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尽头

李强来到小朵村，也就是娄父娄母接受改造的地方，找到老支书。

“现在改革开放了，国家计划经济变成市场经济，以后想过好日子，全凭个人努力，老支书我想跟村里合伙做点生意。”

“大茂，我知道你是个能人，做生意你自己就行，为什么要跟村里一起干呢？”老支书抽着旱烟好奇问道。

“天气都有倒春寒，更何况一些政策呢，我不想再等了，毕竟一步先，步步先。”

“具体你想干什么，能不能给我讲讲，”老支书有点不见兔子不撒鹰意思。

李强也没有隐瞒，这个野蛮的时代，挣钱的路子有的是，先做鸡鸭孵化，挑选优良品种，做未来的种鸡种鸭。将来人们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肉食需求会越来越多，以后我们也可以做养殖，紧跟是屠宰，鸡鸭的绒毛可以做羽绒服，再往后我们可以做冷库，价格低就冻起来，价高了再卖出去，为了增加说服力，李强说了一大堆。老支书听得目瞪口呆，什么冷库、羽绒服，这些新名词都没听过。只能尽量挑懂得问，怎么孵化啊，一只鸡一次就能孵那么几个蛋。

建立恒温室，模拟家禽的孵化环境，不能用电，现在全国都缺电，万一突然停电损失就大了，我们可以用煤木头烧水，建立水循环的恒温室。李强来这个世界之前，去过孵化场买东西，因为好奇仔细参观了一遍。老村长听李强说的条条是道，决定召集村民来商议。

低调的发展，前几年主要用来培育种苗，一晃来到了八五年，下海潮来临，李强今年四十四，来这个世界已经二十年了，外表老了些，可身体素质越来越强，一百磅的硬弓可连续拉满几十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顶峰。娄晓娥常说他不显老。秦淮茹今年五十二，傻柱比她小几岁。

李强经常来四合院住几天，生活的压力，让秦淮茹两鬓早已染白，傻柱比以前沉默了许多，也许是人长大变成熟了。

“洗衣服呢怎么整天愁眉苦脸的，”李强冲秦淮茹说道。

“大茂回来了，看你忙的，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秦淮茹笑了笑道。

“是不是傻柱欺负你了，告诉我，现在我让他一只手，”李强开着玩笑。

秦淮茹擦擦额头，“傻柱早就服了你了，就是不肯当面不软，你俩一见面就像两只斗鸡，非要分出个胜负。不知道自己多大人，孩子都快结婚了。”

李强的大儿子许布，都有对象了。布尔什维克，是李强五个孩子的名字。

“三孩子这段时间没来？”

“不要提那三个白眼狼，你说这人长大了，怎么变化就那么大，小时候多懂事的孩子，现在两个女儿整天追着傻柱要嫁妆，你要见了一定要替我管教管教。”秦淮茹抱怨道。

八八年杨百万倒卖国库券挣了一百万，价格大冲关茅台售价翻了八倍，九零年老八股登陆上海，没有涨停板，一顿饭的功夫，股价能翻六倍，这些李强都没参加，横财太多惹人眼，再加上，种鸡种鸭场、孵化场、养殖场已经办起来了，每月出栏鸡鸭近十万羽，全国独一份。

任务到现在还没有完成，这让李强十分纳闷。回到新家，一刚买的庭院别墅，倒了杯茶水坐到娄晓娥面前，“我突然想问问你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好了再说，我要听实话。”

“什么样的人啊？”娄晓娥似乎陷入了沉思。

“刚结婚的时候像是一个好吃懒做，斤斤计较小女人。随着慢慢了解发现你是一个，有毅力，将近三十年从没有放弃锻炼。有担当，遇到我父母那么大的问题没有退缩，有远见、有智慧，当然也是一个老倔驴，创业那么难，竟然一点也不要我的帮助。”说完娄晓娥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李强明白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五十，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听说傻柱辞去了食堂的工作，要开了一个小饭馆，开业那天李强带着娄晓娥，还有五个子女一起前来祝贺，秦淮茹的三个子女都来了，整个大院里也基本都来了，场面十分热闹。

酒足饭饱后，人们渐渐散去，秦淮茹帮忙收拾，看着帮忙的许大茂劝道，“大茂，你歇着我们来，那能客人帮忙呢。”

“一会儿把傻柱叫过来，我跟他喝两杯，”李强说道。

“你不是不喝酒吗，怎么有突然想喝了，你坐着我把傻柱叫过来。”

两人对坐，秦淮茹在后厨炒了几个菜。“你徐大老板怎么想起跟我喝酒了？”傻柱把围裙往边上一扔说道。

“就是想找你聊聊，都斗了几十年了，一笑泯恩仇嘛。”

“你摔我三跟头，这么多年我可一直没忘啊，不过我以前也没有少揍过你，就当扯平了，”傻柱说完把酒给李强满上。

“傻柱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什么话？这么多年你能说什么好话，我要都记得不被你气死，”傻柱一边嚼花生米一边说。

“别给我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后悔吗这么多年？”李强找傻柱碰了碰酒杯。

傻柱呲溜喝完酒道：“我为什么给你说这个，两口子的生活不都是磕磕碰碰得吗，人生不如意常八九啊，我现在已经很知足了。”

傻柱连干两杯白酒道：“看来你真是想帮我，什么孩子的，我都想开了。辛辛苦苦养他们这么多年，大了指不定怎么样呢。”接着道：“你许大茂现在生活这么这么闲吗，竟然有空管我的事了。”

“工作、学习每天忙到十来点，”李强边吃菜边说。

“别抱怨了，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呢，来咱兄弟俩干一杯。”傻柱举着杯子道。

第二天李强起了个大早，让娄晓娥把孩子们都叫过来，一起吃个午饭。

“孩子们还有学习、工作呢，不要总是打扰他们，”娄晓娥不断唠叨着，口中反对但还是依然挨个通知孩子们，这足以说明李强的家庭地位。

任务已经完成了，在和傻柱喝酒的那个晚上，现在他随时可以离开。李强心想，“离开后，这个世界不知道怎么样。”想法刚一有，一向沉默的系统给出了解释。

可以直接离开，但你的亲戚朋友到处寻找。也可以做一个你的复制体，在这里生活下去直到死亡。

和孩子们吃完饭，李强修改了复制提的记忆，人知道的越多自然想要的越多，遗憾也就越多。没有系统没有穿越，但在大脑的潜意识层留下了对未来的印象。

李强默默地说了一句，“再见了娄晓娥，再见了孩子们。”

时空倒转，李强看看陌生有熟悉的房间，另一个世界的事仿佛一场梦，集中精神但每个细节都能轻易地回想起来

我今天干嘛来着，现在世界的记忆一一浮现，李强心想，“这就好，不然从另一个世界呆的太久了，回来恐怕只能装失忆了。”

手机上的时钟只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感受了下身体的力量，李强接连做了几个俄式挺身和托马斯旋转，这次倒是没用光屁股属性翻倍的爆衣术。完成任务后，还有一次抽奖的机会，但李强决定先冷静几天。

第二天李强来到单位，这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广告公司，在一个不太繁华的写字楼里，租了三间办公室，占地规模有五百来平，整个公司的设计策划部就他一个男生，离开莺歌燕舞的办公室。总经理对辞职的李强，干巴巴说了几句挽留的话，谁都能胜任的工作自然不会让单位重视，在会计那里结清了工资，这样的单位已经很不错了。

为什么要辞职，一是不喜欢，二是收入太低。

身上的钱不多，为了生存，刚辞职就要马上找工作，在外打拼的人都是这么不容易。

健身房高档一点的，都叫什么健身会所，李强是来应聘的。锻炼了这么多年，怎么也算自己的一份特长啊。

一名戴眼镜的年强人接待了李强，“你以前做什么的？”

“广告策划与设计，不过我爱好锻炼，已经坚持了很多年，”李强推销者自己。

“看出来了，你的衣服看起来紧绷绷的，身形一看就是经过多年的打磨。”年轻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