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辅导我功课
盛琨看了一眼床上的叶舒的样子,瞬间怒火再次燃起,他上前揪住丛哲垣的衣领子,又是重重的一拳。
“你想死!”
这一拳,直接把丛哲垣打昏过去,他的鼻血沾了盛琨的手,也脏了他的手。
起身后,盛琨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走向她。
床上的叶舒头发凌乱,面色发白,眼眶发红里面带着泪。
“我带你出去。”盛琨脱下外套包住叶舒,随后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外套上带有盛琨的独有气息,将叶舒包裹着是温暖的感觉,他将叶舒抱着走出去。
“少爷,这人.....”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进来问。
“看着处理。”
车内盛琨开了暖气,暖烘烘的,衣服还是披在叶舒身上。
盛琨将车开到海边,停下没到十分钟副驾驶的叶舒开始传来抽泣声。
带着委屈带着不解,夹杂着很多情绪就在这一瞬间用哭泣来发泄。
盛琨拿出一包纸巾抽出几张后剩下的一包放在叶舒腿上。
叶舒顿了顿,这...这是之前便利店自己给他的。
一边的盛琨用纸巾擦着手上沾的血迹,他的手很修长指节分明,那样子像是在擦拭一件艺术品般。
从巨大的恐慌感抽身而出到现在的后怕以及慢慢心里感到安定,叶舒用了半个小时才恢复情绪。
“谢..,”叶舒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的说,“...谢...你的出现。”
盛琨没回话,兀自透过车窗看着海边。
叶舒看着盛琨的侧脸,但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是一直在跟着自己吗?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叶舒慢慢开口问。
盛琨眸色微暗,心里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他心里清楚孙沛佳不会那么善罢甘休,所以每天晚上都会跟着叶舒,怕她出事。
直到再次跟着叶舒的时候发现她去给人做辅导,盛琨这才让人去查那家人的全部信息,为的只是以防万一。
盛毅让盛琨早上九点到公司,但是直到下午两点多才见到开完会的盛毅走进办公室,再此之前盛琨还没收着查到的具体消息。
真皮沙发上盛琨修长的双腿叠交在一起,冷漠的目光看向进门的盛毅,眸底是压制的情绪。
人人都说盛琨和盛毅不愧为父子,两人身上不仅有着相同震人的气场,就连行事风格都一样果断狠戾。
但与之不同的是盛家夫人,她生于江南,温柔端庄是她给人的一贯印象。
“这些天该闹够了,酒吧都成你家了,用不用给你买下来?!”盛毅说。
“家?”盛琨站起来,“我还有家么?”
盛毅皱着眉,脸色瞬间难看,这几天盛琨整夜不归家整夜整夜泡在酒吧的原因只有一个。
“离婚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也该消停了!”盛毅说。
盛琨轻笑一声,声声中透露着绝望:“为什么你们离婚前不告诉我,为什么让我做最后知道的那个?!”
他们的离婚是彻底击垮盛琨心里最后一道心里建设的防线。
那天在便利店的晚上,是盛琨知道他们离婚的时候,那一晚这半年多来积压的情绪彻底崩溃。
小时候,他无论被盛毅怎么打都从来没哭过,那是他第二次哭。
第一次是因为盛毅打他的时候,江暻尚护着盛琨,背上挨了一棍子。
“为什么要逼她走?!”
“盛琨,够了!”
盛毅不愿意听他废话,这次把他叫过来只是为了最后告诉他一遍。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用动用任何人去打听她的下落,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你记住了!”
“那是我妈!”怎么能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童年时期盛毅早出晚归,经常四五个月不回来,那时候他白手起家做生意不景气,每次一会来都会拿盛琨出气。
所以关于小时候,占据了盛琨绝大部分记忆的是江暻尚。
盛琨紧紧的握着拳,室内的氛围像是陷入了冰点。
一阵电话的响声打破这氛围,“少爷,那家人的信息.....”
他静静地听着,直到听到关于丛哲垣的具体信息后,盛琨即刻起身离开。
车刚停稳,就看见从楼上扔下来的包,那是叶舒经常背的......
“这是他们一家人的信息。”盛琨打开手机。
叶舒接过,资料上显示妍妍母亲和丛哲垣早就处于离婚状态,是为了孩子一直得过且过。
离婚的原因出在丛哲垣身上,在公司里为人及其的不检点,已经换了三家公司就职。
事情再次发生转折是在一天前的晚上,妍妍母亲路上接到一个陌生号码。
电话里的女人约妍妍母亲见面,告诉她自己已经怀孕了并且打算把孩子生下来,直接的摊牌。
最终,忍无可忍的妍妍母亲连夜收拾了行李带着妍妍回了老家,因此忽略了叶舒。
看到这里叶舒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了丛哲垣所说的她们不再回来是什么意思。
手机屏幕亮起,盛琨接过电话对那边说道:“断了他所有后路。”
仅仅七个字就此决定了丛哲垣下半生的命运。
“还准备继续找辅导的兼职?”盛琨挂断电话后问叶舒。
叶舒点点头,虽然心里还是后怕,但是兼职肯定是要继续的,她不能没有经济来源。
“来给我做辅导,怎么样?”
“什么...你...辅导?”
盛琨听到叶舒的惊讶后反而笑了笑启动车子:“怎么,我不像要学习的样子?”
“不..不是...”叶舒急忙解释,但除了这两个字她也想不到别的什么解释的词。
盛琨打断她:“先送你回家,辅导的事情你考虑。”
***
怪不得走进这排店铺大六就闻到一阵难闻的味道,越往里面走越刺鼻。
直到现在找到源头了......
“草!”连平时不怎么爱说感叹词的大六都忍不住骂了一声。
他和陆燃震惊的愣在原地,那简直是比震惊还震惊。
周围的街坊邻居有的出来对着店门指指点点的议论不停。
陆燃店里的大门的周边都被喷上了油漆,及其刺鼻难闻,还是绿色的。
“都没看见是谁喷的,太难闻了。”
“他们家得罪什么人了吧?”
“怎么会,这一片谁能不给丽姐面子?”
还真有人可以不给她们面子,陆燃将手里的购物袋让大六拿着,转身就走。
“燃姐,你去哪?”大六急忙说。
“算账。”陆燃说,她看到油漆的第一眼就想到了田京超。
还是绿色的,这是给谁下马威呢,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她也不介意更难看一点!
陆燃为数不多冲动的时候很少,因为她怕麻烦,所以做事都会考虑后果,在大六看来这一次陆燃是真急了。
“燃姐,你别冲动,先冷静我们先把外面收拾了不然也不好看。”大六拿着一堆购物袋挡在陆燃面前劝着她。
大六继续说,“燃姐,咱们先收拾了再说,你如果冲动去了说不定他们正等着你呢。”
陆燃这一去,无非就两个结果,打赢和打输。
“燃姐,咱们先进店。”大六说。
用了一个多小时,费了不知道多少东西才差不多清理干净,即便外面的墙上还是会显着绿色。
一根烟过后陆燃冷静了不少:“大六,一会把暂不营业牌子挂上。”
陆燃想了想,觉得这不像是田京超的行事作风,要是他做的他会出来认干脆等在店门前。
但这绿油油漆的含义明显是针对她和邱漠去的,除了田京超其他人也不能用这个找麻烦。
“六,我包里甩棍顺便带下来。”陆燃弹了弹烟灰说。
果不其然,等到晚上八点多,店里来人了。
“开门啊,来客了不知道开门?”门外声音响起。
陆燃挑眉,目光看过去,这声音她熟的很。
大六打开门后,五六个人进到店里来,有的直接上手将大六推到一边。
“油漆喷的不错。”陆燃开门见山的说。
来的人不是田京超,是田京超身边的一个跟班叫邵路朋,田京超有事不在的时候都是他带着小跟班们行动。
邵路朋朝地下吐了口痰,随后拉开凳子坐下,身后跟着的那些人则拿起台球杆自顾自的玩着。
“喷漆这事是我的意思,跟超哥没关系。”邵路朋说。
陆燃笑了笑:“我不管谁的意思,我要个说法。”
对面的邵路朋更是笑个不停:“你问我要说法,应该是我问你吧?!”
他脸色瞬间转变,直直的看着陆燃:“超哥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站他这边就算了,还他妈动手抽我们兄弟几个,你把咱超哥的脸往哪搁把我们兄弟的脸往哪搁?”
这些话听的大六都感觉他们是一群无赖,感情的事情你情我愿,燃姐都没答应过田京超什么,反而现在搞得就像是燃姐绿了田京超一样。
陆燃微微呼出一口气,看来这事没完没了了,头疼。
“你知道我不喜欢麻烦。”陆燃说。
“那真不巧,我们兄弟几个就喜欢找麻烦。”邵路朋立刻抬杠。
他话音刚落,陆燃目光迅速看向身后,那些打台球的人手里拿着杆纷纷养起来准备打砸店里其他的东西。
大六也瞬间紧张起来,立刻看向手边有什么能拿起来的东西。
“谁敢!”陆燃站起来,“考虑清楚,给我店砸成什么样子,我就让你们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