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说别人
元念被强迫禁足，哪儿也不能去，没办法，只是辛苦徐柯，让她到庄园说话。
听元念说完那日和林凡对谈话后感慨，“那条爱哭鼻子的小泥鳅真有那么傻？”
“你以为呢？”元念问她。
“呵呵，从他做了那么多傻事来看，是挺傻的。”
“我也是服了，就他那蹩脚的行动，我们之前居然都没发现异常，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真有老天帮他。”元念无语。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真跟他耗着，等他行动？”
“不，等我养回法力后，我准备去一趟安泽洋被封印的地方。”
安泽洋告诉过元念，林凡曾说过他会成为魔王，那么安泽洋的曾经有必要查清楚。
“安泽洋？要是查出来安泽洋是黑气源头，你打算怎么办？”徐柯问她。
“净化。”
“净化不了呢？”徐柯追问。“你会封印他吗？”
元念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安泽洋是被封印了数万年的，在你来之前就被封印了。据古老的妖族史料记载，他也是天生地长的妖怪，如果没被封印，他一样是叱咤一方的大妖，实力能在妖族鼎盛时期排前三。”
“你什么时候查的资料？”
徐柯没回答她，“我不是说要管闲事，只是想告诉你，安泽洋是受不了再被封印的，尤其是你亲手封印，他接受不了，会崩溃的。”
元念也烦恼，除了净化就是封印，她有什么别的办法？
她们沉默了好久好久，元念开口，“走一步算一步吧，事情不一定就没转机了。”
元念想起了自己要对峙天道的事，万一她能从天道那得到其他的解决方法呢？
——
徐柯去了林凡那，对于这个不请自到的前辈，林凡表示很慌张。
林凡沏茶过来，“不知前辈贸然来访所为何事？”
“妖盟虽不抓你，但你依然在妖盟监控名单中，我会过来，不突兀。”
看来还是关于魔气的事，林凡抿抿唇，做好心理准备，“原来是这样，那不知我又做了什么，让前辈想来问询？”
徐柯摇摇头，“你现在什么都还没做，我来，只是想看看你的生活而已。”
难不成徐柯还是个侦探？林凡警惕的问，“看我的生活又能看出什么？”
徐柯耸耸肩，没回答他，反而随意的看看这房子的布置。
林凡觉得她是来找证据的：之前妖盟查到了他跟黑气有关，但只是关联猜测，没实际性的证据，所以妖盟没动他，只是借着元念的事，让安泽洋这边来逼问。
这又过了好几天，妖盟坐不住了，就让徐柯来旁敲侧击，找些不相干的事到他家里，装作不经意的搜查。
“前辈，我这边还有未完的工作，怕是会招呼不周，不如前辈去别的地方消遣？”林凡想逐客。
徐柯挑挑眉，“怎么，我会打扰到你工作？”
林凡皱眉，“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会招呼不周，怕怠慢了前辈，所以想请前辈往别处去消遣。”
徐柯一笑，“这个啊，无妨，我也还有工作，不是很需要你招呼，你忙你的。”
林凡抽搐着嘴角，看着徐柯从空间里取出一台笔记本，又取出一叠疑似剧本的文件。
徐柯把笔记本给林凡，示意他给连个网。
林凡心里是一万个草泥马蹦腾而过：一个尊贵的大前辈不请自来，在主人意图逐客时，居然坦然的取出自己的电脑和剧本，一副要在这久留的模样，让他给联网？
林凡一边联网，一边在心里吐槽着高冷人设的凤凰前辈居然变的这么厚脸皮。
联好网络后，林凡就起身，“那我去工作，不陪前辈了。”
“嗯。”徐柯挥了挥手，靠着沙发开始看剧本。
林凡着实觉得别扭，但也没办法，硬来，打不过徐柯，没法把她扔出去，软来，人家都说了不用他招呼，她自己也有事做。
林凡有些生无可恋的进书房，反锁门后和嵇助理发信息，一番吐槽后问他，元念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她和徐柯最近有没有常见面。
答案是常见面，而且更具体一点的事，徐柯是从安泽洋的庄园过来他这里的。
林凡又琢磨起这之间的关联：元念是徐柯最好的朋友，他之前针对元念，元念在查的事也跟他有关，那么徐柯必然会继续帮她……所以徐柯绝对是来找事的。
好在魔气的事是他自己在做，没有发展线下，现在也不需要冒险发信息通告什么。
林凡猜测了徐柯来这可能的目的，就不再慌张，只要他不轻举妄动，徐柯抓不到他的把柄。
——
林凡把一个阶段性项目整理好传送出去后，出去看看那位大前辈在干嘛。
而客厅里的徐柯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姿态颇有几分霸总样。
林凡摆弄起茶具，边泡茶，边听徐柯通话，听到最后貌似是关于她影视工作的事，没有过滤出什么信息。
徐柯结束通话后过去坐下，“想不到你还有这爱好手艺。”
“我都在厅里放了这全套茶具，自然不是摆着看的。”林凡颇为得意的说。
“摆着看不正常吗？我家里就摆了不少东西，看着有艺术氛围就不错啊。”
“我们妖怪有的是时间，学学自己喜欢的艺术不好吗？”
“好啊，我喜欢演戏，所以演戏演戏要会的手艺我都会。”
“那您说，您家里摆了许多东西都是用来看的？”
“这也不冲突啊，摆那不用，不就是用来看的？”
林凡了解了，就是东西她会用，但不喜欢用，为了营造一种艺术氛围，就把东西买回来放着。
“这不是很浪费吗？”林凡有点不高兴，但碍于她是前辈不好发作。
“没事，有钱。”
“我说的不是浪费钱，是浪费你买回来放的东西，比如钢琴，你家有没有钢琴？”
徐柯点点头。
“你家的钢琴是摆着好看，可对别人来说，钢琴就是他的命，好好使用才是对钢琴的尊重。”林凡说的颇为激动。
“那只是些死物，需要尊重吗？”
“没错，在被造出来时，那些东西是死物，可是在你用心对待它时，它会有温度的。就像我这茶壶，买回来时，它只是普通的茶壶，但在我长久的使用下，它有了历史的厚度，有了自己的故事……”
徐柯有些无语的看着他滔滔不绝，不过也没打断他，还边喝茶边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听。
等林凡反应过来，他才发觉徐柯早就不说话，尴尬的继续泡茶，“抱歉，我说太多了。”
“没什么，有自己喜欢的事物，还能侃侃而谈是好事。”徐柯理解。
“我只是觉得既然要摆放物件，还是摆自己喜欢的比较好，能看，还能高兴。”
“说的不错，回头我就把元念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换了。”徐柯毫无破绽的甩锅元念。
“原来是她，我说呢，前辈从事艺术近万年，又怎么会艺术品的重要性。”
徐柯干笑两声，突然想起的电话铃声解救了她。
“从善？有什么事？”徐柯边接电话边往窗口走。
林凡一听到从善二字马上竖起耳朵。
“我这边暂时没什么线索……这么快就摸完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觉得可以，定个时间吧……”
这通电话，林凡觉得是关于自己的了，妖盟要有别的动作，他最好保持静默，只求魔气不要在这时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