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泣神恶的小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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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诡八楼? (六)

我们先是探看了一番,发现这个血怪是由各个不同的人的残肢断臂构成的,由于残缺的过于严重,没有办法得知什么线索,但是这残肢的断裂处,都好像用极精细考究的线手工缝制了一下,由于这些残肢的主人死的时间不是很久,所以里面还掺杂着很多血,再被封住流血口,导致把血憋在残肢里面,就好像一个血包子一般肿胀着。这一片的残肢断臂弥漫在空气里尸臭味,浓重。

鸭蛋和死神大人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眨,我丝毫不慌。但是死神大人还是把这些东西毁成了粉末,味道果然消散了不少。

然后我们就开始了新一规模的探索,死神大人打头阵,我和鸭蛋并排跟在后面,不远处的前面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诡八楼。青绿色的幽暗笼罩着整个楼体,诡异得令人发指,远远便能看得见那个诡八楼张开着门,楼前有个一般小区都会有的邮箱,但此刻这个像一个旗帜的邮箱就好像真的是枚旗帜,迎接着赶着投胎的人们……

鸭蛋的委屈劲儿下去了大半,我颇为好奇的问他:“咋啦?这么快就不委屈了?”

他瞥了我一眼,哽咽:“有啥用啊,太不公平啦。”

我立马转了画风:“你还不公平了啊,刚刚谁把我扔一边,还让我顶包?说什么‘为什么不这么盯着大人’,真的是太不够意思了。”

鸭蛋撅起了嘴:“啥也别说了,你就认一下呗,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反正他又不说你。你说也怪,也没有听说过死神大人这么怜香惜玉啊。”我自然是不会听他的胡说八道了,没有说什么。

就听见走在前面的死神大人轻轻的说了句:“未闻其鬼,先闻其声。”

鸭蛋也听见了,犹豫了一下,接着义正言辞的问:“老大,死神大人啥意思?”

我估摸了一下,但我觉得个人观点太过强烈了些:“如果说红色的流体是血怪,那么这整个楼有没有可能就是整体,而各处的现象各有不同,则是一个鬼的每个不同的部位,刚刚的是鬼楼的开始,未闻其人,先闻其声,就应该是这么个意思。”

鸭蛋敬佩的肝脑涂地。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死神大人用余光瞄了一眼我,然后我看了过去,他火速转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死神大人也是很可爱的啊。

我发现在我寻思的过程中居然不幸,轻轻的说了出来,幸好,声音不是很大,死神大人没有转过头,但是可怕的是,鸭蛋听见了。

下巴都要掉到腿上,开始由于嘴张的太大,开始流口水,成痴年呆傻装。

伸长了脖子:“疯姐,你不会刚刚被那棵树弄糊涂了吧,咋开始说上胡话了?让鬼附身了?居然说死神大人可爱,你看他把人的筋脉当皮筋玩,从而发觉的吧。”

我重重的摸摸脖子,还在脑袋上:“我觉得,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得培养培养。洛子,你晓不晓得得什么养脑子的好东西。”

半天没有跟我们说一句话的死神大人居然默默的添了一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把嘴管住了沈青洛,要不要带你去我的炼狱参观一下。”

鸭蛋立马闭嘴,端庄的像个大小姐,态度也特别好。

原来鸭蛋叫沈青洛,这还是我第一次知道的,还挺有诗意的啊。

听说好奇心会害死猫,但是并没有说会害死人。

于是我满脸求解的望着鸭蛋。

鸭蛋受宠若惊:“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该不会……”鸭蛋居然拢了拢西服领。

我其实很无语,但是还是想了解一下:“你了解为什么你会单身吗?”

鸭蛋表情也变得求解多了,我们有默契的凑到了一起,这个就叫臭味相投吧:“为撒子?”

我语气平和:“自己长的丑,还不知道,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

鸭蛋气急了跺了跺脚:“你就别气我了,老大,到底要问啥?”

“哎呀,你为什么叫青洛啊?有什么典故吗?听说闲聊这是作为除鬼的缓解压力大的好方法。”

鸭蛋沉默了些,垂下了眼睛,整个人都像这个鬼地方一样死气沉沉的,过了好一会儿,缓缓的抬起头,不直视我:“青洛是佛教圣地的代称,但不是什么可以攀谈唠嗑的好名字。”然后眼睛斜向我“那你呢?老大,你为什么叫濡染啊?”

我听出来了,他是想转移话题,我觉得这时候是个修正我问错话的好办法,我于是笑嘻嘻的,打算感染他一下,避免他丧失相声属性:“那个,说起我的名字,不咋好,就是个实实在在的误会你可听过什么李商隐的那句‘公退斋戒坐小阁,濡染大笔何淋漓。’然后我爹就被感染了,其实吧,他就觉得什么‘大笔’什么的显得豪气,好养活,还不难听,就这么叫我的名字了,当时听说有个玉面公子取得,我爸当宝贝似的回了家就给我取了名字不咋好,乐了七八天。”

鸭蛋又没心没肺的笑着撞了我一下:“玉面公子,肯定长得非常帅气滴。”

我疑惑:“完了好人和坏人唠上磕了?”

鸭蛋笑笑:“不会,咱俩都不是啥好人。”

眼前的这番景色让人不得不注意一下,整个楼身上下铺满了血,楼身还环绕着爬山虎,很是有瑰丽的模样,好似开在边彼岸的彼岸花,血液竖起的花,还有绿色发亮异常的爬山虎做叶子,血腥味顺着爬山虎的藤蔓悄无声息的绽放。

我们三个人并排站在这个楼的前面,我和鸭蛋这样的俗人,肯定一个劲儿的扒望着。但是幽冥大人似乎并没有过多关注这番景象,若有所思。

我质疑了下:“为什么这个爬山虎这么绿?”

幽冥大人居然悠悠的用温柔些的语气说:“你不怕吗?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了解些,这爬山虎是吸取了人骨质的养分,沾染了鬼火磷的绿色。所以绿的很异常。”他冷魅的脸庞又靠拢了我,向我俯下身子,很认真的讲着,眼里的是数不清的柔情。

我困惑了:“幽冥大人,咱们说话的时候其实不用那么近,要不然,我都看不清您的脸。”

死神大人点点头,笑了一下,怎么说呢,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好像离我过分近的缺点,一动没动。

而且我觉得他跟我说话是似乎话多了些。

那浪荡的笑声又阵阵发作,好像这就是迎接我们的乐队,如果是平时,那么这个乐队肯定糟透了,没人乐意请,绝对跑调,但是现在肯定是那个女鬼所希望的音效。

死神大人终于离我远了些,我可算松快了些,死神大人伸出纤长白皙的食指,食指上陡然出现了一个足以照明的火焰。这火苗很漂亮,赤红色的顶端火苗的尖端是金色的,比起刚刚的打倒血怪的火苗好像更乖顺,可爱了些。

这火苗好像生了鼻子眼睛一样可爱的过头了。

死神大人顺势用另一只手划过我的皮肤,拉起了我的手,还是温热的。

死神大人冷冷说了一句:“火精,出来。”

那火苗果真是长了鼻子眼睛,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我,讨喜的跳起了舞,好像一个小精灵,他居然还会说话,可是这第一句话就是有点吓人啊:“咦?流火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幽冥大人找了您好久呢?你都不知道,他呀,都……”

刚要再说些什么,死神大人轻轻咳了一下,那个小火精立马捂住了嘴,一双大眼睛可爱的望着我。摆了摆火苗身子,懵懂不谙世事的可爱样子。

鸭蛋倒是比我先质疑了下,这肯定是八卦的热情四起造成的:“呀呀呀,可爱的小火精谁是流火姑娘啊?来来来,跟哥哥说说。”

小火精稚嫩的童声又响起:“不理你,你像老流氓。”

我真的真的绷不住了,我其实不怎么喜欢笑,因为年复一年平淡无奇,可今天那小火精深信不疑的夸鸭蛋是老流氓时,我笑得前仰后合。

死神大人却看着我,也难得的微微笑了笑,如春水化冰一般,温柔的歪了一下头。

我掐了自己一下,发觉这不是梦,怎么回事儿?又这样笑,我受不住啊。刚刚听火精的意思是我肯定很像那个流火姑娘,那么就是把我认错成别人了?

我礼貌的对死神大人点了点头:“幽冥大人可能是有点误会了,小人是风濡染,不是流火姑娘,小人早就说过小人是个俗的不能再俗的人,本来都配不上和您共事。”

死神大人的笑容略微凝住了些,不言语。

我为了缓解死神大人可能会有的伤感,顺便提醒一下该继续前进了,拍了下鸭蛋:“走啦,老流氓。”

鸭蛋气的脸都绿了。

我们现在所在的是诡八楼的第一层,我之前看资料,知道那个女的是在第三层楼死的。我觉得浑身发麻,估计第三层楼定然是不好过的,我自小第六感特别强,但是这第六感没什么大用,不能吃不能喝,而且反到有很多麻烦事儿,比如说看见有的人要滑倒,但是就算告诉他,他也不会改变做法,因为这是命定的,不是他不想改,的确是改不了。

如果说未闻其声,先问其人,是开始的话——就是声音为先。

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眼睛吧,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这个居民楼都是那种比较新颖的那种,有旋转门可惜被那血怪撞的碎碎的,都化成了粉末,估计都不扎脚。第一层略微有些空旷了些,确认过眼神是我买不起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