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浴尸人

村子前不久被清兵洗劫，人畜无生。

那年我15岁。

因为胆大腿脚快活了下来。

幸存的乡人躲的太久已经饿坏了，就派我回村找点吃的。

黄昏。在即将溜回旧宅时看到一幕让我头皮发麻，至今回想还心有余悸的画面。

一个男人提着水缓缓走向一具衣不蔽体的女尸。

然后这个男人竟然，扒光了女尸的衣服……用水给她轻轻的搓洗。

如果不是肚里没食，我可能已经吐了出来，因为我突然想到二狗以前吹嘘自己亲眼看见过挖墓贼强奸女尸。

天越来越暗，我强忍着返到嘴里的酸水，最后看了一眼那具即将腐烂的中年女尸和还在慢条斯理给女尸清洗的青年男人。

实在受不住心里折磨和恶心，空着手回到了避难屋。

乡人听了我的遭遇，并没有为难我再去一趟，倒是有个当过兵的乡人听我形容女尸的样貌时喃喃自语，隐约听到倭人娘儿们还是什么，但也没了下文。

后来，有军队来抓壮丁，我听说当兵有饭吃，不用饿肚子，就参了军。而我们军队的领袖，竟然是那个奸尸青年。

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我活了下来，也知道了真相：

当年的男人就是民族英雄郑成功，那具女尸是他的母亲，日本人，被清军奸杀。

他找到母亲的遗体并为她清洗了身子，他认为母亲下葬时身子应该是贞洁的，应该只属于他父亲郑芝龙。

而那一幕，我是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