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如此医治
承帝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丁小白,声音颤抖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四个孩子听到哭声拿着药跑出来看承帝抱着丁小白在哭。春华看着云舒,冬雪瞅着秋实。那神情在说:刚刚不是这么要求的啊!
张景淳听到哭声,迅速跑上来拍打着承帝:“松手松手,这回不是你解释的时候你,看看她眼泪的颜色。”
承帝松开丁小白,只见丁小白脸上挂着的泪珠浑浊暗淡,隐隐有股腥臭味。
“别愣着啊!快过来。”张景淳急了,挥手招呼孩子们。
”我来了,······“孩子们跑过来。围着丁小白就要给他上药。
“我不要你管。”丁小白挥舞双手拍打着承帝,可是他看不见啊,有些巴掌拍在张景淳身上,有些拍打在过来给她上药的孩子身上了,“你给我滚滚,滚远点。我不要看见你。”
承帝反手握住她的手,张景淳报住她的腿。·······
“刘钰,你松开我,我就是瞎了也不要看见你。”
“那你先看见再说吧。都瞎了怎么看见他。”张景淳抱着她腿喊。
“啊啊······”丁小白继续哭闹,孩子们在她脸上不停地涂药,“你们涂什么呀!好苦啊!都流进我嘴里了。”冬雪顺手拿个红玉果塞住丁小白的嘴,还安慰着:“这样就不苦了。”
“呜呜呜呜····”
“丁姨,你别动。药都洒了。”秋实捧着丁小白的脑袋说,“姨夫说了,涂完药就好了。你就能看见东西了。”
“唔唔唔·····”
“真的,姨夫说的你哭了才能上药。不然没药效。”云舒一遍遍涂药,一边解说,“姨夫说了,必须哭着涂药。”
丁小白咬着嘴里得红玉果,心说:刘钰你等着。本座不拆了你就对不起你。
“不是我说的。是张景淳制定的治疗方案。我听医生的。”承帝立刻把张景淳给卖了!
“看到我了吗?”云舒晃着小手在丁小白眼前摇啊摇,“看到就点点头。”
“那是神药啊!立竿见影。”承帝想着丁小白眼睛看见了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算账,心里就很气,这个庸医尽出一些损注意,那次抱着睡,这次又哭着上药,丫头以后还是别生病,这都是人干的事吗?
“我这要就是神药。生气吗!气也没用!就是神药!”张景淳松开丁小白的腿,就去旁边配药去了,配着药还不忘了继续说话,“我的治疗方法没错。有些人的身份有问题。若是秋后算账,那也是欲望惹得祸。与我医家良方无碍。”
丁小白眼泪流了一箩筐就是为了个涂药。也是无处说理了。渐渐地看到眼前四个小不点晃动着,影影绰绰,黑乎乎的,不停地往自己脸涂东西。现在的丁小白脸上已经分不清,是药水还是泪水了。灰簇簇一层,黏糊糊的粘在脸上。
丁小白心里委屈极了,这都是什么事?不就是采摘些果子吗?怎么就成这样了?还是哥哥说的对:刘钰就是个倒霉蛋能远离绝不可以靠近。我到底是丁步尔亲生的?死活都要我亲自出任他的护卫。丁步尔你到底是谁的爹啊!
丁小白越想越委屈,不自觉的眼泪伴着药水流的面脸都是。
承帝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动。
“你们几个小的可以歇会了。”张景淳调好药端着走过来。
孩子们停下手里的动作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
“不许动。我给你清理一下。”张景淳看着丁小白涂满药粉脸,被泪水冲刷的沟壑纵横,忍不住笑了,顾忌着丁小白的心情没笑出声。
侍女端来清水,张景淳把白卷沾水后给丁小白搽脸,擦完一下扔了再换一条白卷。继续沾水后擦拭。如此反复事多此,丁小白脸上的药已经擦干净了。此时的眼泪也已恢复清澈。
张景淳拿起一条长白布把丁小白的眼睛蒙上。这时才把刚刚调试的药膏慢慢涂在白布上,边涂边说:“别动啊。这药有毒,会灼伤皮肤。”
承帝神情紧张的看着张景淳,慢慢的松开丁小白的手。把布条系好,轻轻扶着丁小白的头。
丁小白抬手抠出嘴里得红玉果,没好气地说:‘好没好。我脖子都酸了。’
张景淳看看承帝,承帝立刻坐到丁小白身后,调整好身体,让她靠在怀里。柔声说道:“这样好点吗?”
丁小白不理他。就那样静静地靠在称帝怀里,感受着药汁凉凉的滋润着双眼。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看着呼吸均匀地丁小白,张景淳把沾满药汁的布条揭下来。换上一条柔软的白纱,层层包裹。最后系个蝴蝶结,飘在丁小白的脑后。做完这一切,张景淳深恭一礼,庄重的说:“三日之内,少主的眼睛不能被强光直射。十日之内不可有太大情绪波动。别无所忌。今夜,眼睛会因为干涩疼痛。臣愿为丁少主守夜,防止她揉眼睛。损伤眼膜。”
承帝把丁小白抱在怀里,抬手授意张景淳别出声。
张景淳也不做作,随后吩咐侍女拿床被褥就地打个地铺就睡下了。
承帝为丁小白推掉外衣就这样抱着她坐在软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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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管家岳晓红的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黑影传进来。
“谁?”岳晓红抓起匕首一跃起身。
黑影欺身过来伸手去武岳晓红的嘴。岳晓红挥起匕首划破那人的手。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是我。红妹妹。”疾风撤下脸上的面巾,看着岳晓红说“王府里怎么多出那么多高手?出了什么事?”
“你很想王爷出事啊!”岳晓红耻笑着说,“死了这份心吧。有我在,你的阴谋没有那么容易成功。”
岳晓红把匕首放下,打着火折子把蜡烛点上。坐下来,给自己倒杯茶。
疾风急忙坐到岳晓红对面,双手把茶捧到岳晓红面前,就在岳晓红抬眼看他的瞬间,疾风把藏在指甲盖里的散灵粉弹进茶水里。
岳晓红接过茶,放下,目不转睛的盯着疾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想当年你第一次给我喝散灵粉的时候,也是个深夜。那是你们兄弟四人缺少灵力炼药。”
“红妹妹,那是哥哥的错。”疾风赶紧赔不是,立刻举手向天,声情并茂的说:“我疾风若是在红妹妹的茶里下了散灵粉,就让我兄弟四人去堵火山口。永生永世受烈火焚身之苦。”
这就是个典型的恶人,他发誓也要捎上其他人。他自己不好过也盼着别人和他一起受苦。那三个家伙的归宿就这么被他定下来了。
疾风直到最后都不明白,一语成谶就是这么巧。最后的他真的带着他的兄弟去堵火山口了。
窗外的黑影摇摇头走了。
“红妹妹。我都发这么毒的事了你还不信我。”随即放下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岳晓红,费了很大劲,挤出两滴眼泪,“当年的事,风哥是后悔万分。直到现在每每想起来亦是心如刀割。我怎么就那么么鬼迷心窍起了歹心。我痛,我悔,我太不是个人勒。怎······”
“行了。”岳晓红挥挥手,不耐烦的说,“我还是说了吧。”
疾风立刻抹去泪水,眼睛一亮,紧盯着岳晓红,满脸堆笑着说:“哥哥,洗耳恭听。”
岳晓红眼含漠视,冷冷的说:“疾风哥哥,最近又打猎了吧。猎物还是个灵气通透的小姑娘。我劝你们离那小姑娘远着点。我活这么大没见过灵气如此纯粹的人。可是她的灵气隐隐含着杀气。想活命,就离她远些。”
岳晓红眼睛里全是蔑视,盯着疾风。静静地看着。
疾风干笑连声,一副欲盖拟彰的表情。实在是在岳晓红面前装不下去了。翻翻眼,努努嘴,不屑的说:“红啊,风哥不想杀你。可是你也别坏了风哥的事。有些事,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说完若有深意的看看窗外。站起身慢慢的走出去。
岳晓红看着疾风走后,缓缓走到门前双手把门关上了。背靠着门,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声音颤抖着说:“甜儿,姐姐为你报仇了。疾风,你做梦都没有想到,我说的杀气是那个女孩背后的男人。呵呵呵呵呵呵,你把人家捧在手心里人当药材,疾风,我很期待他会怎么对你?”
岳晓红蹲在门里隐隐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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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张神医从昨晚睡到天光大亮。
承帝洗漱完毕蹲在张景淳身边,轻轻地说:“啰嗦,你是不是每次都在挑战朕的耐心?丫头睡得很安稳,一夜动都没动。”
张景淳睡眼惺忪的说:“谁呀?大早上的。皇帝都没你起得早。吵什么吵?”
软塌里的丁小白忽的做起来,大声说:“谁在我房里?”说着就伸手去摘眼上的白纱。
“不可。”承帝一个箭步穿过来来住丁小白触碰到白纱的手。
“吓死我。”张景淳穿着中衣跑过来,指着丁小白说,“你是我祖宗行吗?我忙了大半夜给你搽药,换药的。大清早你就吓我?别动,你这眼睛三天不能见光呢!这才多会功夫,你就拆纱布。你尊重我的劳动成果吗。为了······”
“你穿衣服了吗?”承帝不愿意张景淳说出来抱着丁小白一夜未眠的事,故意用手指着他的衣服说,“君前失仪,成何体统?赶紧穿衣服去。”
张景淳撇撇嘴,用手指指丁小白蒙着白纱的眼,摊摊手,摇摇头。
承帝哼哼笑着说:‘进来伺候吧。’
一行四个侍女端着早膳进来了。
张景淳出溜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严实,看着承帝气哼哼的说:“臣告退。”裹着被子就要走。
“把你的衣服,鞋子一起带走。”承帝伺候着丁小白洗漱,好不忘记提醒张景淳。
张景淳裹着被子抱着衣服鞋袜离开丹霞阁。
走到楼下春华,云舒笑呵呵的把他领进房间里,而后笑嘻嘻的跑开了。张景淳关上房门后继续睡回笼觉。
秋实与冬雪悄悄爬出被窝,钻进张景淳被窝里。
“你们······”张景淳刚要撵他们。
他俩就把张景淳的嘴给堵住了。
“张神医,别说话。先听我们说。”秋实小声说。
张景淳扒开他俩的手坐直了身子,把他俩搂在怀里,“不用那么小声说。他听不见。”说着指指楼上。
秋实冬雪仰着脸看着他说:“我们想去参加狩猎。你和丁姨的小哥哥说说呗?”
张景淳揉着他俩的脑袋说:“不可能。你们定是都去不成。东方都支开了。问题有些严重。还有就是,都去狩猎了,谁照顾那个瞎子。”
“丁姨不是瞎子。”秋实推开张景淳的手不高兴的说。
“丁姨会看见的。”冬雪也从他怀里钻出去了。
张景淳看着孩子的反应有点大,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理你。我们走。”秋实拽着冬雪就要走。走到门口冬雪和秋实回头给张景淳鞠一躬,齐声说:“谢谢你救了丁姨的眼睛。”
说完转身跑走了。
留下欲言又止的张景淳,半晌才说:“我只救了她的眼睛?哼,我还救了你们的美好未来。知不知道?普天之下,最好的教官就是丁小白和东方黎明。他俩是整个修罗大陆的天才。”
想了想,又摇摇头说:“天才不一定能做好教官喔。”
说完又钻进被子里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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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的丁小白被承帝领下楼,安置在小院里交给春华,云舒,秋实,冬雪看住。他就离开丹霞阁了。
原本打算参与狩猎的孩子就这样被留下来。
丁小白感觉到他们没有平日活泼。想着缓解一下沉闷的氛围。
站起来,指着旁边的海棠树说:“今天没事,我教你们听声辨位。好不好?”
“丁姨,你就不好奇他们狩猎都干什么吗?”春华语气幽怨的说,“我们想去。”
“对啊。”秋实递过来一个点心给丁小白,接着说,“丁姨,你小哥哥是干啥的?他手下的人看着都是很厉害的样子?”
“你不知道啊?”丁小白有点跟不上节奏,想了想说,“他就是你们的新皇帝刘钰。”
“啊!”冬雪立刻抱住丁小白,惊慌的说,“你昨天那么骂他,他不会杀了你吧?君王的威仪不可冒犯的。龙爷爷说的。”
丁小白拍拍他的手说“:我给他道过谦了。真的。不怕。”
“丁姨,那你磕头了没?”云舒还是不放心的问。小手紧紧握着,想想就是害怕。
丁小白想都没想张开口就说:“磕了。磕了好几个头呢。”
张景淳开门出来听到这话,急忙跑过来,兴奋地追问:“他不磕头你不吃饭?磕几个。快快快,告诉我。我也兴奋一下。”
孩子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景淳。
丁小白玉手一伸,精准的抓过张景淳,一字一句的说:‘啰嗦,你的话太多了。’说着用力一甩张景淳就被送到房顶上看风景了。
可怜的张神医连喊都不敢喊,一脸委屈的看着丁小白,小心翼翼的讨饶:“少主,我错了。让他们搭个梯子放我下去吧,我还没吃早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