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卧底
辛承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严肃，一本正经与默北说：“那些人是做得不对，可顾渊用如此残暴的手法杀了他们就对吗？我不认同她的做法，但对于她的遭遇我表示同情。如果这几件案子都是她犯下的，我一定会亲手逮捕她。大不了上了法庭，我会向法官求情，可以对她予以轻判。”
“你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你怎么抓她？”默北回到自己的床上半靠着躺下，取出床头柜里放着的一包薯片拆开吃了两片：“你别忘了，如果你所有的推论都能成立，那顾渊就和咱们一样，是拥有异能的人。以现如今人们可以理解的知识范畴，根本找不到可以坐实她罪名的依据。”
辛承凑到默北身旁，偷偷取了一片薯片吃了：“所以我才来找你啊。”
“找我？找我干什么？抓贼抓坏人是你们警察的活，我跟着凑什么热闹？况且你们现在调查的是凶杀案，我可不想好端端的没了命。”
“你忘了我可以给你申请悬赏奖金吗？如果真的能找到证据质证顾渊，奖金我最高可以给你争取二十万。”辛承一边说一边又将手放进了薯片袋子里，默北用力在他手上拍了一下，护着薯片袋，半信半疑说：“二十万？我凭什么信你？再说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警员，你们上司会给你批这么大一笔款项吗？”
辛承拍拍胸口说：“你放心，他不给你批我私人补给你。”
“你认真的？”
“认真的。”
“好！”默北将吃了一半的薯片袋子扔给辛承，拍了拍手上的薯片渣，笑着说：“那我就帮你这个忙，不过我可提前跟你说清楚了，如果破了案我拿不到钱，那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辛承浅笑着点头，默北又问：“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
“你和顾渊也算是认识了，我希望你可以跟她深入交往，甚至成为朋友，然后从她日常生活里找出蛛丝马迹的证据来。她不是第一次犯案，我会安排人接近她，博取她的信任和她成为男女朋友，然后再甩掉她，看看她有什么举动。”
“喂，你这样也太缺德了吧？”
辛承短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如果真跟咱们猜想的一样，那么顾渊很可能会利用自己的异能再去犯案。根据犯罪心理学，有些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开始寻找的目标可能是自己身边的人，到后来也有可能演变为无差别杀人。杀人这件事对于顾渊来说太简单了，你能保证她一旦心里扭曲了，不会祸及更多无辜的人吗？”
默北沉默片刻想了想，妥协着问到：“那你准备找谁？你找来的人不是一样有会有危险？”
辛承将薯片袋子抄底一股脑倒入自己的嘴里，然后双手抬起用食指指了指自己。
“你？”默北破口大笑：“哈哈哈，你还挺有创意的。我拜托你大哥，你是个警察，你觉得她不会怀疑你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辛承拿出手机将顾渊的地址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默北：“我把顾渊的地址发给你了，你当是为了正义也好，为了那二十万也好，这个忙你必须得帮我。”
“我为什么必须要帮你？”
“因为你的异能可以保证你的安全，除了你之外，也再没有人肯相信我的推断了。”
他仿佛说出了一个默北无法拒绝的理由，想一想那二十万再向自己招手，默北也实在没有理由拒绝那样大的一笔财富。
毕竟越早攒够钱，越早可以给英子做换肾的手术，英子的寿命就能更延长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等英子出门了之后，默北就跟着辛承发来的地址找去了顾渊的家。
直接上楼太过突兀，很容易引起她的警惕心。
于是默北就在楼下来回徘徊，等着顾渊下楼。
她从早上八点半等到了中午十二点也没有看到顾渊，心想她该不会是一早就出门了吧？
正当她以为今天要扑了个空的时候，她看见顾渊手中拿着一根才燃起的香烟，晃晃悠悠从小区里走了出来。
她偷偷摸摸在顾渊你身后跟着她，想找一个机会上前去搭讪。
直到顾渊径直进了一家便利店后，默北便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暂停了附近所有人的时间，然后跑到顾渊身边将她浑身上下搜了个遍。
好在她出门带了钱包。
默北将她的钱包拿在手里，然后走出便利店，在距离她有二十多米的远的地方恢复了时间。
她假装气喘吁吁在大街上跑着，直到顾渊在付款时发现自己钱包不见了，一脸懵X的从便利店里出来时，默北老远喊了她一声：“顾渊！”
顾渊回头看去，见默北手中正拿着自己的钱包在空中挥舞着，她刚忙上前将钱包拿了过来，问道：“我的钱包怎么会在你这儿？”
默北喘着粗气，装成一副跑了很久的样子：“刚才在地上捡到的，翻开一看里面有你的身份证，我就想你会不会住在附近，然后就到处找你，还想着如果找不到就送到警察局去呢。”
顾渊将钱包贴身放好，看一眼气喘吁吁的默北说到：“谢了，只是你怎么会来了这里？这会儿应该是上班时间。”
“还提呢。”默北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公司里面的人说咱俩一去公司就闹出了人命，嫌我晦气，把我开除了。我看招聘信息上这附近有几家公司，就跑来撞撞运气。”
顾渊冷笑着说：“哼，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他们能干出这种事来，一点儿也不奇怪。”她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中午了，你应聘了一上午应该没什么收获吧？”
默北连连点头：“你怎么知道？”
“你如果有收获，也不会无聊到捡了我的钱包跑这么远来找我。”
默北不好意思的笑笑，顾渊则指一指马路对面不远处的小区，说：“我家就在那儿，不介意的话中午去我那吃饭吧。咱俩这样能遇见也算是缘分。这顿饭就当我答谢你替我找回钱包吧。”
默北做梦也没想到接近顾渊的计划可以这么顺利，她几乎想都没想就点头应下了顾渊的邀请，跟她一起朝她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