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折中吧
在万年前，黑气肆虐时，林凡仅是个四处躲避灾祸的小妖。
他被大妖的失控惊吓到，也畏惧大妖的法力，他越躲越远，躲进了偏僻地界。
然后，他就看见了黑雾，他想跑，但没跑过，他黑雾覆盖了。
黑雾化作了幻境，林凡就在幻境中看见从黑暗中走出的妖，他法力高强，能驱使黑气。
林凡在黑雾里被精神折磨了许久，直到悟出黑雾想要达到的目的才脱离出来。
他在妖界找了好久，直到黑气被封印，他都没找到那个从黑暗里走出来的妖。
后来，在他以为他摆脱了黑雾时，妖界最边缘，最荒凉的地方屡屡传来震动，鬼使神差的，他跟着探查队伍一起去看情况。
于是，他就看到了强行破除封印出来的安泽洋。
安泽洋出来时伴随有电闪雷鸣等异常现象，围观的妖怪都不敢贸然上前。安泽洋不清楚形式，也没有贸然出手，就那么离开封印地。
林凡跟着去了，并助他恢复实力，在他看到安泽洋修炼时那萦绕周身的黑气，他便明白，他要辅佐安泽洋成为魔王。
可是林凡几次旁敲侧击，安泽洋都没有表现出要入魔的迹象，跟他明说修魔，他更是不感兴趣。
林凡这就懵了，安泽洋不喜魔的主观，致使林凡用了近万年都没一丝进展。
渐渐的，林凡也放弃了，反正魔气也不找他麻烦了，他乐得自在。
可谁知，半年前，黑气又再次寻到他，让他继续那未完的任务。
然后他就发现元念的存在，发现元念对安泽洋的影响。
这影响太大，林凡第一直觉，就是元念的身份可能和魔有关，所以他几次设局试探。
但是没有效果，在她还没怎么显身手，就有的是妖护她，还都是林凡惹不起的大妖。
林凡就想啊，他用了近万年都没能让安泽洋入魔，怕是那魔气嫌弃他无能，所以另外派了更有实力的元念来。
而元念能不被结界阻拦，能逃出混元阵，林凡就怀疑她可能没有实体，能化形，应该是心魔所变。
——
“你是魔吗？”林凡问。
“我是人。”
“人没有这个能耐。”林凡还是不信，“不是说要开门见山吗？为什么不能说实话？”
元念被逗笑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察觉出他和黑气有牵连，没有打草惊蛇，一是为了钓鱼，二是因为他眼底的那抹纯真。
现在看来她真没看错，这林凡实在单纯的很，认定了她是魔就难更改印象。
“我真是人，是不一般的人，至于魔气嘛，我确实也有那么点关系。”
林凡看着她，等她后话。
“我要尽最大努力净化魔气，净化不了，我就要把它再封印。”
“你说真的？”林凡问。
“妖盟已经在暗中排查妖族中可能感染黑气的妖，排查出来，我会一举将他们净化。
其实重要的不是他们，而是你，我需要知道逃出封印的魔气源头哪儿去了。”
见他皱眉抿嘴，元念继续说，“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所以妖盟会从被感染的妖怪那入手，查出他们是在哪儿感染的，怎么感染的，有什么相似之处或关联性。”
“这我有所耳闻，妖盟是要逐个排查，可是妖族那么多妖，除了群居的，还有云游的，闭关的，你们查不完。”林凡得意的说。
“呵，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大概率吗？我让他们尽可能的逐个排查，实在查不到那也不必查了。
而且我刚说了，重要的不是他们，是你。查他们是为了净化和杜绝感染，你才是源头。”
“查我？”林凡定了定神，“查我你要从什么地方入手？你没有掌握关于我的信息，不然你不会逼我承认自己的身份。”
元念点头，“嗯，不错。你无父无母，无兄无弟，落脚点在人界，要查你在妖界的行动是难了些。但没关系，我盯着你就行，早晚你得露出行踪，就算你不想行动，那黑气也会推着你行动，我有的是机会。”
“有必要做到这份上吗？”林凡感觉自己无路可走。
“只要不为祸世间，一切存在皆是合理。可是，黑气肆虐害死了多少大妖，还是让他们在无意识的狂暴中死去，所以黑气，不能存在这世界，魔王，也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元念坚定的说。
林凡沉默半晌，“那就看我们谁更棋高一着吧。”
“好，不过我们今天说的事不能告诉安泽洋。”元念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别想用这个谈条件威胁我，否则我会彻底搞崩你在安泽洋那的信用，让他不再认你这个朋友，真到那时，别说你想让他入魔了，就是想让他信你一个字都难。”
林凡：“……”
林凡实在不明白安泽洋为什么那么宠元念，都到了她说一，安泽洋不敢说二的地步了。
爱情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能对自己的伴侣毫无底线的宠爱？能把伴侣的安危放在心头第一位？
林凡对入了下自己和范思，他好感范思很久了，要是范思某天失踪了，他会不会像安泽洋那样暴走失控？
不会，失踪了找就是了，又没确认她遇到了危险，平白的那么着急干嘛，除了浪费心情还有什么好处？
嗯，可能是他其实没有那么喜欢范思，所以才会那么镇定，没当回事。
——
范思出去后又逛了逛这个她以前常来的地方。
以前她来，碰到她的人都会热情的和她打招呼，攀关系，而现在，他们只是微微点头致意就擦肩而过。
这强烈的落差感提醒着她，她的暗恋到了尽头，她需要重新整理心情面对安泽洋。
她到咖啡室休息，有人过来为她抱不平，这时她才悟道：在爱情里面，当有人站在你这边为你不平时，就已经说明你败了。
范思万分沮丧的坐在那，没注意到为她不平的声音渐渐消失。
“嘿，小白兔，你在这干坐着干嘛呢？”元念从背后拍她的肩膀。
范思回过神后很不高兴的看着她，大声说道，“你明知道我还喜欢安哥……安大哥，你为什么还要喊我过来，你非要这么落井下石，耀武扬威吗？”
元念被她吓到了，“我没有要耀武扬威，我只是觉得你有趣……”
“有趣？哪有趣？看着你们秀恩爱，我在一旁伤心难受是有趣？让我听到那些流言蜚语有趣？元念，你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狠？”
范思说完就拿起自己的包包离开，留下懵逼的元念。
“诶，林凡，我们让她出来前，她的情绪是不是还挺好的？怎么突然就发飙，这兔子咬人也没个征兆啊。”
“我哪儿知道你们女孩的心思，不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吗？”
林凡跟着站了会儿才想起他应该去安慰范思：我真的只是对她有好感而已？
元念挠挠头然后想起找范思来的目的，这不正好误打误撞了？
她撇下林凡跑回安泽洋的办公室，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工作，直接无视站那的几个经理，钻进屏风后边上网。
在刷新好几次后，网上终于有了刚才范思的控诉短视频，加上前几天的耍大牌综艺，元念的黑名声又上了几个高度。
“小白兔真好用，有她在，我不愁没黑粉搞事，啧，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