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快道歉

三个女生整理了书包，被父母领回家去了，班里谁都没提究竟发生了什么，班主任下了命令，班里谁都不许多问。

安静回来的时候觉得肚子一阵剧痛，跑到厕所，发现是大姨妈来了，她摸口袋，刚好刘倩给了她一个。

安静弄好回了教室，刚走到刘倩面前，正要进去，韩露收拾好书包过来了，和安静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狠狠地撞了安静一下，安静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好刘倩扶住了她。

“安静，你上个厕所，一节课过去了哎！”刘倩没发现安静的异常，也没察觉韩露刚才的不怀好意。

“肚子疼，站不起来。”安静找了个理由。

“要喝红糖水不？”她从抽屉里掏出一包红糖。

他们每家都给王然父母塞了钱，算是赎罪，但只有张一凡的父母带着孩子又跟着王然父母去了医院，他们一个劲儿地道歉，说他们没管好孩子，还说让张一凡跪下来道歉，王然父母阻止了。

“一凡，你快过去，你快去给王然道歉！”她的妈妈催促道。

张一凡站在父母身边，不敢过去也不敢离开，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王然，一句话也不敢说。

“快去啊！”她妈妈推着她。

张一凡像是个标本，感觉双腿生了根，她过了很久很久才开口，“对不起。”

“大点声！”她妈妈气得嘶吼。

张一凡吓哭了。

王然的姨妈正在给王然喂粥，王然的眼泪一直在流，但她却没有哽咽，原来人在极度难过的时候是不会发声的，那条大河在脸上淌着，源源不断，像是没有尽头。

谁都清楚，再怎么赎罪，以前的那个王然也回不来了。

过了几天，学校有了最终决定，韩露因为行为恶劣，学校予以退学处理，再不能因为她父母的关系纵容她，不然于理不合，后来听说因为韩露的原因，她父母在教育局干不下去了，只好辞职。

张一凡和邓雪虽然不是主谋，但巷子打架以及后来器材室那次，她们还是参与了，学校予以留校察看，学校领导为了照顾王然的感受，建议她们换班，继续学习。

后来安静和两人再见面时，张一凡眼神躲闪，像是个仓皇而逃的偷盗者，邓雪眼里存有怒火，但找不到契机去发泄。

没有人刻意去问，知道怎么回事吗？看到这个结局，大概都懂了，只是班里没人忏悔，好像那些恶毒的话从不曾从他们口中说出来过。

关于那天的事，可能也不会有人知道。

那天，有个女孩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安静看着韩露三人的书桌被搬到了最后一排，有些窃喜，她原以为，韩露会因为父母的关系，至少不会被退学，那样她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但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安静，你发什么愣啊！吃饭去！”刘倩在门口催促道，“我今天要吃烧茄子，去晚就没有了。”

安静笑了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