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业余侦探的新发现
于是,两个一老一少的两个人,却奇怪的情同兄弟一般一样称兄道弟地开始喝了起来,许志林喝了一口,突然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放特别报道,一个漂亮的女记者正在拿着话筒解说,各位观众,晚上好,现在是本市晚间新闻时间,下面将为各位观众播报今天的特别新闻报道,今天中午,本市发生了一宗离奇车祸,一辆法拉利跑车高速撞向一辆正常行驶的泥头车,造成3人死亡的重大事故……。
“威哥,你看这画面,出车祸了,法拉利跑车撞向泥头车,在开发区路口,离华盛总厂不远。难怪,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还有警车停在那里。”
威哥一边静静地看着画面,过了一会,才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惜啊,一家三口,就这么悄没声息的离开了,所以啊,人生有多少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幸福一生就好了。”
许志林不明就里,“这和钱多钱少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一场车祸。在这种突发的灾祸面前,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结果都是一样的。”
“哦,不不不,”威哥一边连说了几个不字,又摆了摆手,“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车祸,虽然我没去过现场,但我用我深邃的眼睛,已经仿佛看到了背后的一切逻辑和利益关系,事情远非你想的这么简单,你之所以这样认为,那是在你浅薄而又善良的认知里,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顺理成章的,而我则不这样认为,很多看似顺理成章的事,实则是精心的算计和安排。”
“精心的算计和安排?”许志林惊讶地看着威哥,“得了得了,威哥,我知道,你又得要说起你的阴谋论了,在你看来,任何一件事的发生,背后都是巧妙的安排,这或许都是那些受地摊文学或是侦探小说看多了的影响,威哥,你是不是也是受了这种影响或是毒害呢?”
威哥笑了笑,端起杯子,细品了一口,咂巴了一下嘴才说道:“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就好比是一张白纸,看什么都是白的,而我,则就像是白纸上面涂满了各种颜色的画,一眼看上去,色彩分明,或许我们两人就像小马过河中的松鼠和老牛,一个说河水没有那么浅,一个说河水没有那么深,但是,你一旦了解了事情背后的逻辑关系,你会改变看法的。”
“那你到底有何逻辑来证明你所说的,这或许都是巧妙安排的?”
威哥微笑着又咂巴了一下嘴说道:“逻辑我是有的,你想听,那么我就好好和你说说,今天难得高兴,也好在你这张白纸上沾一点笔墨,让你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它既有白,也有黑,还有很多空隙,在白和黑之间,你想啊,一个男人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开着自己心爱的跑车,这是什么啊!妥妥的人生赢家,他应该优哉游哉的慢慢享受着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那么是什么让他冒着巨大的风险在都市的马路上高速行驶呢?你要知道,街区可不是赛道。”
“按照你一贯的阴谋论,你是说当时有人在追击他,或是刹车失灵?”许志林笑着对威哥说道。
“对,我是这样认为的,但我并不认为这好笑,完全是有理有据的。”威哥胸有成竹的回答道:“这么高性能的跑车,如果不是人为的破坏,刹车失灵应该是不太可能,那么当时这个车主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呢?你说说,我总有一种错觉,每次和你聊天,都能感觉到眼前一亮,你总是有一些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我也好像在看一场侦探剧,并融入了其中。”
“眼前一亮,这完全是有可能的,因为说这话的,你不是第一个。我之所以和你聊这些,也就是为了增添你的认知。”威哥一边说又一边端起杯子细品了一口,这才又说道:“这个车主之所以慌乱,一定是他遇到了一件害怕的事,或是一个让他害怕的人,于是冒着妻子和儿子生命的风险,加快了速度。害怕让他全身高度紧张,在手忙脚乱之下发生了和泥头车碰撞。”
许志林这下更觉得困惑了,他不明白的看着威哥,“如果你的推理成立,你说什么事情能让一个法拉利车主害怕呢?你可说他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我的推理是肯定成立的,这个你不用去怀疑,如果仅仅是为了享受跑车高速带来的刺激,车主完全可以是一个人,或是和妻子两个人,没必要带着他们年幼的儿子。如果一个人,宁愿拿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生命去冒险的人,说明有一件事或是有一个人已经威胁到他们了,所以他才以身冒险。”
“那如果他带着儿子和妻子开着跑车高速行驶在街道上完全是为了刺激呢?”许志林问道。“你知道,这种寻求刺激的人,享受着速度与激情的人,也是不少。
“哦,如果车主是这样甘愿冒着这么大风险,也或说是他的智商如果是停留在这种想法上的话,他就不配有他该有的财富,你听说过一个傻瓜能成为富豪的吗?你听说过天上掉下馅饼砸在傻瓜的头上的吗?不,没有这个可能,能年纪轻轻开上跑车的人,要么智商和学识超人,靠着自己的知识和智慧赢得财富。要么……”
“要么什么呢?”
“要么他的父母或是家族有着巨额的财富或是掌握着某种巨大的资源!”威哥说到这里顿了顿,若有所思,“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惊慌失措的呢?这一点我倒是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你都说了他惊慌,那就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对,就是害怕秘密被人发现,我可是依葫芦画瓢,跟着你的阴谋论学的。”许志林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且如影随形的跟着他,那么车主毫无疑问的就会想方设法摆脱追踪,导致心神不定,惊慌失措。这样就说得通了。”
威哥点了点头,“嗯,这样也不无道理,你这一说到让我想起去年的一件事。”
“什么事呢?威哥。”许志林问道。
“你还记得当初你刚来新都的时候,新都发生了两桩轰动全国的大案,一个是副局长被害案和银行行长灭门惨案。当时悬赏两桩两桩案高达30万元的悬赏金,你还记得吧。”威哥说道。
“当然记得,这件事我几乎是记忆犹新,我还因为这事被拘留了几天,你也因此托人求情给我进入华盛,让我正式成为华盛的员工,我能有今天,还得是依靠威哥你的仗义相助,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正所谓,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也是我现在能在这里和你喝酒的原因。”
威哥笑了一下,“我倒不是提醒你该感谢我,而是我觉得这两桩案也是同样的蹊跷,甚至可以说是离奇。”
“我记得你当初也是这样说的,离奇,确实是的,但这件案子破了吗?你知道我进入华盛后每天都忙于工作,就几乎没有渠道来了解这个案子的详情了。”
“当然破了,这就是我刚才说的离奇,原本按照我的推理,这背后肯定是有一桩阴谋的,但案子破了之后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这是一桩随机抢劫杀人案。说真的,我几乎是不太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
“哦,随机抢劫案,说来听听,你既然是如此关注这个案子,一定了解很多背后的详情的。你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威哥给徐志林又倒了杯酒,自己也斟上,然后轻尝一小口,说道:“不只是勾起你的好奇心,当初也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有些事情就像这酒一样,不弄明白你就睡不着觉,你看这酒,今晚要是不让我喝完,那么我也是肯定睡不着的。”
说完他又细品一口,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两件案子一直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几个月过去了,刑侦专家都已经陆续撤退,所有人和事都恢复了正常,慢慢把这件事也就淡忘了,但就在这个时候,新都又出现一桩杀人案,有人发现在一个荒郊野岭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开始腐烂,而且手脚都被绑住,嘴上贴着封口胶,胸口有很深的刀伤。这刀伤被证明为致命伤,不用说,警方高度重视,很快查清这个死者是一个台湾商人,在新都开了加五金加工厂,生意做得也不小。失踪时候开着一辆白色皇冠轿车。”
许志林听到这里义愤填膺,“这帮歹徒也太大胆了,如果是我,刚抢劫完银行行长而且是在灭门的情况下,就不会再短时间冒险抢劫这个开工厂的商人了。”
“不会的,如果是正常人的思维,歹徒应该销声匿迹,而且尽快逃离新都,逃得越远越好。”
“看得出,这伙歹徒沉着、冷静心思慎迷,手段残忍,那么他们是怎样被发现的呢?”许志林问道。
“怎么被发现的,这个就有点戏剧性了,我要再说一次,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离奇之处。在这往前不到两公里的地方,有个爱都娱乐城,爱都娱乐场旁边有一家当铺,有个当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天有个年轻人来当一只劳力士手表。当铺的经理随便问了几句,就觉得这个手表不属于这个年轻人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懂得这个手表的价值,这可是一只价值四十万人民币的黄金劳力士手表。当铺经理当即觉得可疑,觉得这名表来历不明,于是委婉的拒绝了。
于是这位当铺经理乘着嫌疑人刚刚离开,马上就打了报警电话,警方也迅速赶到控制住了这个当劳力士手表的年轻人,抓住了年轻人,从他身上搜出了劳力士,于是就得追查这只名贵手表的来历,恰好就是那位被杀害的台湾商人的。这就成了这位年轻人杀人抢劫的铁证。”威哥说到这里。又细品了杯中的酒。
“那么又是怎样证明他就是前两次杀害副所长和银行行长一案的凶手的呢?”许志林疑惑地看着威哥。“这可不是一回事?”
“怎么证明他就是杀害副所长的?”威哥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我说的又离奇又巧合的原因了,“就在这个年轻人被抓到后,刑警们就想到会不会是这两桩案的凶手,因为作案手段同样的凶残,于是就把他的头像去副局长遇害的地方走访,恰好就有街坊认出这个年轻人在副局长遇害前的日子里常常在周围转悠。”
“转悠并不证明就是他杀害了副所长,对吧,法律是讲证据的,这并不构成直接证据。”
“你说的对,于是刑警们就又到银行行长案发地重新走访。也有街坊认出这个年轻人在案发时候出现在这个小区多次闲逛,形迹可疑。”威哥说道,“两个案发现场之前都有人见到这个年轻人,于是年轻人就难逃嫌疑了。”
许志林想了想,“那也还是证据不足吧,年轻人在案发现场难道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案发现场确实是没有留下这个年轻人的线索,但是刑警们想到了一个办法,找到凶器,只要找到凶器就能证明这个年轻人和这两桩凶案有关。但年轻人很爽快的承认了杀害抢劫开工厂的这名商人的案子,却始终矢口否认与前两桩案有关。于是刑警们就深挖这个年轻人周边的线索,寻找凶器。”
“那么他们找到了吗?”许志林问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最后刑警们还是从这个年轻人嘴里撬出了埋藏凶器的地方,于是这两桩轰动一时的大案终于真相大白,我估计不久,这个年轻人就会被送上审判台,等待着正义的裁决。”
“这个年轻人刚开始为什么爽快的承认了商人劫杀案,却始终矢口否认与前两桩凶案无关呢?但最后却又承认了掩藏凶器的地方,实际上,只是这桩劫杀案,他就完全够判死刑,凶手应该非常清楚,从法律的角度来讲,死一次和死三次在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法律只会判处他一次死刑。”许志林疑惑不解地看着威哥,希望从威哥嘴里得到答案。“你说既然他都知道必死无疑了,又为什么不把另外两宗案件都痛痛快快的招供出来,而让自己少受一点苦头呢?”
“从本质上,法律的最高刑罚确实是死刑,三宗都是命案,承认一宗案件和承认三宗案件对凶手来说确实是没有多大关系的,但我们要知道,凶手还有家人,还有朋友,也许是义气的原因,他不承认这另外的两宗案件也就保护了他的朋友或是家人,因为这另外的两宗案件可能牵涉太广。但最后凶手还是承认了,这也是令我困惑不解的原因,我们知道在行长的家里发现了凶犯的指纹,但这枚指纹却不是这个年轻人的,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是灭门案的凶手,那么至少是还有一个凶犯没有落网。但破案后没有人再提这枚可疑的指纹。但如果这个年轻人不是这两宗凶杀案的凶手?那么这背后就另有文章了。”
“也许这枚指纹压根就不是凶手留下的,也许是某位客人去行长家里做客时候留下的也说不定呢!”许志林说道。
“我也有这么想的,但好奇害死猫,你知道,我就这么点嗜好,只要是没搞清楚的事情我就越想弄个明白,所以我又去案发现场了解了一下,也观看了案发现场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登上五楼的楼梯的时候,我感觉有一种绵绵之中的召唤,是的,手脚无力,头皮发麻。这可是四具尸体的案发现场。顿时似乎有一种看恐怖片的惊恐,脑海中浮现出四个死者的身影?阴风阵阵,耳边也想起了四个死者凄厉的哭喊。”
许志林觉得有些好奇,“慢着慢着,威哥,你不是想把一个原本业余的侦探爱好者的故事描述成一个鬼故事吧,要是这样,我们就不要再探讨这个问题了,因为我发现,你越说越离谱了。”
“离谱?哦,不,离谱的事情还在后面着呢!你耐心的听我说。这不是什么的聊斋志异或鬼故事,而是真真正正发生的,就在你我身边。”
“那你就说吧!我也耐心的听,因为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对你这话不感兴趣的话,你也就再也没有听众了,就像你刚才说的,没喝完的酒和没有听众的故事一样,都有异曲同工之妙,晚上会睡不着的。”
“这也是一种说法,对,一种说法,它确实让我有好几晚没睡好觉,那么我为了不失去你这位唯一的听众,我也就不再这样的夸大其词,要不,你总觉得这是不真实的。”
威哥笑着看了看许志林继续说道,“不,也许这是一种心理作用,出于对死者的敬畏,我就不描绘我当时的心情了,周围确实是烧了很多黄纸,但当时我也明显清晰地感觉到了头皮发麻和双腿僵硬,几乎是迈不开双脚。我对自己打气,我要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都是心理作用,这世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鬼神,当我从四楼走向五楼的案发现场的时候,我发现四楼与五楼的楼梯间里有一道铁门,也就是说,要是没有钥匙,那么门就只能从里面打开了,五楼有两户人家,一家是行长一家,另外一家是银行的运钞车司机。我去的时候,运钞车司机一家已经搬走了,两家大门都是敞开着的,没有人居住,也没有人看管。
因为侦破似乎已经结束了。但两家的防盗门都是完好无损的,也就是说凶手进入案发现场的时候是开门进去的,要么是有钥匙,要么是房间里的主人出来开门,当然也不排斥尾随死者中的女学生进屋。房间里有一些摔碎的茅台酒瓶,我猜测这些酒瓶是为了掩饰凶手的气味,沙发的茶几上还有几块发霉了的面包,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是干净的。于是我又走访了火葬场的化妆师,听他细说了死者身上的伤口,我回来又看了电视报道里现场处理尸体的医生的采访。我大胆的推测出凶手应该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或是三到四个人。对,我对这点敢打包票,应该是两个人。”
许志林挠了挠脑袋,“凶手已经承认了,凶器也已经找到了,证明你的推断是错误的,是的,威哥,你在这方面又不是专家,在这种事情上猜测错误并没有什么丢人的。”
威哥又喝了一口酒,“猜测,我的朋友,我这是推测,不过我不想和你在字面上有过多的纠缠。我也想到这个问题,我想我真的推测错了,但有一点我不能理解的是,凶手是怎样从四楼进入五楼的呢?中间可隔着一道门,进了五楼还有一道铁门,凶手又是怎样打开铁门进入案发现场而女主人没有发现呢,这可是白天。行长这家人并没有请保姆,女主人在家里负责给读中学的女儿做饭。但女孩是中午放学回家吃午饭的,厨房里看得出当天没有做饭,而茶几上的发霉面包,也许正是屋主的女儿放学回家后饿了,于是女主人拿出面包打算给女儿充饥的食物。这从报道上看得出,女孩早上还在教室上课。并未请假?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
许志林听到这里也觉得纳闷,“难道不是凶手跟随行长女儿中午回家吃饭,这就解释得清楚了凶手为什么能从容的能通过两道铁门进入案发现场。”
“不,我可不这样认为,女主人明知道中午女儿会回家吃中午饭,那他干嘛不给女儿做饭呢,这说明在女主人动手准备做饭之前凶手已经到了案发现场,导致女主人没有时间做中午饭,拿出面包给女儿充饥。而且罪犯应该与这位行长夫人认识?拿出了家里珍藏的茅台出来给两人喝,早上饮酒,凶手与行长一家应该是认识的。很显然,凶手刚开始并未想犯下如此大的灭门惨案,女主人也似乎没有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
威哥说到这里,一击自己的脑门,“一定是这样的,凶手开始的时候和颜悦色的和女主人交流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并让女主人打电话让行长回家,但行长在中午还没有回家,显然凶手已经显得很不耐烦,加上喝了酒,控制了女主人,开始翻箱倒柜寻找财物或是他们想要的东西,女儿放学回来之后又控制了女儿。然后打电话通知银行行长回家,并以行长的妻女做要挟。”
“可凶手得到财物之后为什么不跑,反而会打电话给行长回家呢?这可不像是一个劫匪的思维。”许志林疑惑的望着威哥。
威哥用双手向上抹了抹自己原本稀疏的头发,“所以啊,凶手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找行长,而且我总有种感觉凶手跟行长应该是熟悉的,至少是跟女主人熟悉的,要不就很难解释女主人为什么会在大白天或者说一个大早上给两个陌生男子开门了。也很难解释凶手在得到财物之后还不离开,还要等行长回来,因为他们需要一笔更大的钱,这笔钱比起家里的零碎的财物要大的多,要不凶手是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抢枪,然后再灭门做出这两桩丧心病狂惨绝人寰的大案,然后逃之夭夭。”
许志林听到这里几乎是笑出了声,说道:“威哥,你的想象力确实很丰富,不过现在案子已经破了,正义虽然迟到,但总算是没有缺席,罪犯该被送上审判席,送上刑场,虽然他的脑袋现在还是非常牢固而又完好的长在他的脖子上,但过不了多久就会在刑场上多出几个窟窿,也许是四个到五个,要是法律允许,我倒是希望罪犯能被打出一排像筛子一样的窟窿。这就是自作恶,不可活。他在作恶的时候就应该想着他凄惨的下场。”
威哥连忙辩解,“不,你得相信我的推断是正确的,我还会寻找其他证据来证明,也许有一天我就找到了。”
“好了好了,威哥,法律是讲究证据的,现在罪犯承认了罪行,凶器在罪犯的提示下找到了,正所谓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我们就静等罪犯被送上刑场的那一天赶快到来吧,到时候我再请你喝酒,罪恶得到惩罚,正义得到伸张,这样才算是大快人心。你说是吧。”
威哥的脸色涨得有点发白,说话的语气也提高了很多,“正义确实是要得到伸张,罪恶也确实是要得到惩罚,我威哥向来嫉恶如仇,但有一点你该明白,漏网之鱼也该被送上审判台,被送上被告席,这样社会才有公道,公平和正义。我说我能找到就一定能找到,而且我已经开始了,是的我已经开始了,总之这件事的背后不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也许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哦,你已经开始了,”许志林再次微笑着打量着威哥,“你是怎样开始的呢?”
威哥这下才把语气平缓了下来,我去现场走访的时候,恰好是案发后第七天,原本我是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的,刚到案发现场的那栋楼,恰好碰到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人抱着一个小孩默默的走了下来,我跟他打招呼,他也没理。也或是悲痛彻底把他变得麻木了,他没有听到或是看到我的善意的招呼。但我却是能看出他满脸的悲痛,眼角似乎有泪痕,眼神死灰,脚步瞒珊。孩子被包得严严实实,看样子不过四五岁的样子。老人一路默默无语,匆匆的走到自己的摩托车旁,这种摩托车是脚踏式的女装摩托车,他把小孩牢牢地用围裙背在背上,一加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