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巡兵工坊

今天黑牛招募了包括大力神木砣及神箭手前艺在内的一千二百多名新兵，成绩不错。

黑牛伸了个懒腰，然后整理笔墨纸研，正准备收队回营。

“等一等，我也报名参军。”

黑牛一看，来了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长得白白净净，像个手无抓鸡之力的穷书生。奇怪，今天阳光灿烂，是个大好晴天，这人竟戴着竹帽，披着蓑衣。

黑牛以为这个人精神方面有点问题，于是就打发他说：“你年龄方面稍稍大了点，军营里都是苦活，重活，不适合你的。请回吧，我收工了。”

“军爷，我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精通占卜术算，我虽然不能上战场杀敌，但我可以给你出谋划策，做你的军师参谋。”那人说。

“你叫什么名？”黑牛问。

“王一准。”那个人说。

“你凭什么能当我的军师参谋？”黑牛问道。

“大人，我们到帐篷内说话，天就要刮风下雨了。”王一准说。

黑牛看看天，风和日丽，一派腈朗天气，哪会下雨。

黑牛半信半疑和王一准进入帐篷坐下。

还未开始谈话，但闻雷声大作，刹时间就风雨大作，吹得帐篷“啪啪啪”地作响。

黑牛不由得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将来出兵讨伐三苗，确实需要一个像王一准这样的军师参谋。

“王一准，你是怎样知道会下雨的？”黑牛问。

王一准说：“我出屋之前就算出来了，你看我不是穿着蓑衣来的吗？”

“你这样子，太张扬了吧？”黑牛说。

“大人，我都想低调一点，但实力不允许！”王一准说。

黑牛不禁笑了起来：“好了，你先行回家，下个月圆之日来军营报到。”

王一准就走出了帐篷，他走两步，回头对黑牛说：“大人，你就先在这里歇会，半个时辰后雨就会停。”

黑牛在帐篷里面呆了半个时辰，雨真的停了。

黑牛心里就纳闷了：“这个王一准什么来的，从气象台出来的？首席天气预报员？在这个远古时代，哪里有这些东西？”

黑牛回到洛阳城，吃过晚饭，就去兵器制造坊去巡查兵器制造情况。

已经三更时分了，黑牛一进入兵工坊，就听见“乒乒乓乓”的打铁声。

工人们三个一组：一个负责加柴和拉风箱，把炼炉烧得通红；一个负责煅烧青铜，铸成兵器；另一个负责抡起大铁锤去煅打刚铸成型的兵器。

毕竟是三更半夜了，很多工人边干活边打呵欠，有的甚至打起吨来。

工人们见总巡大人深夜来访，全都打起精神，卖力地干起来。

黑牛叫了个工人过来问话：“你们的工作时间是怎安排的，看你们像很困似的，怎回事？”

工人回话：“回大人，我们是两班倒，每班干6个时辰（12小时），每个月转一次班。我们现在是上夜班，晚上干活，白天睡觉。我们通常情况是这样的，晚上干活的时候就打瞌睡想睡觉，但到了白天真正有时间睡觉的时候又睡不着觉，整天迷迷糊糊，精神仿怫。”

黑牛不禁想起当自己还叫丁傲天的时候，在2019年之前，自己在那间日企站流水线时，也是两班倒，和现在这个工人说的感受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时隔五干多年，这些工作方式一点都没变？

黑牛当初上夜班时也经常在心里骂公司的老总，骂那些日本人，对待工人没有人性化，像牛一样使唤。黑牛有几次想当即炒了老板的鱿鱼，不干。但丢了工作，连吃饭都成问题，况且当时还和思思在恋爱。后来思思厌黑牛穷，打工没出息，于是提出了分手的。

黑牛每每想起这些，内心都不知是啥滋味。

“你们的领队和监工都去哪？一个都不见人！”黑牛问那个工人。

工人说：“回大人，他们都在睡觉！”

“他妈的！上夜班怎可以睡觉偷懒的！告诉我，他们溜去哪里睡觉？”黑牛问。

“就在前面那堵木箱后面！”

黑牛走到那堵木箱后面，果然看见六七个领队监工在睡觉：有的在讲着梦话，有的在打呼噜，有的在流着口水。

黑牛吩咐那个工人打来两木桶水，黑牛端起木桶，一桶冷水就泼了过去。

那几个人正睡得美美的，突然被人当头泼了冷水，连忙扎醒起来，嘴里大骂：“他妈的。是哪个泼的水？不想活了？”

黑牛手起矛落，当即击碎了两个大木箱。那些人一看，原来是总巡大人，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下求饶：“大人饶命，小的下次不敢偷懒睡觉了！”说完又连打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