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诡异的客户
陈寒狂奔了四五条主要大街，终于在一个二十四小时药店里，买了两只XC喷雾，玛德，一只竟然就是三百多块，两只七百多没有了，陈寒肉疼的在寒风里骂娘，都是倒霉的苗静静这个女鬼，他恨死了她。
陈寒心急火燎的到了钟子期的诊所，心里想的是如何换掉那两只杀人的喷雾，但是钟子期的诊所门关的死死的，里面也黑洞洞的，陈寒猛敲猛打了好一阵，里面一点声息都没有。陈寒看了手机追踪画面，钟子期依然在睡觉？这个混蛋，就是不动弹。
尼玛，你真的要死呀？你死不要紧，别拉上我好不好？陈寒想着如果钟子期死了，他是最近找钟子期看过病的人，里面还有钟子期给自己制作的血液和DNA标本，自己绝对是第一个被怀疑的犯罪嫌疑人。
想着被审问，或者被刑讯，自己能守住苗静静女鬼的秘密吗？绝对扛不住，那自己无论如何都死定了。
陈寒心情绝望到了极点，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没有时间，只好去公司。粗略的想了一下，自己从拥有这个倒霉的系统，不到一天，竟然白白的损失了一千七百多块，加上一道伤痕，还有一块肉，后面还会发生什么，陈寒已经无力去想了。
七个手下显然比陈寒更加的拼命，陈寒给面包车装包裹的时候，他们早就去了自己的片区，开始干活了，想想，任何人都在拼命挣钱，只有他陈寒在找死一样的花钱。
心情无比复杂，刚弄好了包裹，陈寒上车，就接到了手下一个快递员李磊的电话：“陈主管，你能尽快到福源小区来一趟吗？我这里有点情况？”
陈寒急躁的问道：“什么事？不管是什么事，你都不要着急，千万不能冲动，顾客就是上帝，我马上就到。”陈寒也不想听那么多废话，猜测就是和客户闹了矛盾。
李磊嗫喏的说道：“陈主管，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怀疑上帝死了？”
“什么？谁死了？”陈寒问了一句，李磊已经挂上了电话，陈寒烦躁的摇头，急忙开车冲上了公路。
半个多小时后，陈寒到了福源小区，这是比较旧的小区，都是多层住宅，没有电梯楼，这样的小区快递员都是很头疼的。
因为门卫都是老头，很不规范，也不会代收快递，都需要快递员亲自送上楼，几个来回，不但耽误时间，而且也会累个半死。
李磊二十几岁，一个标准的农村娃，上完高中就到城里闯荡，有点二，不过也没有过大错，陈寒到的时候，看见李磊在一个树荫下抽烟，脸色很难看。
陈寒下车走近李磊问道：“你咋了？说话含含糊糊的，是不是和客户争吵了？是几号楼，我帮你送。”业务主管就是和稀泥的，和事老。
李磊惊慌的猛吸了几口烟，说道：“陈主管，四号楼四零四的客户，我感觉她屋里有怪异，一种臭味，熏死人，明明我在楼下打电话，她接了，让我送包裹上去，但是上去敲门，死活不开，电话也打不通了。”
陈寒愕然：“有这么怪异的事情？走，我和你再上去一趟。”
陈寒带着李磊上楼，很快到了四号楼四零四，陈寒上去敲门，就闻到一种很浓的东西腐烂的味道，陈寒感觉不对，敲了几下，果然没人开门。
“你把刚才打过电话的记录翻出来？”陈寒对李磊说，李磊急忙打开电话，一条通话记录是一个小时前的，通话十一秒。
“就是这个，包裹上的名字是孙月，是个女的，几乎两三天就有一个包裹，这一周，我已经亲自给她送了三个包裹，这是本周第四个。”李磊解释道。
“你确定认识她？前几次是她收的包裹？”
“确定，前天她还请我进去，我拒绝了，长得挺好看，就是穿的有点太那个了，看多了害怕喷鼻血。”李磊比划了一个夸张的手势。
“让我想想，这味道，绝对有问题？”陈寒快速做出反应，敲了对面的门，这是一梯两户的结构。
李磊说道：“对面没有住人，我刚才敲过门，也问过门卫了。”
陈寒心里一凛，感觉很不好，立刻想到报警，但是一转念，想到这里就是宋真真管辖的片区，何不与宋真真套个近乎？
陈寒立刻拨通宋真真的电话，大致说了一下这个情况。宋真真很着急的说道：“你等一下，我就在附近，五分钟赶到。”
陈寒收了电话，味道实在难闻，就和李磊下了一层楼，等宋真真，果然五分钟不到，宋真真就到了，一身警服，身姿卓绝的宋真真让陈寒感觉心里非常的舒服，好像看到她，自己所有的委屈瞬间就消失了一样。
宋真真走在前面，三人刚上四楼，宋真真立刻就咳嗽起来，味道太冲，女警官显然受不了。
宋真真没有犹豫就说道：“不好，这是尸体发出的气味，先撞开门。”
陈寒自信没有这个力量，但是宋真真说了，陈寒也没有犹豫，用肩膀直接朝着门锁撞去，这是老式的门锁，陈寒没想到自己全力撞击，竟然将门撞开了。
但是下一刻，陈寒就吓得大叫了一声。
“啊！”陈寒惊叫，因为就在他对面，一个长发女人的尸体，靠在一张椅子上，脸色灰白，已经有了明显的尸斑，但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在盯着陈寒一样。
宋真真跟着进来，也惊呼了一声，然后一把拉着陈寒，“退到门外，不要破坏现场。”陈寒已经被惊吓的闭上了眼睛，这种可怕的场景，自己也只有在电影里看到过。
李磊也瞅了一眼，喊道：“就是她，孙月，前天还是她亲自签字接的快递。”
宋真真将两人拦在门外，说道：“不要惊慌，也不能离开，我立刻给刑警队打电话，有任何想说的话，一会儿再说。”
宋真真叮咛两人，手机已经拨出去了。
大约二十几分钟，两辆警车开进了福源小区，七八个各种工种的警员快速上楼。宋真真将陈寒，李磊两人，交给一名警员，自己也进了屋子。
“现在把你们两发现这件事的经过说清楚，一个字都不要漏掉，越详细越好。”警员拿出录音笔，和记录本，开始听陈寒和李磊叙述他们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