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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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5)

“当”的一声,那杯子摔地上了。

那是琉璃杯啊啊啊啊啊!能怜惜一点吗?

吴每浅这暴躁的脾气已经上前一把拉开新娘的盖头!

真是刚才那货。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货是长得真的好看。

然而本人对她的态度就不是很友好了,几乎盖头一掀开,她就瞪着吴每浅。

美人瞪人也很好看。

吴每浅看着摔得死不瞑目的琉璃杯,把自己手里那杯一饮而尽了。

林鹤云又是冷笑又是挑眉又是不屑的说:“你倒是有兴致。”

我当然得有兴致,反正你都对我爱理不理的,吴每浅没回她,反而是拿起筷子开始吃桌上的菜。

好吃。

林鹤云不瞪着她了,估计觉得继续瞪着也不能把吴每浅瞪出来几个窟窿,也开始夹菜吃。

五盘菜,吴每浅和她争着抢着吃,一人干了两盘。

不吃一下白米饭吗亲。

还剩最后一盘,两

二人默契的把筷子甩出去。

“我的。”

林鹤云把吴每浅的筷子拍飞:“滚。”

好好一副皮囊脾气怎么这么差呢?

吴每浅想了想,不和她争了,把筷子放下,一掀衣袖,打算就寝了。

她也不打算吃最后那盘菜了,而是朝吴每浅这走来,对着我说:“你睡地上。”

凭什么啊,我连衣服都不打算脱了,你让我下去是......

吴每浅直接躺床上了。

林鹤云一把提起吴每浅把她扔地上,不是她力气怎么那么大啊?吴每浅坚强的爬起来,使劲推她。

奈何她重得像头牛,推也推不动,林鹤云背过身去:“滚。”

你只会说滚了是吗?

吴每浅放弃推他她,既然你不让我睡床,我就让你睡不着。

我走到那个桌子旁边,拿起四根筷子,来了一场现场演奏会。

筷子发出节奏的“叮叮咚咚”声,我边敲边哼起了《火葬场之歌》:

“啊再过五十年

我们来相会

送到火葬场

全都烧成灰

你一堆

我一堆

谁也不认识谁

全都送到农村做化肥

啊亲爱的朋友们

先烧你

先烧我

反正都是人类的骨头灰”

林鹤云起身,吴每浅心中警铃大作,想:你难道要过来掀桌不成。

结果她说:“再唱我撕烂你的嘴。”

谁撕烂谁,吴每浅趁着她起来这功夫,飞到床上,顺便把自己把自己绑起来。

林鹤云看到她这一简直操作猝不及防。

她一甩袖子,发挥她的大人大量,打算另寻他处出门走了。

结果发现门被锁了,我突然就回忆起了小太监的姨母笑。

你说你是坑我呢?坑我呢?还是坑我呢?

所以说暴躁美人我们还是乖乖睡觉吧。

林鹤云过来,还变出了一把刀,把吴每浅用来绑自己的带子给割断了:“滚地上睡。”

女孩子家家别开口闭口就是滚啊,继续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吴每浅把被子全扯身上,把自己裹成个粽子直接滚地上了。

你那么嫌弃我,总不能来把我分解了吧。

她直接从我身上跨过去,用她那件婚服当被子。

吴每浅心生一计,呸,是作者突然有了鬼点子。

吴每浅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林鹤云出奇的回答她:“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吴每浅:人不知而不愠。

林鹤云:不亦君子乎?

于是二人开启了你一句我一句的接句子。

吴每浅: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

林鹤云:传不习乎

林鹤云: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吴每浅: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林鹤云: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吴每浅:子曰:学而不思则问,思而不学则殆。

吴每浅: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

林鹤云:子曰: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林鹤云: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吴每浅: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林鹤云: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吴每浅: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林鹤云: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没人回他了,吴每浅睡着了。

同道中人啊!(并不是)

半夜时,吴每浅醒了过来,往床铺上一看,居然没瞅见林鹤云的人影。

而她为什么醒来,因为有一扇窗户被撬开了,冷风呼呼的灌进来。

冷冷的寒风拂在我的脸上,吴每浅走过去打算关上窗户却发现窗户上的玻璃全碎了。

那还关个毛线啊。

吴每浅回到床边,想着既然她人也不见了,睡床一下怕啥。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