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忠犬

白玉竹步行到藕花街清韵路口，深夜路上已经没有行人，这里不是商业街，两条街之隔的和纭街通宵繁华，大学城偏远一些住宅楼少。十点学校宵禁。学生出不来，做小买卖的也就都收摊了。

“小绿。”白玉竹召唤。

“来啦”小绿打开拉链：“主人？有何吩咐？”

“闻闻，有同伴味道没？”白玉竹查了最近一周监控，没有在委托司机停车画面上见到狗。

“有，味道不浓重，那边”。小绿对着红绿灯尽头一指。

白玉竹顺着缉毒犬小绿嗅到的方向开始走。

“左边”。小绿表演灵犬特长。

“再左转”。嘎嘣嘎嘣，小绿牙齿直撞。

走了将近三公里，到了一处废弃垃圾场，按照小绿提供的方位，白玉竹开始刨垃圾，这一天天的不是翻垃圾桶就是刨垃圾，还好白玉竹不矫情踏实任劳任怨。

刨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终于刨出具尸体。

“哎？是狼狗，不是司机说的中华田犬？“

拿出测试仪，没有怨气，苦主已经投胎去了。不是它吗？白玉竹拿出一块折叠白布，把狼犬尸体包上，挪到旁边绿化带开始挖坑，把尸体掩埋。

“入土为安吧，愿你下辈子好运。“

白玉竹带上牛泪浸泡过的眼镜，蹲在出事地点，等啊等，夜晚的寒气还是挺重的，白玉竹有点犯困，四周太安静了。终于在眼睛快合上前看到了一只狗，传说中的中华田园犬？向一辆大货车冲去，负重大货车不允许进入市区，为了防止压坏马路。司机都是半夜偷渡。

又困又累还有做贼心虚的大货车司机果不其然被狗哥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踩刹车。

“来了，大哥。”

白玉竹眼疾手快一张符定住了狗狗，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马路把狗子抱回来，“哎呀我说，大哥你是田园犬吗？足足有三十多斤。比我家小绿可重多了。”

“那可不，我干长骨头不长肉，我是空心粉～”小绿身轻如燕它傲娇。

白玉竹摘了狗狗脑门上的符放回兜里，还能重复利用，这个可贵了。

“狗哥，你已经被逮捕，你没有权利保持沉默，只能配合交代事实，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拒不交代牢底坐穿。说吧，为什么吓唬过路司机？”

给小绿一个眼色：“翻译。”

“主人，太多了，每句都要翻译吗？”小绿纠结。

“问它为什么吓唬司机。其他话是我自己解闷玩的”。

这大半夜的姑奶奶你可真闲。

小绿脑门冒黑线，嘎嘣嘎嘣咬牙说鸟语，狗哥看着小绿，听懂了，对着小绿：“呜呜，……汪汪……”时而凄惨，时而愤怒嚎叫，听语气是有冤情啊。

交流了好半天，狗哥停止了悲鸣，趴在地上。

小绿张嘴说人话：“狗哥说它同伴狼犬被肇事逃逸了，他在这陪着同伴尸体，一直没离开过”。

“逃逸？人渣。”白玉竹最讨厌没有良心不配为人的。还不如禽兽。

“问问大哥是哪天”？

小绿嘎嘣嘎嘣，一会回答白玉竹：“半月前，早晨”。

白玉竹翻开专用平板，翻看监控录像，找到肇事那一段，把车牌截图保存，又把后面几天的监控快进看了，田园兄一直守在同伴旁边，最后是被活活饿死的，

“呀，狗哥好惨啊。”小绿哭了起来，尽管它没有眼泪。

动物其实很重感情的。

白玉竹查车牌车主，车主身份信息工作年龄出现在屏幕上，某夜店DJ，是那天十字路口的马路杀手。

日期是同一天，马路杀手撞飞三个无辜市民前已经撞死了一只无辜狼犬并且逃逸。

人渣！

狗哥死不瞑目不肯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