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日礼物
刹那间,这空气就好像被凝固住了一般。
安笙盯着陆司祁看了一会儿后,才似是反映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撵着被子的一角,轻轻地掀了起来。
“那个……早安!”安笙看着陆司祁,而那份尴尬也瞬时蔓延至了浑身上下的各个角落,许久,安笙才朝着陆司祁露出了一个苦瓜一般的笑容。
陆司祁:“……”
那僵硬的笑容,让陆司祁整个人都跟着僵了一下,他盯着安笙,也礼貌性地冲着安笙挤出了一个笑容。
空气安静,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这一时半会儿,空气便跌入了一片难以言喻的尴尬之中,没有人率先打破这份尴尬,故而没过多久,这氛围便更尴尬了。
尴尬到安笙整个人都快石化了。
“祁祁,笙笙!吃早饭了!”屋外,祁阿姨的声音蓦然透过那房门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好嘞!”安笙闻声答了一声,而后二话不说地转过了身,朝着屋外走去。
感谢这声呼唤,将两个将要溺死在尴尬之海里面的小孩给捞了起来。
……
洗漱完毕了之后,安笙便乖乖地坐在了餐桌旁,安笙刚坐下没多久,陆司祁便顺势拉开了安笙边上的座位,悠哉地坐了下来。
祁阿姨准备的早餐很丰盛,然,早餐刚进行到了一半,祁阿姨便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似的,她突然唤了一声陆司祁的名字:“对了,祁祁啊,你的生日礼物忘记给你了。”
祁阿姨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酒红色的小盒子塞进了陆司祁的手里。
“这是……?”陆司祁拿着那酒红色的丝绒小礼盒,有些疑惑。
然,正在陆司祁准备将那礼物打开之时,祁阿姨便又开口止住了他:“等你回房间的时候再看!”
“这东西看起来小,但其实大得很——”祁阿姨说着,脸上的笑容不免又灿烂了几分:“妈妈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妈。”陆司祁笑着接过了祁阿姨手中的礼物盒,随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对了,这次你在家休息多久再去上班呀?”安妈妈关心地问了一句。
“三天。”陆司祁淡然答道。
“就休息三天呀?”安妈妈听陆司祁这么一说,不免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你们做偶像的也真是累,不像我家安笙,开了一家什么占卜店,生意么没几个的,天天坐在那儿,像个傻子一样。”
安笙:“……”
安笙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饭,安妈妈这么一说,吓得安笙差点一口吐司面包噎在喉咙口。
“咳咳……”安笙咳了两声,顺势拿过了一旁的牛奶杯,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
待安笙觉得自己不噎了,才放下了手中的牛奶杯,接着又咬了一口手中的吐司面包。
不想,牛奶杯和桌面相碰的声音刚落下,陆司祁便悠悠地朝着安笙那里倾了倾身子。
下一秒,陆司祁便压低着声音,轻声地在安笙耳边提醒了一句:“这杯牛奶是我的。”
一语落下,安笙那刚入口的吐司面包便又跟着噎了一下:“咳咳咳……”
“哎呦!吃慢点!”安妈妈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又没人和你抢,怎么吃得这么惨?”
安妈妈话音落下后,目光才缓缓地落在了陆司祁的身上:“诶?对了!祁祁啊,你是不是在那个什么……哎呦哇的男团里?”
安妈妈说完,安笙整个人都跟着僵住了,就连她手里的吐司面包也不咬了:“……”
“妈,人家的团名叫Aurora……”终于,安笙有些看不下去了。
Aurora的中文名字为极光,当初老板给他们组合取这个名字,就是想让他们像黑夜里的极光一样绚烂。
而陆司祁,则是这个男团里的舞蹈担当。
“对对对!Aurora!”安妈妈听安笙这么一纠正,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阿姨也不关注这个,记不利索……”
语毕,安笙便清晰地听到了陆司祁在她身旁轻声地笑了一下,似是被逗乐了一样:“没关系的。”
陆司祁这么一应,安妈妈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听说你们最近特别火,演唱会也开过好几场了吧?”
“是。”
“你们这么火,那门票一定一开售就卖光了吧?”安妈妈又顺势问了一句。
安妈妈这么一问,陆司祁便不忍轻轻地笑了一声:“应该是吧。”
“哎呀!那岂不是很多人想看都看不到了吗?”
安妈妈这么一说,似是将陆司祁逗笑了,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后,便顺着安妈妈的话开口了:“阿姨若是想看的话,我可以送你几张票子。”
……
早餐过后,安妈妈便带着安笙回家了。
而安笙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后,便又去了自己的小店里了。
然,当安笙走到自家店门口之时,竟是意外地发现店门已经开了。
“……?”安笙满脸疑惑地走到了店里,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了坐在桌旁认真看书的米云。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安笙顿了一会儿后,才打趣般地问了一声。
在安笙的印象里,米云周末可是从来都不会出现在这家小小的占卜店里,一来是她不想过那种“997”的生活,二来是因为她也玩不来占卜这些东西,什么塔罗牌、占星骰子,诸如此类的东西,她一个都玩不来。
但今天,米云竟是破天荒地坐在了这间小店里,手里还拿着一本占卜教程。
安笙的声音顺势落入了米云的耳中,米云闻声抬头,在看到了安笙之后,立刻将手中的教程给放了下来。
米云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来的,还没等安笙反应过来,米云便朝着她那里冲了过来,紧接着,那小手便理所当然地勾上了安笙的胳膊。
“……?!”安笙莫名地看着米云,硬是被米云牵着坐到了桌旁,随后被米云给摁在了椅子上。
“坦白从宽,你昨晚都干什么了?”米云微眯着眼,俨然看穿一切的模样。
“???”安笙被米云问得一头雾水,虽然安笙并不知道米云到底想表达什么,但她还是本能地愣了一下:“我……我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