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高手做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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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武林无主

此言一出,暗夜中昏黄的火光映衬下,数百道目光集聚而来,有探究、有诧异、有了然。

看来云长江此行,本就是奔着公子期而来。

公子期持剑起身,这种局势之下,恐怕是不得不应承下来。

事态的发展远远不是人力能控制得住的,应或不应,无论他怎么选择,南宫厌只会距离他越来越远。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等公子期应承下来,云长江那只扼制住南宫厌脖子的手臂,突然火光乍现无故燃烧了起来,一阵灼烧感传来,云长江爆喝一声:“妖女找死!”

伴随着云长江怒不可竭的爆喝,南宫厌的身子被一股大力狠狠摔出一丈开外。

发怒的云长江此时已然存了杀心,眼看着公子期就要妥协了下来,硬生生的被这妖女给中途捣乱了,让他怎能不气?混浊的目光逐渐变得阴狠起来,随之一掌化剑带着七成功力向南宫厌的后背打去。

然,就在南宫厌即将摔落在地的时刻被公子期拦腰抱住,云长江的那厚重的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公子期身上,公子期皱着眉头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本以为落入公子期的怀抱中就是安全了,可依照眼前的形式来看,云长江势必要把她诛杀当场,南宫厌脸色越发的煞白,胸口起伏不定的颤动能看得出她亦是害怕到极点。

云长江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大袖一甩携带着霸道至极的劲风向二人之间劈去,公子期不得不将南宫厌推送至安全地带,强行又接下了这一记狠招,佃时身子摇摇欲坠,若非有惊魑剑插地支撑下,恐已早就倒下了。

没有就此罢休的云长江,此刻简直是大发雷霆,眼神中皆是对公子期一片失望之色,再次续力,又待出手,突然之间夜空之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本是晴朗的天气,没有征兆的下雨,这雨来得分外蹊跷,云长江皱着眉头凝望了一下天空,明月高照、星辰璀璨,这就更加怪异了。

未及想通,四周突然一阵阵恐慌:“蛇,蛇,有蛇……”

“好多蛇,啊……”

“蜈蚣,还有蜈蚣啊!”

“啊!什么东西趴在我身上?”

“蝎子,是蝎子,不……还有蜘蛛”

“怎么会有这大的蜘蛛,啊……这东西怎么都不怕火?”

“小心有毒,别被咬到了,这玩意可是阴邪得很”

“王兄,你这是怎么了,啊!好疼,这玩意怎么杀都杀不完”

“你看那山坡上,密密麻麻的蠕动的,是不是都是这些杂碎”

雨越下越大,狂风大作,尘墟皆是不受控的随风而起,混合着雨水扫荡在每个人身上或脸上,仄仄生疼,雨中无一人不狼狈,无一人可幸免,包括剑道超绝的云长江。

南宫厌的脸色惨白中带着灰败,瞳孔中闪现着妖异的紫光,在无尽的夜里显得格外诡秘,盈盈一笑间,指尖聚起一滴血珠,轻轻弹劾一动,血雨腥风伴随着蛙鸣震耳欲聋,立时血流成河。

眼看着身边的江湖豪杰尽数倒在自己身边,云长江简直是怒意达到极点,十成内力凝聚,化作一个巨大的长剑对准南宫厌,嘶吼一声:“一剑破万法,邪祟尽除去!”

巨大的长剑其势如雷贯耳,冲破重重雨浪,所经之地五毒具化为飞灰,被雨水打落,变成一地污渍随波流淌。

“厌儿——”重伤在地的公子期想要拦截已然来不及,伸着手绝望的大叫。

巨大的威压迎面而来,南宫厌只觉得呼吸都变得越来越紧窒,喉咙里血腥之气上涌干涩难受,翻手间都是极其艰难。

腾腾黑雾无因而聚,似活物般以圆为基准,缓慢流动,隐隐约约透露出太极八卦之神形。

虽为虚体,然无形之威,决不可小觑,巨大的长剑破空而来,黑雾状的太极八卦犹如铁盾一般,居然硬生生的接下了。

但这一接之力,却是甚是触目惊心,南宫厌的脚步不停的后移,长剑后力不减如影跟随,浓郁的黑雾被硬生生的摧残消薄。

这是要顶不住了,南宫厌突然有些心灰意冷,没有内力支撑其威力果然是大大折损。

南宫厌冷汗淋淋,正在担心之时,突然感觉一股温暖自背后穿来,身子由僵硬也突然变得有几分暖意,特有的薄荷香味,南宫厌不用回头,便知道谁来了。

有内力支撑的南宫厌,此时简直是如虎添翼,周围的血雨腥风更甚,狼哭鬼叫之声不绝于耳,巨大的长剑在无尽的僵持之下,终于溃散在雨夜。

云长江老脸气的一阵铁青,眼看着就要把这个蛊惑人心的妖女给缚诛,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孙儿云无兮怎就不合时宜的来了。

“孽障,今日就将你一并了了,也算是给月华夫人一个交代”云长江翻手间,声势更是震天,乳白色的真气之流瞬间凝聚成一个更为硕大的长剑,带动着阵阵雷鸣,山雨欲压之势滚滚而来。

云长江这是要耗尽内力,也要决心将二人手刃在剑下,即便云无兮是他的亲孙亦不打算留情了,心硬之程度当真如磐石。

剑光所到之处,周遭一片杂乱,毕竟是积蓄了几十年的功力,其全力而战,岂是云无兮能抗压得住的,浓郁的黑雾最终在重重压迫下溃散殆尽。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云长江踏步而至,没有一丝怜悯“咔嚓”一声,一脚踩断云无兮三根肋骨,云无兮痛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却也只是冷笑:“你说我是孽障,你岂不是罪孽深重,当年管不住自己的儿子,现在却有脸斥责于我。”

此话似乎让云长江追忆到以往的重重,苍老的脸上现出一抹哀伤,但最终还是狠了狠心肠,换了一种方式道:“你若就此断绝了惑乱江湖的心,我自会念在你我祖孙一场,留你一条性命。”

“你会那么好心?”云无兮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笑得有些癫狂,好似真的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云长江望着他,目光无波,冷声道:“惩罚自然是不可免的,断了你的手脚筋脉,也就自然断了你那狂妄自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