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杀人焚尸案(五)
只见辛厉紧捏着鼻子,不情不愿的向炉内探身而去,一阵翻找:“主子,发现了一对耳环”。
“我看看,我看看”卫娴伸手朝耳环抓去。
啪!
萧慕白一把打掉卫娴的小手:“脏”。
辛厉不禁朝自己乌黑的大手上看去,默默的收回手,心道:“好像是有点儿”。
衙门,议事厅内。
“这耳环是张府里丫鬟们佩戴的,那么说明这具无名女尸很有可能是张府的丫鬟”卫娴拿着那耳环仔细的瞧着:“当然,也不排除那炉子里焚烧的是别人”。
“刘捕头”。
“在”。
“秘密彻查张府里有没有失踪的丫鬟”。
“是”。
“我们去那边谈”卫娴引着众人一起围坐在一旁的大圆桌,缓缓开口道:“我们把这几日发现的线索一起做个整理吧”。
“我先来”厉无尘迫不及待的开口:“两名死者都是死于中毒而亡,而且我也跟刘捕头去山上的茅屋去查过,那里的确有人生活过的痕迹,阮娘死了,现场也没有任何挣扎迹象,沈公娄也失踪不见了,这一点是我们还没搞明白的”。
卫娴沉思:“现场无任何挣扎痕迹,那就有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这个熟人,可能是认识的,也可能是申氏,当然,我也不排除是沈公娄”。
“我与云苏进入张府的这些日子来看,申氏是一个很注重礼仪跟面子的人,可女儿跟人家私奔了,却未见她有任何不好的情绪,每天还是该吃吃该睡睡,待人也挺亲切的,反而就因为她这样,我对她才会有所怀疑”卫娴看向在场的众人,继续说道。
“听府中的丫鬟说,申氏自她的丈夫去世后就一直想要振兴张家,想要让张家跨入陵国四大首富之列,所以在我向她透漏我家很有钱的时候,她就一个劲儿的想要巴结我,但这次她的女儿跟人私奔了,若是传出去,定会对张家的名望大大不利”。
“那也不至于让她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吧”辛厉疑惑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她又不是只有阮娘这一个孩子”萧慕白淡淡开口:“我去张家开的药铺查过,申氏的精神一直很不稳定,这些年来一直在服用一种精神镇定的药物,情绪激动之下又加上精神不稳定,很有可能杀人,而且就在前不久,申氏从药铺中取过雪上一支蒿”。
“雪上一支蒿!”卫娴轻笑,看来这案子很快就能破了:“那么下毒杀人的就很有可能是申氏了”
云苏点头:“关于申氏的事,想必还有一个人最为清楚”。
卫娴微微挑眉:“你是说,申氏的贴身丫鬟,绿儿”。
“嗯”。
“那我可就有办法了”卫娴不禁失笑。
入夜。
卫娴与云苏提前在绿儿的卧房外埋伏,只见绿儿扭着腰肢从远处走来,只是身后竟还跟了一个男子,卫娴与云苏二人相视一眼纷纷隐下身来。
绿儿与那男子径直进了绿儿卧房内,绿儿娇嗔道:“二公子前段时间不是被江儿那丫头迷得神魂颠倒吗,还来找绿儿干嘛”。
卫娴心下一惊,原来这就是张府二公子,张景。
只听张景轻笑一声,不断哄着绿儿:“我的好绿儿,本公子去了哪里也不能忘了你啊,再说了,江儿那丫头不是早就被娘给杀了”。
“嘘!”绿儿急忙捂住张景的嘴巴:“夫人说了,这江儿可是顶替大小姐去死的,此事绝对不能声张”。
张景倒是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放心吧,你这里这么偏僻,没人来的,再说了,这江儿的尸体现在正在衙门验尸房呢,能出什么岔子”。
“不得不防啊”绿儿无奈道:“算了,二公子,你还是走吧”。
“为什么啊”张景一把抱住绿儿不解道。
只见绿儿默默垂泪:“二公子,您与江儿在一起厮混被被夫人发现后,夫人便毒死了江儿,可若是咱们也被夫人发现了,凭夫人这易怒的性子,一定饶不了我”。
“怕什么”张景轻笑,靠近绿儿耳边,轻声道:“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厮混了”。
“不行”绿儿推开张景:“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夫人知道了,不会饶了我的”。
张景嗤笑,似是很不屑:“娘她哪里还有闲心管咱们啊,她可是被那沈公娄给迷得死死的”。
沈公娄!卫娴不敢相信的看向云苏,口型道:“怎么回事?”
云苏摇头,同样不解。
只听张景又开口道:“姐姐跟娘都迷上了沈公娄那穷书生,这府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为了沈公娄,她们二人暗地里斗得可狠了,这沈公娄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一边迷惑着娘,一边又迷惑姐姐,这不最终沈公娄还是选择了年轻貌美的姐姐,跟姐姐私奔了”。
“二少爷!”绿儿轻声呵斥道:“不可胡说!”
“我胡说!”张景一把捏住绿儿的下巴,幽幽道:“你知道那晚我看见什么了吗?”
“什…什么?”绿儿似是有些害怕了。
张景松开绿儿下巴不屑道:“那晚,我从杏春楼回来,想去找娘想要拿些银子来花花,可谁知刚到娘的房门外就听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我悄悄靠近窗口,原来是娘和沈公娄,他们二人正在一起厮混呢”。
“什么!”绿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夫人竟然…”
“怎么,没想到?”
绿儿回神:“那,这么说来,我那晚听到的声音也是真的!不是做梦!”
“什么声音?”
绿儿微微垂首,似是在回想:“那晚,我伺候完夫人便回去了,可后来发现我买的跌打药忘在夫人那里了,于是我便回去拿,却突然听到夫人房内传出了男人的声音,而那声音正是沈公娄的,他说要夫人杀了大小姐,我当时很好奇,心想沈公娄不是跟小姐私奔了吗”绿儿看向张景继续说道。
“可第二日,我醒来时竟发现自己睡在卧房中,所以我一直才以为那是我做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