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十个印第安人

十个印第安人。

海明威的《十个印第安人》，又将讲述怎样的故事呢？为什么是十个？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其实重点在于“10-9=1”的那个“1”。

一开始就感觉数字不对。大家看看：

“有一年过了七月四日，尼克同乔·加纳一家子坐着大篷车，很晚从镇上赶回家，一路上碰到九个喝醉的印第安人。他记得有九个，因为乔·加纳在暮色中赶车时勒住了马，跳到路上，把一个印第安人拖出车辙。那印第安人脸朝下，趴在沙地上睡着了。乔把他拖到矮树丛里就回到驾车座上。”“九”和“一”是因果关系吗？搞不懂。

看完了。为什么是九个呢？那只是代表大多数，关键的是第十个，她是个印第安妞。尼克暗恋的对象。

当尼克的父亲告诉他，他看见弗兰克跟那个女孩在一块儿玩耍而且很开心时，他感觉自己的心碎了。

“我的心碎了，”他想。“如果我这么难受，我的心一定碎了。”

然后，饭也不好好吃了。一个人回房间睡觉去了。

最后一段很精彩——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父亲吹灭了灯，走进他自己的房里。他听见外面树林间刮起一阵风，感到风凉飕飕地透过纱窗吹进屋来。他把脸埋在枕头里躺了老半天，过了一会儿才不去想普罗登斯，终于睡着了。半夜醒来，听到屋外铁杉树林间的风声和湖上潮水的拍岸声，他又入睡了。早上，刮起了大风，湖水高涨，漫到湖滩上，他醒了老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心碎了。”

大家注意一下这几个词：“终于”、“又”、“醒了老半天”。准确刻画了少年爱的朦胧与不确定性，真是来去匆匆，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