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何时来的
死亡，何时来的？
当时快要翻译完这本书上所记录的历史部分，编著这本书的作者，讲述了王朝的兴衰，宛如希腊神话中隐约透露的血统与荣耀的更迭。
病院是追崇着福音建立的，翻译恰恰断在最重要的节点。
重返比斯通山计划不太现实，现有的考古资料更用不上什么用场，本打算按照之前的计划再回去重读一遍，可回到病院后才发现，又出了新的情况。
新的情况是，除了那本《死灵之书》的下落成谜之外，其他一切似乎都回到了起点。叶筠有拿出一本诗歌，但这上面的内容完全不重要。
如同沉重的石块无法提供有效的信息。
于是只能费劲等到北区。再次踏进这里，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带着新的变故的气息。
“叶先生，马面拖我我给您带个好。”星润之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打断了对方的沉思。
二先生的脸色变得凝重，他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住铅笔：“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星润之继续提供了自己刚花时间去猜出来的结果：“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O型试剂的激活方式是人类的濒死感。”
这是一个极其敏感且危险的话题。
当然这里说的危险，是稍有不慎就要花时间重新等上几个月的危险。毕竟还不清楚，二先生的能力是什么。
二先生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开口：“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星润之解释道：“我对揭露真相和阻止可能发生的灾难没有一丁点兴趣，你只要愿意好书我下楼的方法就好。”
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脑壳，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计算着时间的流逝。
“你……不对。”二先生沉思片刻，“马面从不会被人威胁。如果你有心灵控制的能力那当我没说，除非条件特别苛刻你也就别浪费时间了。不过你一来就打听下面的事真是让我感到意外。”
“原来如此。”星润之点了点头：“现在跟你说《死灵之书》你应该也难懂，毕竟那东西对你们来说就是不可理解的部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他更坚信了一点，那就是因果归墟并不是万能的，像曾经的石像还有死灵之书，那几样东西好像有着自己的唯一性。或许是力量同源无法影响，也可能锚点固定无法更改，但这几样包括自己身上的能力以及这家病院，都指向同一个对象。
奈普或许只是比常人更聪明一些。不，不能有这种傲慢的想法。但从以往的表现来看，他不可能完全清楚我过去曾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正是这样，如果房间或者说下个层级拥有这种力量的话，那可能同样具有威胁到奈普的手段。
“《死灵之书》。”二先生疑惑地说，“看你的样子，我应该对这本书有所了解。但我对此保持怀疑。如果你的心灵异能需要通过暗示来发动，那对我恐怕无效。”
“没事，当我自话自说。”星润之挠了挠肩，“目前在院的病人里有比你实力还强的人吗？”
“可以说你吗，即便你身上满是破绽，但让人有种已经陷入困境的预感。如果惹怒你，我估计活不长。”二先生的目光在星润之身上游移，“可你也不像是来和我开玩笑的人，大先生吧，如果真要说的话也只有这么个家伙了。”
他神秘道：“可是大先生已经失踪很久了，听掮客讲他是去下一个层级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没想到精神病里也有情报贩子。星润之开玩笑道：“若是我早进来几年，或许我也会干上这行。”
“这可不好说。”二先生摆了摆手，“政商界的非死刑犯通常不会被当作实验体，你指望那些本应被判死刑的人有多少谋略和理智？他们可能在你还没开口之前就已经动手了。”
“所以我才要感谢你。”星润之心想。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刚进入北区时，二先生会安排自己藏起来的原因。
如果没有觉醒能力，想在这里生存下去会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去吧他就在那里。”
二先生指向一处堆满垃圾的地方，闻着刺鼻的味道，很难想象有人能在此处生活。穿过曲折的秽物走廊，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环境的恶劣。
只能说在衬托下，其他区域都显得整洁。
“这里就是那情报贩子的藏身之处？”星润之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人生活的痕迹。
心中不经暗念：真牛逼。
二先生点了点头：“自从他回来后，就很少有人见过他。但据我所知，他一直住在这里，只是很少露面。”
可能是因为层级的原因，即便再脏乱都没生出什么奇形怪状的虫子，可人身上都携带着微生物，保不齐已经被污染的全身生疮了。
星润之感叹道：“希望到时候能是个活人吧。”
整栋楼里垃圾琳琅满目，大部分的病房都是敞开的用来存放巨量的包装袋，已经爬了六层楼梯，结果都是这样。
“就是这里了。”二先生停下脚步，指着一个半掩着的门，“他应该就住在这里。不过我得提醒你，可能呆太久性格会被憋坏了，所以你最好小心一些。”
本来星润之想问这些零食都是哪来的。
不过看二先生敬而远之的动作也就作罢。
“就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你不来吗，我以为你会很好奇。”星润之还是想要有个得力帮手的。
“再了解下去就越界了。”二先生解释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些，我帮你并不为了什么也不会图你什么。有关大先生以及去下层的方法，你都有机会得到，而我只是恰好路过罢了。”
给人的感觉就像在避讳着下层层级似的。
“行。”星润之缓缓推开门。
一股更加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不禁皱了皱眉，好在身体很快就适应了。
他发现在房间的一角，一个身影蜷缩在一堆破布之中。小步走上前轻声问道：“请问，怎么称呼？”
“你怎么不怕我？”那身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憔悴而布满污垢的脸。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惊讶：“你是谁，怎么会找到这里？”
相比之前想到的生化魔人的形象，其实现在邋遢模样反倒让人觉得可以接受。
或许就是心理预期的原因吧。
对方身上甚至还没有怪味。
星润之简单地介绍了自己，并说明了来意：“我叫星润之，我现在正在找一个房间，大概是一个在夜晚的庭院，整体很像童年梦中的样子，听说您可能知道一些信息。”
男人苦笑了一下：“房间。”
他接下来的表情像是矛盾初开般，在那滔滔不绝的乱说一通，等到声音沙哑说不出话时，又奋力地喊道，“原来你想要下去。那东西已经离开很久了，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或许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