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的。清莹就比较忙了！她们有事串班应该很正常吧？”

“这个不用多说，只说当晚的事就行。”杨西说。

“说完话我就进病房了，时间应该是9点多吧，我也记不清了，我护理的病人不能自理，她小便完，我去卫生间掉倒，在出来时，碰见清莹，她在擦胸前护士服，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吃巧克力不小心弄上了，她还说，是男朋友送的巧克力，怕她晚上饿，她很开心的说，我说，脱下来，我给你洗，她说：不用了，还有两个多小时就下班了，不行就坚持一会儿，她又看了看还没擦干净的衣服，然后清莹对我笑着说：我穿郭玲的不就行了吗，正巧她今天没来上班，我的正好下班后拿回家洗了，说完清莹就走了。我也觉得挺好的。”

“也就是说清莹9点多以后穿的是郭玲的工服？”

“是的，”

“你确定？”

“我确定！，因为郭玲比清莹高，护士服也大些。”

“好，接着说”杨西说。

“清莹走后，我也回了病房，病人睡着后，我也睡不着，病房里热，也不能开空调，怕吹坏病人，我就出来了，这时，有两个年轻人是男的，从我身边经过，他俩说话，有一句我听清了说‘是叫郭玲吧’，”

“你是说，这两个人找郭玲，那他们还说什么了？”

“其它的我没听清，因为他们是边走边说，说话声音比较小，我只清听清这一句。”刘淑云解释说。

“那之后，这两个人去哪了？干什么了？”杨西问道。

刘淑云想了想说：“他们走向护士站了，哦对了～”刘淑云有些惊讶的说“当时清莹在。我的病房离护士站不远也就不到二十米吧，然后我看两个年轻人跟清莹说了话，就走了。”

“那你有没有过去问清莹？”杨西问道。

“我过去了，我问清莹，那两个人是干嘛的，我还说他们提郭玲呢！”

“那清莹怎么说的？”杨西有点着急的问。

“清莹说：'没找郭玲啊！就是问有没有叫李春的在这住院，我查了一下就说没有，可能在别的病房吧，然后就走了，刘姨你认识啊'我回答，不认识，就是听他俩提郭玲了，当时我还特意看下清莹的护士服，穿的是郭玲的，因为工牌没摘。”

杨西听完一震，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就象一根刺插入心底一样的痛，他咬紧牙关，双手攥紧拳头紧皱眉头，强忍着情绪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问道：“当时看清那俩男子了吗？或者有没有特别的特征什么的？这很重要，这关系到清莹的死因！”

刘淑云看着桌子，摇了摇说：“我没有看到那两个人长相，看的是后背，一个是高个，一个稍微矮了些，高个是短发，矮个的染了黄色的头发。”

“那口音呢？他们说话是本地还是外地的？”

刘淑云皱着眉毛努力的回想着说：“本地的，不是外地人！”

“你看背影，感觉年龄有多大？”

“二十多岁，不会超过三十岁，感觉应该在二十二，三岁那样，”

“他们穿的衣服是什么样式的，是社会地痞子那种，上班西装衬衫的，还是普通的，你描述下！”

“他们穿的还好，是运动装，高个子淡蓝色牛仔裤，白色短袖，白色的运动鞋，矮个子穿的是黑色短裤，裤外侧有白色条条，也是白色短袖，黄色的鞋，也是运动鞋。就这些了，其它的我真没看到！”

杨西点了点头，他相信刘淑云说的是实话，他忽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当时护士站有几个人？”

“当时就是清莹自己在那儿”刘淑云回答。

通过刘淑云叙述，杨西也知道了当晚的细节，清莹穿郭玲护士服，衣服上还带着郭玲的工牌护士站值班，但两个男子提到了郭玲，确没有找她，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把清莹当作郭玲了。

也就是说，清莹可能是替郭玲死了！

杨西沉默着。刘淑云看向他说：“我跟清莹说完话，看了看表11点多了，清莹也快下班了，我就回病房了，早上才听说清莹出事了！被车撞死了，后来我又听说凶手抓起来了。那段时间正赶上女儿高考完，准备报考学校，所以我就把心思都集中女儿那了，也就没太关心清莹的事。”

“郭玲呢？你讲下她？我想知道她的所有事情！”

“郭玲～她是很好的姑娘，挺能干的，对待我们这些保洁员也挺礼貌的，话不多，一看就是本分的孩子，她和清莹一个班，俩人也挺好的！不过……”

刘淑云停顿了一下，杨西紧接着问：“不过怎么了？”

刘淑云接着说：“自从清莹出事，我就没看见郭玲，有一次我还问护士长，郭玲去哪了，护士长只说不干！具体的她也不知道！其实我对郭玲了解不多。”

“有没有什么人再来找她？”杨西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在三楼作保洁，有时会去四楼护理病人，清莹出事后，我就没去四楼了。”刘淑云回答。

杨西沉默了一会，接下来他必须去医院详细了解郭玲，找到她。查出背后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