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贾府
“什么!”班主不可思议地看着贾军官。
“如果你们不接受,那么就出去吧。”贾军官手往制服里伸,一把匕首就扔到他们面前
“等等。”班主出声。
“哦?”
“不就两斤肉吗!”班主拾起匕首,闭上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清哥儿,离师父远些当心血溅到衣服上就不好看了。”
清安源叹息,这若是真的,要是以前他必定二话不说割下两斤肉,只是这眼前人恐怕不是以前人……
他拉住班主的手臂,对着军官说:“贾军官,你这说话可如何算数?”
“算数?哈哈哈,你看,你们割了肉失去血,救的人失去命,正好黄泉再相遇!”
“你!”
班主忍着怒意地拉着清安源就走,却没想到门却被反锁了。
贾军官笑了,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他说,“要走也可以,把身上的肉都留下来。”
班主哪里肯,撸起袖子就要和贾军官来个你死我活,谁知,贾军官把手一伸,泛着金属光泽的毛瑟对准班主的头。
“这是第三种选择。”
清安源挡在班主面前,班主叹了口气接着班主拍了拍清安源的肩,他跳了出来,“我走江湖那么多年,区区一把毛瑟,我还是——额!”
班主被毛瑟打晕了,贾军官扭了扭脖子,“谁稀罕你的肉一样,老骨头一把还逞强。”
清安源扶着班主,心里不是滋味,若是自己会些保命的绝技也好。
“你到底如何才能放了我们?”清安源无比冷静,只是扶着班主的手却紧了紧。
“这个……”贾军官嗅了嗅房间的味道,再凑近清安源。“啊,真香,你的肉肯定很好吃!不如,你就留下来,每天割一斤肉好了。”
“你!”清安源忍住怒意,他握紧拳头。“那时宁呢?”
“时宁?连肉都没有了,还想着别人呢。”军官耻笑。“我当军这么多年,向来说一不二,你只不过一个戏子,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
“呵,虽然我不过是个戏子,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则!”清安源红了眼。他抱着必死的心,看了眼班主,站起身,向着军官冲去。
“嘭”
“嘭”
两枪都无比精准地打在清安源的双腿,两个血窟窿不停冒血,清安源倒地不起,依旧坚持用手匍匐着往前。
军官慢条斯理地下来踩着清安源的手,十分用力。
“人哪,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
清安源绝望又愤恨,他疼得全身都冒出了冷汗,说不出话来。
脑子却犯傻般想到,时宁姑娘,你在监狱里也一定很疼吧……
突然,门前一片喧闹,接着门就被撞开,时宁看着面前的血腥的画面脑中瞬间空白。
话说,之前郑适和宝钢带着大部队到了警局,却发现警局格外热闹,这一看,竟是胖子在乱打人,其他人碍于身份也没人上前制止。
时宁离胖子不远不近,郑适看着小姑娘手脚都被捆住,还拉了根绳子绑在大门前的柱子上。
心里气儿只往上冲。
“这使咋么回事?”
有从头看下来的好心者解释:“一回来就这样了,估计是精神失常了,之前还不严重,就是幻听,老觉得有人在耳边说话,医生还没来,你且先看看。”
郑适啧啧两声,带着方言插了一嘴:“尤其这胖子作恶多端,肯定是报应!”
“是啊!”
“对对……”
积怨已久的民意不断散播,知情的当做不知情,不知情的当做天意。
尤其郑适带着大部队的洗脑,这事立马就变了个味儿。
看来这胖子太活该咯。郑适听着听着越来越满意,看来时宁有救了。
“医生来了!”
老医生堪堪才到,那胖子已经开始拿枪到处指,老医生本来年纪就上了岁数,如今这一看黑窟窿对上他脑门,这么一下呼吸一顿,就那么直挺挺倒下去,好心的百姓扶了一把。
这么一看,副组长命人瞧准时机,夺下毛瑟,压制住胖子。
“这……局长呢!副局长呢!”一警察问同事。
“他们都有要事,何况这胖子是局长亲戚,当了治安组组长,这可是个美差,再说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我们上!伤了人算我们的,制服了组长,就他那死心眼的样,还不得暗地里给你绊脚。”同事悄声答道。
治安组副组长心里更是想得多,今日这一闹,无论如何这胖子也当不了这组长了吧,那他……
这么一想他轻咳了一声,端起了架势,“大家都乃同乡之人,有哪位热心的人知道如何能解决这事,若有人能解决这事,我一定重金酬谢!”
“重金!”
“那可是钱啊!”
“要钱不要命啊!不行,这看着毛瑟我就哆嗦。”
“对啊!他手里拿着枪!”
“对啊……”宝钢也在思考。
“怎么样?想到怎么救了吗?”扎杰有点性急了。
“对啊!”
戏班子的人都有些急切,不知是急救人,还是急重金。
郑适戏班子私语了一会儿,又嘱咐了班子里身形消瘦的朱甲几句。
不过一会儿,一个神棍打扮,还带着黑墨镜的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手里的挂布写着“算百卦,窥天机”。
这朱甲扮作神棍,几句话的功夫,将警察哄得团团转。
不过副组长心里还是感觉怪异:“那,算命的,你可知怎么救下这组长啊?”
“这女娃身上可有大气运,有神灵附体,乡亲们,此人触犯神灵,才遭如此境遇,待会儿我就为他驱邪。”
朱甲神秘一下,对着副组长耳语片刻。
副组长立马吩咐下去,将胖子绑在一根柱子上,用棍子敲打肚子。
一声又一声的闷响过后,胖子动弹不得,朱甲才拿出药粉喂下。
只见胖子突然猛烈抽搐,哇得吐出黑水。
“这邪已驱走,组长不用担心了。”朱甲摸了摸假的山羊胡,然后面露难色。“就只是这……重金?”
副组长给了他,朱甲才对着副组长说:“还有一件事不知……”
“快讲!”失去金钱暴躁的副组长。
“这女娃看着十分可怜,不知……”
副组长让人松了绑,放了时宁。
时宁和其他人赶到贾府,时宁第一时间感到不对,直接冲进去,但是却看到如此画面。
时宁喉咙里发出几声音调,但都说不出口,内心的震惊和痛苦使她极欲发狂。
她看着军官,认出是上次要对清安源欲行不轨的人。她上次给的小虫不过是能使人的记忆混乱,记不得当下发生的事,并且消散人的欲望。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