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讲故事
在上一个世界,那是一个正常的修仙世界,有修仙有人有妖有魔……
时间种族相互制衡着,理应没有问题的,但意外的是,有一个魔族暴走了。
暴走的魔族本是一个人,但身世略惨,是个孤儿,一路被欺负着长大。
虽然成长经历不好,但是他心中有希望,向往阳光。
他历尽千辛万苦,小小年纪拜入宗门修仙,从外门小弟子开始,想一步步开始属于自己的人生。
可惜的是,宗门不是纯粹的圣地,里面的明争暗斗时有发生,事情也偶尔会闹大,惊动长老等人。
执事长老被惊动,事情查下来需要有人承担后果,于是身形瘦小,毫无背景的他就成了背锅的。
还没到十八岁,他心中的希望就被消磨的差不多了,他看不见未来了。
最后一根稻草,是首席大弟子受伤,库房的药草不够,外门弟子领命去采药。
后来,照看首席大弟子的人发现他的伤越来越重,一经调查,发现是药的问题,而那,是他负责送去库房的。
首席大弟子是何等重要的人物?于是他被执事长老责罚,然后废除修为,赶出宗门,而这全程他的一句辩解都没有人听,没有人信。
在被扔出宗门后,往日欺负他的弟子都出现了,这些都是他们的栽赃陷害,理由仅仅是看不惯他。
别的外门弟子因为被分派到外门都很失落,唯有他积极完成上面派下的任务,因此别的外门弟子就看不惯他。
仅仅是看不惯他,就让他背负无数的莫须有的罪名,让宗门彻底将他赶走。
他身受重伤,身无分文,无处可去,饥饿触发他的求生本能,让他往机遇的森林而去。
森林是充满机遇,可森林并没有眷顾他。
森林的深处,有修仙者杀妖,修仙者战败,逃跑之际看见了他,便把他扔向妖怪,争取的逃跑时间。
妖怪也杀红了眼,没分辨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只因同样的人类气息,一同杀了了事。
于是,毫无抵抗力的他被残忍分尸了最后一丝神智消散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怨气,并被上天感知。
他肉体销毁,灵魂入魔了。
他纵横魔界,带领魔族征战四方。
他打败妖族,泄了恨。
他终于灭了宗门,报了仇。
在宗门掌门匍匐在地,挣扎捶死之际,说道,“你果真是个妖孽。”
他忽然了然了,原来他有妖孽之名在身,所以,长老们才会放任外门弟子欺负他。
他绝望的大笑,“曾经,我是那样的向往阳光,明明是你们一步步把我推入黑暗,却说我本就是黑暗中人,宗门当真无耻至极。”
——
元念遣开安泽洋,给徐柯他们讲她亲身见识过的事。
徐柯听完没明白,“这和魔族威胁有什么关系?”
“你的故事里没新出现的种族,和我们这有什么相同之处?”
元念一笑,“这个成魔的人后来应召,成了魔将。”
“应召……成魔将?”
“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元念说,“而这个故事是时空旅行者告诉我的。”
“你说的故事都好离奇啊。”
“我还没开始说呢。”元念白了他们一眼,“这个故事说的是天帝,他有一个命中注定的人,他分下半魂去寻找命中注定的人,他们一起修仙,只待女子飞升,可惜的是出现了意外,天帝被迷惑了。
被迷惑的天帝不再关注他命中注定的女子,转而照顾意外出现的灾星女子,灾星女子天带厄运,想要转运,只得吸收天帝之运。
灾星女子改命时屡出意外,只有那位女子能解,于是那位女子在天帝的软语下,不停的帮灾星女子治疗,直到那女子入了魔。”
“慢着,帮助治疗而已,怎会入魔?”闻若问。
“灾星女子要改命,受到的伤害会是普通的伤害?”元念问。
“就是说,其实是那位女子替灾星女子承受了该有的劫难?”
“可以这么说吧。”元念点点头,“女子入魔,天帝寻找命定之人的事算是完了,半魂回归,天帝想要去替女子净化魔气,可惜,没有效果,女子成魔了,又因为她原有的天格,在十大魔将集结时,她将成为与天帝对立的冥王。”
从善思考道,“所以说无关性格,只要成魔,便是对立?”
“那后来呢?天帝和冥王怎么样了?”郁辰追问。
“我不知道,时空旅行者告诉我时,她也还不知道后续发展。”
“这是真实故事?”
“对,真实的。”
“好复杂的感觉。”
元念说,“是啊,对了,那个时空旅行者还告诉我一件事,就是那个未来的冥王,包括天帝,他们所以人的存在都是为了弥补某个人一开始的错误,一个错误抉择牵动无数人的命运,这是……”
元念皱起眉头:弥补错误,需要那么多人的存在才能弥补,那她自身的存在又算不算是其中一环?
如果她算是其中一环,那当初的幽灵使她噬元发作……
她担任的到底是什么角色?修正世界的天选之人,还是……恶念的吸收者?
“好吧,我不轻举妄动了行吧,又是对立,又是错误的,感觉跟天塌了似的。”徐柯说,“你们的意思呢?”
万伦赞同,“也是,对于安泽洋我们还不怎么了解,就这么贸然行动,意外确实可能存在。”
“嗯,看着你这么担心的样子,我们就等等吧,等你调查完,安心了,我们再行动。”郁辰说。
在他们答应不再进行原计划,并给元念找好台阶时,元念又陷入自己的思考中。
安泽洋远远的看着他们,见他们没有继续讨论的迹象了就过去。
“讨论完了?什么结论?”安泽洋坐到元念身边问。
元念还想着事,没回答他,徐柯说,“暂时先不助你吸收,等元念对你了解彻底再说。”
安泽洋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拍拍元念,“念念,你怎么了?”
“嗯?没事,只是在想事。”元念拍拍脸颊,“虽然原计划搁浅了,但是难得来了,不如玩玩吧。”
“你们俩花前月下,当然可以玩,我们几个单身的能有什么浪漫的事?”从善酸酸的说。
“可以切磋。”万伦挑挑眉。
“切磋也是花前月下的事?”
万伦疑惑,“这对我们妖怪来说不是浪漫的事?”
众妖扭开脸不理他了。
别人是花前月下,诉说衷肠,他们妖怪就是月黑风高……咳。
他们妖怪是文明的,优雅的好吧。
后来,他们说到这附近是凌波的洞府,这来都来了,去拜访下老朋友也挺应该。
徐柯他们先行一步,元念和安泽洋在后面。
想是他们有话说,譬如先前遣开安泽洋的事,所以徐柯他们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遣开安泽洋,那是元念强行逼迫他远离的,没给理由,这会儿,元念不知从何处开始解释。
她不想让安泽洋知道她是从别的世界过来,并且还会离开这个世界。
可如果不说,她又该编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解释?
两人牵着手在飘霜岛漫步,安泽洋知道她有心事,但不好说,他想了想,“念念,如果你是在烦恼怎么解释先前的事,我不急,你要是有顾虑,我可以等你往后再说。”
元念更愧疚了,“我……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而且,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不会有对不起出现。”
“可是,我这样对你不公平。”
“是不公平,可是我更不想看到你这么为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