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们炼金术师很有操守的！除非挨揍。
托马斯丹炼金术学院老师们嘴里“最差的学生”绝对非菲利普莫属。
炸过各种仪器，烧过老师的、自己的、同学的眉毛，考试一次都没有通过，他终于被学校开除了。
而他本人也不想待在学校里浪费时间，在他的观念之中，堂堂菲利普·猫毛还需要在学校中学习？开玩笑，他托家里给混了个炼金术学徒的身份，就开始在猎人协会里卖起了炼金道具。
他最近沉迷于一本期刊，《王国奢侈品大赏》，这本书里全部是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名贵美食，还有各种稀世罕有的小精灵，各种名贵植物、豪宅马车，反正看这本书就连玛利亚的父亲都会感觉自己是个穷鬼。
菲利普今天又坐在自己的小破店里如痴如醉地看着本月最新一期的《王国奢侈品大赏》，正当他在脑海里想象着自己手里正拿着这支1900镑的钢笔时，突然感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现在来买东西都这么没礼貌的吗？”这么想着，他抬起头来，一把燧发枪，击铁正准备敲击火药仓，把一颗弹丸打进自己的脑壳。
菲利普已经懵了，这人要干嘛啊？！要抢钱也不应该来这里啊，他的手正僵硬地想从抽屉里掏钱出来，突然听到一声:“嗯？”
菲利普赶紧拿出双手，展开十指，表示自己不会反抗。
“抬头。”燧发枪顶着菲利普的头，把他的头慢慢地推抬起来。
他看到了抢劫者的模样，很帅，穿着黑色的正装，戴着礼帽，而且有罕见的灰白色头发，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那双蓝色的双眼里好像正在酝酿着一股暴风。
“我听说，你好像会炼金？”苟丹看着菲利普的双眼，不急不慢地问，他要慢慢给他施加压力。
“我要是会炼金世界上就没有不会炼金的人了。”菲利普实话实说。
嗯？这小子还不老实？
二话不说用枪托给他脑壳上来了一下，声音清脆，是颗好头。
菲利普应声趴在桌子上，他的脑壳里好像有蜜蜂在扇动翅膀嗡嗡地响个不停。
把枪口顶在菲利普耳边的桌面上开了一枪，又揪着头发把他提起来重新摁到靠背上，当着他的面装好火药和弹丸。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会不会炼金。”
看着菲利普头上像长出的角一样的大包，苟丹忍着笑，抬起枪口对准他的头。
“我会！我真的会！”菲利普现在只想搞清楚这个野兽想干什么，赶紧把他打发走然后去瞧医生。
“会你前面说不会！”又来了一下，虽然没有上一次下手狠，但是菲利普依然感觉到钻心的痛，他很想奋起反击，但是看到桌子上那个大窟窿，闻着耳朵上绒毛被燎过的焦臭味，他决定老老实实坐着。
苟丹收回枪，转身在那一堆瓶瓶罐罐里挑挑捡捡，找了半天发现一个能用的都没有，边缘的毛刺太严重，还有薄厚不一，一加热就要破的那种。
“有没有好一点的，不是这种蒙事的？”
“有！有！”菲利普手脚并用往后面小仓库跑，到了那里，他就能跳窗逃跑！
赶紧打开窗户刚要跳，一个不知道什么的玻璃仪器狠狠砸在他脸旁边的墙上，玻璃碎片狠狠从耳朵上擦过，那个男人正抄着一个大烧瓶不怀好意地站在背后。
“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老实呢？”苟丹也是纳闷了，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要不再给他脑壳上来上一下？
看了看菲利普头顶的大包，不行不行，再敲就敲破了，不美观了。
看着这个男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自己，菲利普现在真的害怕了，耳朵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他的腿有点抖。
慢慢挪到几个堆放着的木箱子旁边，有点语无伦次:“这……，这是给老师做示范用的教具。”
苟丹上前去抱起一个箱子，得一米来高，有点重，上面有一个印章:一只手拿着一个正在冒烟的烧瓶，这是炼金学院的徽章。
看着苟丹毫不费力把箱子抱起来，菲利普眼睛都直了，他现在已经基本确定这个家伙是个猎人，虽然没看到，但他的右手肯定有环，菲利普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位大爷想干啥……
打开锁扣，看到了里面光亮的玻璃仪器，用手感受一下光滑的边缘和均匀的厚度，苟丹满意极了，一样一样取出来看。
东西还真全，蒸馏萃取冷却等等所需的仪器一应俱全。中间还有软木模子防震，最惊喜的是最底下一个小盒子里面居然有一个防护面具！本来苟丹打算去医院碰碰运气的。
“这个，多少钱？”
“额，哈哈，六镑。”菲利普全程盯着那个烧瓶，只要他一抬手自己就逃跑。
“最多值五镑。”
“那个面具滤嘴是附过魔的，只能通过氧气氮气和二氧化碳，值一镑。”
看着苟丹盯着自己，以为又要挨打，菲利普作势就要跑。
没想到这个疯子直接掏出钱数了六镑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明天早上，你来大丽花街道一号，也是铃兰花街道二十四号，是一个地方，带着这些我要的东西，我劝你给自己也带上一个面具，懂了吗？”
这时菲利普基本已经猜到这位大爷要干嘛，不知哪来的硬气，梗着脖子说:“我们炼金术师是有自己的操守的……”
苟丹早就没了耐心，把烧瓶往地上一摔就想掏枪给这小子腿上来一枪。
看到苟丹如此冲动，把菲利普吓得没尿出来，蹲在地上拿手挡在面前大叫:“懂！我懂！明天早上大丽花一号！”
苟丹没再说话，拿起防毒面具准备带走，他怕菲利普在上面动手脚，默默地离开了。
苟丹走了，菲利普越想越觉得委屈，明天又不敢不去，只能自己坐在地上哭鼻子……
从外面找到日用品店，买了一个洒水壶的喷头，又买了一些可能要用到的东西，苟丹回到了公寓。
“你回来了？饭好了，吃饭吧。”内维尔正在从厨房往出端一大盆猪肘子。
“不行，我得去找我姐姐，她应该快到了，不远，就在边上那栋楼。”苟丹放下东西作势又要离开。
“不用，我已经给她贴过字条了，她一会就过来了，话说你找到人了没？”
“找到了找到了，挺好一个人，明天早上他就开始教我。”
苟丹撒起慌来眼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