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13.握不住的流沙
最近天气越来越不好,马上就极夜了,12月芬兰北部开始频繁下雪,这里是北极光的世界,芬兰处于极夜,几乎全天见不到太阳,但由于白雪的反射当地也不会进入全然黑暗。
此季是芬兰最绚丽的季节,冰天雪地和独特的极光现象给这个地球上最北的国度增添了不可多得的趣味和亮点。躺在龟壳般的玻璃小屋里可以将难得一见的北极光尽收眼底。
苍耳最近睡眠时间越来越长,起先可能在昏睡的时候靠医疗资源供应身体所需,现在这对夫妻可能经济不富裕,加上在这里饮食起居不习惯,苍耳也怕冷,高烧的症状也频繁发生,这么长时间的磨合,二儿子也没有那么嫉恶如仇的看待她,有事也会扶着她出来坐在雪橇上出去看看沿途的风景,有时候发高烧也是他半夜敲打医生的门,让他前来治疗。
有时候苍耳清醒退烧有体力了会教他几个防身的技巧,虽然语言不通可是肢体语言没有障碍。除非对方是弱智,一样的低能儿。
东方女孩子其实真的很漂亮,活得充满阳光,她娇娇小小的却可以爆发核能力,很危险。
有时候烧的骨头都疼,她却咬着牙熬过来了。
她孤独的像条狗,有时候在门口一坐就是一天,却动起来像一匹北极的雪狼,有时候到了深夜,阿拉,one .two.obar.巧克力,这些在雪地里面长大的雪橇犬们都会跑到她面前陪着她度过漫长黑夜。
会和它们赛跑,会和它们睡在一团,她真的很怕冷,这里暖气供应不是很足,也只能睡觉的时候开一会。有时候苍耳从外面旅客给的吐司还有吃的都会分给它们,二儿子还是有点私心的,她要是真的拿到旅客的手机会不会打电话回家,家人把她接走。
看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了,于是二儿子还是拨打了每天在收音机前听到的寻找失踪很久了的别人的家的未婚妻,原来她的名字叫洛珊,真好听得名字,她不是逃犯,他丈夫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二儿子看着在木梯上抱着one的那个女人,她现在脸色白的跟一张纸一样,长长的头发用一块方巾遮掩住,饱满的额头,消瘦凹下去的脸颊,一身补丁的男士大棉衣,一双不合脚的羊皮靴,没有鞋带,却掩盖不住她盖世风格迥异新灵。安静的北极光晒在她脸上,好安详恬静,她又睡着了,这事再拖不下去了,他拨通了电话。
电话里一片欢呼,是芬兰语紧接着是一个说中国话的男人,他听不懂,但是很焦急,于是那个芬兰警官接过电话,追问他现在目的地,还没有问完只见哥舒烨冲出了大厦,Emmanuel紧随其后,卫星定位系统很快定位出发出来的信号在哪里,都冲上了一架只能并驱的直升飞机,哥舒烨不会开,只能由Emmanuel驾驶。
苍耳一直坐在这里,不肯移动,她说她马上要回家了,她怕她睡着了见不到她们,死撑着,苍耳听到了二儿子在打电话,里面她听到了中国话,字正腔圆的BJ腔调,她想他们来了。
模模糊糊中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奔跑过来,飞机在轰鸣作响,哥舒烨抢先一步飞往她这边,他泪眼婆娑,这不是她的盖世英雄,他的盖世英雄不应该现在卷曲着那单薄的身躯窝在比她身型还庞大的阿拉斯加的身边,阿拉斯加将她缩眷在她身边包裹着互相取暖。
“苍耳,我来了,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哥舒烨一把抱住他的旷世奇宝,脱掉他的大衣把她裹的严严实实,感觉到温暖的苍耳缓缓睁开眼睛,眼角湿润的一把抱住哥舒烨,她认得他,她认的,是他来寻她了。他来了,她有好几个夜晚梦到她在冰冷的海里,他有伸手想抓住她,终于抓到了,她再也不害怕黑夜了。
Emmanuel看着这一幕,才知道人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要是他早一步过来,抱住她的就是自己。
二儿子急了,她需要救治,不能耽误。他匆忙的跑到这个男人身边,唧唧哇哇,示意额头很烫,嘴里发出救护车的声音。
还有手骨折的动作阐述,Emmanuel立马上前查看,然而哥舒烨温暖的额头已经贴上,都意识到了现在的苍耳很糟糕。
Emmanuel看清楚了现在的苍耳的面颊,不经心疼不以,他作为上司没有保护好她,反而让她保护自己。
他们疾步奔向直升飞机,哥舒烨才意识到这是并驱的,现在的苍耳已经进去昏迷状态了,即使十万个不愿意他也得把苍耳交给Emmanuel及时就医,哥舒烨对着昏迷的苍耳说到:“下次见面,你一定要是健健康康的!”
说完不舍的在她额头上烙下深深一吻,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Emmanuel的怀里面。
“交给你了!”哥舒烨目送着飞机起飞飞往带给她脱离危险的地方。
Emmanuel看着哪个男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可以不顾一起的来芬兰寻他,他又是怎么知道苍耳出事,消息封锁这么严实怎么可能会被走露。
芬兰真的很美,哥舒烨看着满天星斗,北极光多种多样,五彩缤纷,形状不一,绮丽无比,在自然界中还没有哪种现象能与之媲美。任何彩极光有时出现时间极短,犹如节日的焰火在空中闪现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却可以在苍穹之中辉映几个小时;有时像一条彩带,有时像一团火焰,有时像一张五光十色的巨大银幕;有的色彩纷纭,变幻无穷;有的仅呈银白色,犹如棉絮、白云,凝固不变;有的异常光亮、掩去星月的光辉;有的又十分清淡,恍若一束青丝;有的结构单一,状如一弯弧光,呈现淡绿、微红的色调;有的犹如彩绸或缎带抛向天空,上下飞舞、翻动;有的软如纱巾,随风飘动,呈现出紫色、深红的色彩;有时极光出现在地平线上,犹如晨光曙色;有时极光如山茶吐艳,一片火红;有时极光密聚一起,犹如窗帘慢帐;有时它又射出许多光束,宛如孔雀开屏,蝶翼飞舞。
哥舒烨今天才知道真正的极光已经在刚才拥住了。也像流沙一样刚才流失了,患得患失才是最煎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