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遭遇骗子公司
叶烁馨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房间翻了个遍，有些沮丧的看着手里的两千块钱。家里的钱大多都被父亲收刮干净了，没想到妈妈给自己准备交生活费的钱，让自己随手夹到了笔记本里，竟然保存了下来。
接下来的生活，还有给妹妹看病的费用...看来，自己必须要去打工挣钱才能生存下来。
叶烁馨去了隔壁看了看妹妹，她还是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好转。
她心疼的抱了抱妹妹对她说：“小宁别怕，姐姐去赚钱找医生，姐姐一定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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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烁馨看着眼前的高楼，心情有些忐忑。根据手机上显示的地址，公司是在这栋写字楼的第25层。
她深吸一口气，扯了扯身上的白色T恤。勇敢的走进了电梯。这个时间点本就是上班的高峰期。看着电梯里穿着职业套装的人们她一点底气都没有。
面试官是一位40岁左右的油腻男人，腆着个大肚子。先是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叶烁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点点头。
“小姑娘，多大了？”语气有些轻浮。
“...18...”她忍着难受，轻轻的回答。
“我们这个工作呢，主要是拍一些照片，还有视频，工作轻松，时间自由，来钱也快，你的情况呢，我基本上也了解了，你看觉得可以的话明天就能来上班。”面试官笑着说，脸上的肥肉开着花。
叶烁馨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我被录取了？”
“是啊，你被录取了！”
“那个，我在你们的招聘信息上看到你们需要服装平面拍摄模特儿，我的工作，就是穿衣服拍摄吗？”面试也太容易了吧，这样就录取了，怎么也让人感觉不靠谱，别是碰到骗子了吧，叶烁馨心里想着，面上还是礼貌的问道。
听到这样的问话，胖男人好像有些不太高兴。瘪了瘪嘴说：“当然是穿衣服拍了，让你不穿衣服拍，你愿意吗？我们可是正规的公司，每个小时200，就说你干不干吧，不干的话，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拍，我拍”她急忙答应下来，不就是拍几张照片吗？自己小时候舞蹈跳得好，摆几个姿势还是摆得来的。现在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这样的机会可不能丢掉。
“那行，明天中午12点，可别迟到了！”
“好的，我一定准时，谢谢您，再见！”
故作镇定的出了门，直到了楼下，才深深地喘了口气，好紧张呀。
原来，找工作也没有想象中困难。想着自己有了收入，今后的生活暂时有了着落，叶烁馨难得的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给妹妹安顿好了以后，为了给同事留个好印象，她早早的就来到了昨天面试的地点。
公司里还没有几个人，稀稀落落的坐着聊天。见她来了，都抬头好奇地打量她，眼神毫不遮掩。然后又凑到一起说话，间或发出张扬的笑声。叶烁馨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试图缓解尴尬。
“大家好，我叫叶烁馨，我今天刚刚来上班，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你好啊，小叶，你以前有没有做过这行呀？看你这么年轻，还在上学呢吧？”一个涂着鲜红色的嘴唇，长相妖娆的女人笑嘻嘻的问他。
“是呀，我还在读书，我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没事的，都能做好，这份工作很简单的，你只要配合摄影师会摆造型，胆大一点就可以啦。”办公室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叶烁馨转过头去发现就是昨天面试他的那个男人。
他虽是笑着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一看见他就觉得不太舒服，总觉得他的眼睛里面有些不怀好意。
“王总来了，开工喽！”办公室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各自朝着一个小房间里走去。
“愣着干嘛？走啊。”王总催促道。
叶烁馨跟在大家的后面，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看起来似乎是个简陋的摄影棚，空旷的房间里面安置着几盏摄影灯。灯的前方是一台摄像机，正对着的是挂满背景画布的卷轴。房间的一侧放着一台衣架。上面零零散散的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大约看起来像是舞台装，还有一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衣服。
“小叶，你过来一下”王总站在衣架旁边
叶烁馨闻言走了过去。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造型师Jenny老师，一会儿就由他来负责你的造型，我们来试试镜”王总指着一个看起来有点女性化的年轻男子说。
年轻男子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我叫Jenny，我们沟通一下，看看你适合什么样的造型”
叶烁馨也笑着，伸出了手跟他握了握。没想到他竟然用力一拉，一把抱住了她。
叶烁馨愣了一下，就要推开他发飙，没想到他却先一步放开她，还捂嘴呵呵的娇笑，一边笑一边用手捏着她的胳膊。
被他这波操作惊呆了，一时忘了作出反应，直到他的双手捏到她的腰上。
叶烁馨一下跳开，戒备的看着他，就差没一巴掌呼过去。
好像终于笑过瘾了，Jenny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抚了抚额头的碎发，我的妈呀，竟然用兰花指。
“别怕，咱们是一样的，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我喜欢的，是男人。”Jenny笑着说。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让一个陌生人这样碰到自己还是会觉得很难受，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叶烁馨郁闷的说：“对不起，Jenny老师，我没有排斥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不喜欢这样”她双手抚了抚自己的双臂，像是能抹掉那层鸡皮疙瘩似的。
“小傻瓜，别以为我是在占你便宜，刚才那样，我是在看你是什么体型”Jenny捂着嘴笑说。
人家都那么说了，如果还是反应过度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叶烁馨勉强的点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却嘀咕道：“看什么体型，又不是瞎，眼睛看不见吗？摸来摸去的，真恶心，我都要吐了。”真想转身就走。但一想到那一小时200块，算了，还是忍忍吧，就当他是个女的。
不得不说，Jenny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就在叶烁馨心里天人交战的时候，他去拿了一套衣服过来，让她穿上。
只要能避开他，叶烁馨求之不得，赶紧拿了衣服就去换了。这是一件汉服，一般人还真不会穿。还好她之前有一段时间迷上了汉文化，自己在网上看了一些视频。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穿上了，大小竟然刚刚合身。
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Johny老师眼睛亮了亮。“偶买噶，哪幅画里出来的美人儿啊，就这身儿，不用换了。”再次把她从头看到尾说：“来来来，我们把妆发弄一下！”
这下叶烁馨服气了，乖乖的跟着他去了化妆台前。
他的手势很熟练，很快就给她画好了妆，弄好了头发。当整个造型完成了之后，叶烁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用假发挽成的髻上，斜斜的插上了几根金丝碧玉的簪子，精致中透着些许古朴。面上画着流行的桃花妆，色调和身上落霞云绣的齐胸襦裙相映成趣。这仿佛就是自己原本该有的样子，叶烁馨有些恍然。
伴着众人的惊叹声，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拍完了一张又一张的片子，拍摄相当顺利，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天生吃这行饭的料子。
休息了片刻，之前见过的那个妖媚女人走了过来，嘴角的微笑看起来有些神秘：“小叶，还适应吗？”
“嗯，挺好的，我听他们叫你李丽，我可以叫你李姐吗？”
“......”女人的笑容淡了一点，说：“不是李丽，是lily”顿了一下，继续道：“刚才那只是培训镜头感的小case，现在来真格的了，来，把这个换上。”说着，递给叶烁馨一件衣服。
说它是衣服不太准确，那其实就是一根布条，两头一边绑了一个球。
“...这...”她拿着球的一边，提起来问“这个怎么穿？”
“看起来挺聪明的，这个还能怎么穿？挂脖子上，绣球挡住重要部位就行了呗！”lily说着就要动手帮她脱衣服
叶烁馨慌了，连忙往后退，“不...不是...那个怎么能算是衣服，我拍不了那样的。”
“拍不了哪样的？”王总走了过来，面色有些阴霾，之前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他拿出一张纸晃了晃“我劝你最好乖乖的拍了，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
“我什么时候签了合同？”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事情
“你昨天不就签了吗？”
“昨天？”叶烁馨慌乱中努力回忆，昨天自己没有签什么合同，唯一写了字的只有一份求职简历，对了，王总拿给她签的时候，也没给她上面写了什么，就让她写了个名字，她开始冒冷汗了，自己，是不是受骗了？
“你要实在不愿意拍也行。”王总邪恶的笑笑，油腻的拉出了一脸褶子
这句话让她松了一口气，刚要说不拍，王总紧接着的话才是扼紧她的喉咙。
“赔违约金就行，不多，三百万就行！”
行你个鬼哦！叶烁馨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去，三百万，卖了自己也不值三百万啊，已经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她真是恨不得敲破自己的脑袋，就是说嘛，世上哪有这么好赚的钱。
怎么办？像是防备着自己，办公室里的人都停下手里的事情慢慢踱步到周围…
叶烁馨拉紧自己的领口，不由自主往后退，直到背靠上了墙壁。
“小叶呀，你不用这么紧张，拍照片很容易的，你看你刚才不是也拍的很好吗？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的美全都展示出来。”Jenny走到他的旁边，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别，别碰我！”叶烁馨想表现出勇敢的样子，可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
冷静，一定要冷静，她这么告诉自己，看着眼前的情况，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给他们拍这种不入流的照片？他们会不会来强的？叶烁馨拉紧了衣服，她真的很害怕。
“…叮…阴人上路…生人勿近…”阴郁的声音猛地响起，伴随着刺耳的铜铃声，着实众人吓了一跳。
“MD，谁啊？吓死老子了！”王总跳起来，这么歹毒一个大男人，胆子竟然那么小，这突变的画风，引得众人有些傻眼。
叶烁馨小心翼翼的举了举手“是我的手机。”
“还不快接”王总咆哮道，“开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