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蝴蝶和坦克
蝴蝶和坦克。
蝴蝶和坦克,有关系吗?用坦克轰蝴蝶,浪费!用蝴蝶推坦克,推不动!蝴蝶趴在坦克上,危险!有的谍战片里边,“蝴蝶”是美女间谍的代号,也有叫“黑蝴蝶”、“白蝴蝶”的。海明威笔下的蝴蝶和坦克到底是哪一种情况的,目前还不知道。怎么样,我们一起看不看吧。
人物:
句子:
[开头]这天傍晚,我出了新闻检查处,步行回我所住的佛罗里达旅馆去,当时天正下着雨。……我按说实在没有必要停下,再过五条街我就到家了,可是一看见奇科特酒吧的门面,我心里就想,还是进去喝一杯吧,喝了就走。
……
人生苦短,看丑女却度日如年,我坐在这桌子边,心中打定了主意:我尽管是个作家,按说对形形色色的人都应该深入探究、不厌其烦,但是对这一对我实在不想再去打听了,也别管他们是不是夫妻,彼此到底看中了对方的什么,他们的政见如何,男的是否略有家财,或者女的是否略有家财,总之对他们的事一概不要去打听。我认定他们准是在广播电台工作的。
……
今天下午在奇科特酒吧看来就只能在沉闷中过了,我暗暗打定主意,等我按礼回请过一杯以后,我就快快出门。就在这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
……
“大家得等保安部门来人。事情总得依据法律、按照手续来办。”
“可既然有人走了,扣住别人还有什么意思呢,难道你们连这一点也不明白?”
“谁也不准离开。大家都得等着。”
“真滑稽,”我对那个相貌惹眼的姑娘说
……
经理继续发挥他一环紧扣一环的西班牙逻辑。
“也只有害肺病的人喝了酒,才会乐成这样,”他说。
“作为一个故事来听我可不大喜欢这样的情节,”我说。
“你听我说,”经理说,“这样稀奇的事情你哪儿找去?他是敞开儿乐了,偏偏碰上战争却是严肃的,好比一只蝴蝶……”
“哎,是非常像蝴蝶,”我说。“太像蝴蝶了。”
“我这可不是说笑话,”经理说。“你懂这意思啦?就好比一只蝴蝶碰上了一辆坦克。”
我想起了那个玩喷雾器的家伙的一双灰色的蜡手、一张灰色的蜡脸、那张得开开的双臂、那拱起的腿,说他像蝴蝶的确稍有点像;可也不是太像。不过他看去却也不是很像个人样。他倒是更使我联想起一只死麻雀。
……
我呷了一口金酒补汁,眼光转到了垒着沙袋的窗口外边,不禁想起了那人的妻子曾跪在这里说过的话:“佩德罗,佩德罗……是谁对你下的毒手啊?哎呀,佩德罗啊。”我于是就想:公安人员即使查出了开枪的是谁,也永远不能告诉她了。
小结:
这篇短篇小说的题目是《蝴蝶和坦克》,“蝴蝶”是无辜的受害者,“坦克”是“公安人员”。咱们中国话好理解,就是“以卵击石”。那时,马德里的大街上经常落炮弹,晚上七点多还没回家,家里人就会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