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叫间接接吻（1）

这可不是便宜水果，她才舍不得买，而且一买就是一盘子这么多。

“我买的。”程诩诩笑着说。

“你买的？”郑青芳怔了一下就蹙起了眉头，“你哪来钱买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她平时，都不怎么给程诩诩零花钱。这也是她对女儿比较愧疚的地方，女儿大了，和同学在一起聚会的时候，难免有开支，可程诩诩一向拿不出钱，基本上都是家庭条件稍好一些的，程诩诩的发小李玉婷帮她补贴。

郑青芳愧疚，可是家庭条件又不允许她去满足女儿生活学习以外的物质要求。

这一盘子葡萄也就几块钱，可程诩诩应该也没有，所以她才奇怪。

“妈，你想多了。”程诩诩说，“那天我给白家送衣服，搭了把手，替他们家里干了点杂事，陈阿姨给了我几块钱工钱，我就拿来买了葡萄。”

其实，是拿卫少霆“赏”给她的服务费买的。

程诩诩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一向不撒谎，再加上白家的确有钱，郑青芳倒也没有怀疑，只是说：“钱存起来才有用，买了这些吃，还不是变成了屎拉出去。

我做一件衣服，也才挣几块钱，就这么吃了，心疼。”

哎，吃个葡萄都成了奢侈，那时的生活，过得真的是艰苦。

程诩诩拖了把椅子坐到郑青芳的面前，端正了一下态度：“所以，妈，我们不能再过这样拮据的生活了。”

“不这么过，难道还能天降横财突然让我们富裕起来吗？”郑青芳说道。

“天降横财不会有，但是发家致富并非不可能。”程诩诩晃晃双手。

郑青芳瞅着她：“你有什么主意吗？你这个丫头，最近有点不正常，鬼机灵了很多。”

程诩诩笑笑：“妈，你看，刚刚走了两位客人，都是因为样式选不起而流失。加上前几天，那两个小姐姐，已经流失两拔客人了。平时，我不在的时候，肯定也有这种情况。

妈妈，这说明，我们衣服的样式真的要改进了。”

“改进？”郑青芳呵了一声，不以为然，“我做了这么多年衣服，知道什么样式最持久，最实用，那些花里胡哨的样式，真的只是一阵风，刮过了就不流行了，中看不中用，浪费钱。”

“可是大家喜欢啊，爱美之心有皆有之，谁都喜欢好看的事物，对吧。她们愿意花钱买一时新鲜，我们为什么不满足呢。”

“那不是坑人家的钱。”

程诩诩：“……”

“妈，这不叫坑人家钱，这叫与时俱进。你想想，来店里的客人，多是与你岁数相当的中年妇女，稍年轻一点的顾客，真的是没有几个。既然，有潮流这种东西出现，那么便有它存在的道理。

现在改革开放了，经济会越来越好转，大家对物质的需求也不再是吃饱穿暖那么简单。人的荷包一旦充裕了，就有更深层次的追求，到时，妈妈你再是这些样式，就会被市场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