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说呓语的母亲

昨天晚上刚到老家，听父亲说，母亲生病了，有一个星期了，还没好，总说梦话，打个盹也说梦话。我知道，这是指说呓语。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呓语，是一个医学词汇，指睡梦中说话，吐字不清，意思不明的症状，也指梦话，比喻糊涂荒唐的话。多因心火、胆热或胃气不和所致。久病虚衰出现呓语，称为虚呓，多为神不守舍所致。

现在是第二天中午了。我就在母亲身边陪着她。

母亲坐在沙发上，一会儿就睡着了，一边不断地“哼，哼”，一边说梦话。一会儿说，“去把饭吃了吧，你不吃”（我早上没吃饭，母亲记着呢）。一会儿又说，“没菜，炒个菜……”（早上吃饭的时候，我让父亲把菜吃完了，母亲都看在眼里。）

问过父亲，说母亲看过医生了，开了点药。

我看见屋子的柜子、窗台上，被各种药品占据，林林总总，一大堆。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说到吃药，记得小时候最怕吃药，太苦了。于是，一生病，母亲就带我去打针。打针疼啊！怎么办呢？村里有两个医生，一个打针疼，姓雷，一个打针不疼，姓韩。所以，经常去找韩医生打针。

为啥韩医生打针就不疼呢？现在回忆起来，其实是因为他面相好，见小孩老笑，我看见他，就很开心，开心肌肉就放松，所以不疼。

雷医生面相比较凶，小孩见了害怕，加之以前有疼的“经验”，所以第二次、第三次打针就更疼了，恶性循环，一见他就紧张。肌肉紧张，可不就疼吗？

后悔当初没被医药大学录取，去了部队。不然，我现在就能给母亲医治了。

眼瞅着母亲呓语不断，嗓子也不利索，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