到地上,忙活了一通总算将弟弟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两只雪魔兽送了一口气,纷纷露出憨笑,庆幸自己身强力壮,没有受重伤。

等等,它们分别想起来一件事,那该死的人类少女呢?找到她,弄死她!兄弟俩对视一眼恨恨地想。

此时,陶篱衣经历正在有生以来最惊险的逃亡,最特么尴尬的是自己不认识路,不知道也没关系,总之先逃命要紧,她呼哧呼哧地跑着,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好像随时要炸,连忙停下来捂着心脏大口喘着气,回头看看,妈耶!这两个怪蜀黍怎么还在追我?陶篱衣深吸一口气,再次加速狂飙,在路上不断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并且在心里对自己加油打气道:“只要我不回头看一直跑,雪魔兽就追不到我,篱衣你一定可以的!”这么胡乱鼓励了一通,陶篱衣已是口吐白沫再也顾不上形象了,迷糊中只记得自己拼尽全力地跑啊跑,双腿越来越沉,眼前渐渐冒金星……背后好像受了一下重击,最后不知怎的飞了出去,重重砸在雪地上滚了无数个圈儿,眼前一花,一大口血从嘴间咕噜咕噜淌了出来,不是吐血,是呕血。

陶篱衣知道自己完了,闭上眼睛不再动弹,反正她也累了,心里总是不甘,也尽力而为了,希望死的不要太惨,千万不要被人看见笑话死,表弟一个人不要太想我……

两只雪魔兽这才停下脚步,开始享受胜利的快感,一齐哈哈怪笑着,互相在雪地上的白衣女子面前蹲下,伸出拥有怪力的大手在陶篱衣身上抚摸着,确认了肉感之后,开始寻思从哪里下口,哪一块你吃哪一块我吃。

“这真是一看吓一跳,大早晨的,居然发生了如此厚颜无耻的事。”一个沙哑微弱的声音在雪魔兽耳边清晰地响起,它们各自警觉地抬头望向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黑衣少年,心里充满了戒备。

这个家伙,有点意思,雪魔兽兄弟俩面面相觑,露出棋逢对手的渴望微笑,慢慢向黑衣少年走去。

“想战斗?等一会。”黑衣少年一摆手,不紧不慢地提上裤子,面不改色道:“尿尿的时候被人撞见是一件很不爽的事儿啊。”说完之后,整个人彻底透出一股淡淡的冷意,雪魔兽兄弟顿时打了个寒噤。

俞乐没有动,雪魔兽便不敢贸然过来,之前在那个娘们儿身上吃过亏了,眼前这个家伙虽然看上去更讨厌,但是,绝对不好惹!越是如此,雪魔兽兄弟俩就越发难以抑制战斗的强烈渴望。

俞乐没有动,不是不敢动,他只是在想用哪一招能比较帅气地解决面前两个憨憨,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用肉搏最好,可惜没有观众,于是他想起地上那位,上前走到躺在地上的陶篱衣面前,扶起她并给她服下疗伤的药,催动原力按照长春诀的功法在她身上治愈了一番,陶篱衣的眼睛慢慢睁开,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好难受。”“难受?没死就不错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

陶篱衣听出说话的人是谁,沉默了一下道:“要你管。”

俞乐叹口气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陶篱衣淡淡道:“不怪你。”

“在这躺好,我去把那两个家伙揍一顿给你出气。”“好。”陶篱衣便乖乖躺在地上,看着黑衣少年朝重伤自己的雪魔兽面前走去。

雪魔兽早就受不了对方的无视,一齐朝俞乐扑来,速度极快,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便瞬息穿过三十米的距离来到俞乐面前,尚未出手便带去一股凛冽的大风。

俞乐本想出手,却不知想到什么强行忍住了这个念头,只是悄悄把手上的囚心链松动了几圈,释放出些许白色电光护体,便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俞乐胸口实打实地中了对方一记升龙拳,整个人跟坐了火车似的“嗖”的呈六十度抛物线轨迹向后飞去,大有直奔月球之势!

那雪魔兽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挥出的拳头,呆呆地看着那个黑色身影在空中倒飞了百米远才重重地落到雪地上,落地的瞬间,将坚硬如铁的大地砸出一个不小的坑。只见那黑衣少年面色有些苍白地捂着胸膛,微微咳嗽了几下,仍然站在那里,慢慢向雪魔兽走来。

陶篱衣看傻眼了,连揍飞俞乐的雪魔兽也傻了眼,直到俞乐走到陶篱衣身边,刚想说点什么,只听到陶篱衣恨铁不成钢道:“你倒是还手啊,被打算什么本事,啊?”

俞乐一歪头,不解地看着她,心想难道自己被打飞后面不改色地回来不是很帅的吗?

陶篱衣的内心想的是这个傻子为什么不快点把那两只憨憨三下两除二解决掉然后风度翩翩地来扶自己回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得不说,男人和女人在任何方面都存在偏差,比如对帅的认识。

俞乐懒得想这些,仍然走到刚才打飞自己的雪魔兽面前,指着自己的胸膛道:“有本事你TM再打一下。”

雪魔兽傻了眼,偏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家伙,见对方没有出手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再俞乐肩膀上拍了一下,见对方不为所动,便从后面一把抱住俞乐,并将其举到空中,另一只雪魔兽见势,趁着俞乐无法动弹狠狠一掌向俞乐头顶按下,照自己估计,这一掌落下,对方的头颅便只好蹲在胸腔里,继而影响自己的食欲了,但是没办法,谁让这家伙这么叫人不爽!

俞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又不想一下子结束战斗,但眼下出于自保不得不亮出点本事了,于是右臂一发力朝身后的雪魔兽腹部一顶,那蓄满了狂暴雷霆的元素力顿时震麻了它的全身,俞乐因此扯开它的双臂,在迎面而来的巨大巴掌前侧身避过,又是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对方肋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雪魔兽哀嚎一声,捂着受伤处后退了些许,目光恨恨地看着面前的黑衣少年,眼中写满了恐惧。

两只雪魔兽知道自己打不过面前的对手了,连忙连哭带嚎地相互搀扶着跑远了,俞乐看着它们离去的背影,心想别走的那么快啊,老子我就想安安静静装个叉怎么了?

回神看时,只见陶篱衣仍然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自己连忙去扶她,简单检查的一下伤势,道:“你伤的很重唉,下次不要一个人乱跑了。”

陶篱衣瑟瑟发抖道:“要你管。”

俞乐不说话,将衣服披在她身上,默默背起陶篱衣,朝雪窟走去。

“我表姐她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谁干的?”雪窟里,崔小堂连忙凑到俞乐面前问,夜微正在默不作声地给陶篱衣擦拭后背。

俞乐挠挠头,有些艰难地道:“她遇到雪魔兽,打不过,受了很重的撞击,而且更麻烦的是中了彩票,叫做冰魂咒,这种咒由魔兽所发,又叫做魔咒,很难解。”

“很难解就是说有解决的办法咯,请俞兄救救我表姐,她一直很喜欢你的。”崔小堂口不择言道。

俞乐和陶篱衣听了这话,同时想要吐血,心想我们才认识几天?两人一齐瞪了崔小堂一眼,道一句:“闭嘴。”

崔小堂不敢再说话。

俞乐缓了缓,下定决心道:“我可以把你身上的冰魂咒吸到自己身上。”

陶篱衣顿时沉默,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道:“那你会怎么样?”

俞乐满不在乎道:“不怎么样。”

“我不信。”“爱信不信。”“你——”

许久,陶篱衣艰难地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没了,从人格和道德出发,我不把你治好你就会死,这样我的良心会很痛,所以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俞乐道。

“我不想欠你什么。”陶篱衣咬紧牙齿道。

“你想不想,关我鸟事?行了我要开始施法了,闲杂人等一概出去,出去。”俞乐催促道。

崔小堂一听表姐有救,顿时掩不住脸上的开心,但还是担忧道:“俞兄,你不会对我姐做什么吧?”

俞乐神色自若地看着他,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崔小堂顿时放心,和夜微一齐朝外面走去,又听到俞乐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不动手动脚的,我TM怎么治?真是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