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西楚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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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专踢铁板

刀疤大汉淡淡一笑,目光在项羽身上游走。

“小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现在去万花楼给我们带些酒菜出来,兴许我心情一好,就放你一马,你看如何?”

说罢,抽出大刀往手臂上一摆,并朝着刀刃处轻轻哈了一口气。

万花楼乃是县令所开,自然无人敢与其争锋,方圆五里之内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四人本就饿着肚子,却被人赶了出来,哪还有这脸进去?

因此,让人代劳是唯一的选择。不仅如此,他们还能找回些颜面,发泄心中那口恶气。

眼看着酒车越行越远,项羽不再忍让。

“你给我机会?不如这样,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立马跪下来向我求饶,我考虑放你们一马如何?”

听闻此话,四人皆是一愣。

随后,四人对视了一眼,当即放声大笑。

“敢威胁本大爷,真是不知死活。”

“大哥,就让我来好好教训他,让他长点记性。”

“老二,记得出手不要太重,打断两条腿就够了。”

话音刚落,只听闻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传入耳中,紧接着响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刚还放话要好好教训项羽的大汉,一转眼就倒在了地上,双腿断裂,哭着在地上滚动。

见状,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股凉意传遍全身。

老二名叫钱贯,拥有二境中期修为,仅次于三境初期的老大钱康。

虽说钱贯疏于防备,项羽有趁其不备之嫌,但他可是一名修行者,普通人根本伤不到他。

以此推断,项羽定是一名修行者,且修为不低。

结合之前的言论,钱康已经心生退意。

街道上,不少人闻声而动,纷纷前来围观。

“这不是刚被万花楼赶出来的那四人吗?出门就被人打,这是多招人恨啊!”

“谁让他们嚣张呢!在万花楼内不好动手,出了门谁怕他们?”

众人还以为是项羽主动挑事,钱贯躺在地上痛哭就是最好的证明。

钱康嘴角微微抽搐,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一踢就是一块铁板,那叫一个准。

如今看戏者不在少数,若是当众求饶,让他这面子往哪搁?

对此,钱康强装镇定,扫视众人后威胁道:“小子,在城内动手,你当大秦士兵都是摆设?你若现在逃走,或许还来得及。”

钱康心中所想,项羽一清二楚。

“是吗?我觉得废了你再走也不迟。”

见项羽步步紧逼,钱康心中一沉,当即劝说道:“两败俱伤,何必呢?大家都是明白人,为何而来毋庸赘言,各退一步如何?”

“做错事,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项羽还未说完,钱康直接往地上一跪,双手端着三个小金饼以示求饶。

“大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放我一马。”

此言一出,现场响起了一阵阵哄笑声,如浪潮般此起彼伏。

钱康知道丢人,但比起被废,丢人又算得了什么?

见好就收的道理,项羽自然懂。

杀了他们,对项羽并无半分好处,况且三个小金饼也是一笔小财,哪有不收的道理。

“算你识相。”

钱财到手,项羽立即追向酒车,而行人,亦是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在大家看来,项羽就是一个煞星,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望着项羽远去的背影,人群中两名公子哥开始了交流。

“钱康在吴郡也算小有名气,何兄,你觉得此人修为如何?”

“不好说,也许是四境,也许更高,总之,此人绝对是一个劲敌,他日若是相遇,绝不可大意。”

两人相视一笑,脸上并无惧意。

可见,两人的修为绝对不低。

“何人在此闹事?来人,统统给我抓起来。”

一队秦兵闻讯而来。

钱康不敢怠慢,趁着人群四散之际,直接背着钱贯偷偷开溜。

......

一路追踪,小二的身影再次进入视线。

只见其推着酒车,沿着街道一路往西。

街上人来人往,酒车的推进速度较为缓慢。小二可没有横行无忌的资本,况且酒罐易碎,碰撞不得。

渐渐的,路上行人少了起来。

穿过一条深巷,一座巨大的府邸出现在了眼前。

大门口站着两名府卫,犹如石人般一动不动。

与大门遥相呼应的是两头巨大的石狮子,分别镇守左右两侧,英姿勃勃。

视线往上,可以看到两盏灯笼,居中方向,一块巨大的牌匾上刻着严府二字。

项羽没有跟进,而是远远的望着。

“看不出来,一个狱曹的住宅竟然如此奢华,看来平时没少捞油水啊!”

小二将酒车停于严府门前,走上前跟府卫交流。

“严大人要的美酒送来了,麻烦二位通报一声。”

没多久,一名中年男子从严府中走出,只见其拿出半吊钱,丢给了小二。

“来人,将酒搬至厨房,给我小心点,千万别摔碎了。”

小二接过钱,笑道:“程管家,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程管家摆了摆手,下达了逐客令。

严绣不过是一个狱曹,府上的防卫高不到哪去,虽说是白天,项羽也敢进府一探。

“时间不早了,严绣晚上还得宴请贵客,想必此刻就在府上。”

一想到此,项羽立马绕到了右侧围墙。

见四下无人,从衣袖中抽出一条黑巾,将其蒙在脸上,然后跃上屋檐。

俯而视之,可窥庭院全貌。

院内,青溪泻玉,佳木茏葱。一条白石为栏的青石板路横跨池塘,直通假山环保的湖心亭处。

水面上,可见绿荷掩映,池塘右侧,有一屋舍,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好不壮观。

这座府邸,也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与狱曹的身份地位极为不符。项羽觉得,很可能是严绣从某位亡国贵族手中继承过来的,毕竟在大秦之前,淮阴历经吴越楚三大时代。

观察之际,只见严绣从游廊中走出,两袖一甩,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从庭院中穿过。

“心情不错嘛!不知道见到我,你会是什么心情。”

严府面积巨大,人手却严重不足,项羽轻易的避开了耳目,追踪严绣至内院的一间屋子。

只见严绣踏入其中,把门一关。

门外并无守卫,可见屋中并无贵重物品。

“看来都不用我出手了,轻松至极。”

项羽从屋檐上翻落,轻易破开门栓,进屋后反手将门一关。

闻声,严绣转过身来,疑惑的看向四周。

“谁?出来?”

突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冰冷的手掌捏住了他的脖子。

“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发出声音。”

严绣咽了一口唾沫,面带惊恐的撇过头来。

虽说项羽蒙着面,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别的不说,就这一身穿着,绝对是铁证。

这一刻,他多少有些失神。

扪心自问,他并无得罪过项羽,对方为何要寻他麻烦,令他十分不解。

“兄弟,有话好好说,我与你无冤无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