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劝告
这个发现让叶潇明感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皱起眉头久久思索，但始终找不到头绪。
叶潇明在脑中询问球球，球球也表示并不了解这些符号的含义。叶潇明只得把这条精致的绸带和爷爷的日记本一同放回了背包里，等见到程学睿后，看他能不能解答自己的疑惑。
在松木县收拾妥当，叶潇明踏上了前去荣都市的旅程。在采访程学睿之前，叶潇明详细查阅了他的公开资料。
而让叶潇明感到疑惑的是，程学睿在十年前获得奖项之后，相关的研究再也没有新的进展。他目前的研究方向也和当年获奖的研究完全不相关，为何程学睿会放弃这个极富前景的新研究项目呢？
到了采访的当天，叶潇明提前一个小时就来到了程学睿工作的研究所大门前。眼前的大楼呈极富设计感的流线型，楼层之间恰到好处的点缀着绿色的植物，给人带来一种引领科技前沿的感觉。
叶潇明向前来迎接的秘书说明了身份并展示了刚刚到手的证件，秘书客套寒暄几句后，领着叶潇明走进了荣都市高能物理研究所的大门。来到会客厅，秘书给叶潇明倒上一杯茶后便客气地离开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一位鬓角微白的老者走进了会客厅。虽然程学睿已经年近六旬，但他看上去依旧容光焕发，金边眼镜后的双眼充满了睿智的光彩。
叶潇明站起身来，谦逊地和程学睿握手致意。相互问候罢，两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叶潇明从容不迫地开始提出早已准备好的问题。这些轻松的问题顺利地拉近了两人的关系，交流的氛围十分融洽。
在叶潇明不动声色的夸赞中程学睿如沐春风，半个小时的交谈很快过去，叶潇明感到是时候问出一些更深刻的问题了。
叶潇明说到：“程教授有诸多研究获得了奖项荣誉，每一项研究都可以说是极富创造性，而这当中有一项让我尤其感兴趣。”
程学睿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自豪，扶了一下自己的金边眼镜，微笑着问到：“你是说哪一项？”
“我在资料中了解到，十年前您曾提出证明时间的本质的方法。现在这项研究的进展如何了？”叶潇明提出了困扰自己的问题。
程学睿脸上的微笑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这项研究，在证实的过程中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以目前的技术水平很难继续开展研究。”
“这项研究确实是非常具有前瞻性的，也能想象到这其中蕴含的巨大挑战。”叶潇明继续顺势问到：“那程教授是如何发现这样一种创造性的方法的，可以分享一下吗？”
“我一直以来就对时间的本质问题很感兴趣，在这方面也花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思考，也许是天道酬勤正好让我找到了一条值得探索的道路。”程学睿的表情依然严肃，但眼中的睿智光彩却变得有一点闪烁。
“他在说谎。”叶潇明暗自说到，他敏锐地看出程学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隐瞒。
叶潇明继续似是无心的发问：“那会有一些启发您思路的人或者事吗？”
“如果有的话，那应该是我自己和实验室的数据了吧。哈哈”程学睿的笑在叶潇明看来分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
叶潇明附和着轻笑了两声，但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来和程学睿商业互吹，于是继续沿着这个突破口冷静说到：“我在来之前了解到，您的一位老师曾和您探讨过一些非常前沿的技术，这是否对您的研究有所帮助呢？”
“哈哈，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打听来的？”程学睿的目光已经不再直视着叶潇明，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叶建国老师的孙子，向我提供了这个消息。”叶潇明眼神如炬地盯着程学睿。
听到叶建国的名字，程学睿已经开始有点坐立不安，但嘴上依然尽力保持平静，“我记得叶建国老师，也对他后来患病深感痛心，但是他和我没有工作上的接触。”
叶潇明继续乘胜追击地说到：“叶建国老师在自己的日记中曾提到，他带着一些难以理解的问题来寻求您的帮助。我可以了解一下这是些怎样的问题吗？”
“当时叶建国老师的神智已经不太清晰，我当时不能理解他在说些什么，我现在也记不清他说了些什么了。”程学睿显然已经不再想就这个话题聊下去。
“这么说叶建国老师确实来找过您？”叶潇明不依不饶地指出。
程学睿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想匆匆结束话题，“目前这个研究已经停止，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讨论它的由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叶潇明觉得是时候说破了，“其实我就是叶建国老师的孙子，现在我想通过您了解当年的真相。”
闻言之后，程学睿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用有些不可思议的语气问到：“你是叶老师的孙子？”
叶潇明从背包里拿出了泛黄的日记本，“我从这本日记中得知，25年前爷爷曾带着一些神秘的东西来拜访您，这是些什么东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请您一定要帮助我。”
就在程学睿陷入了沉思的时候，叶潇明又从背包里拿出了那条神秘的黑色绸带。诚恳地问道：“您知道这条绸带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程学睿从沉思中抬起眼来，看见叶潇明手中的绸带眼中满是震惊，“小叶，你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
叶潇明从“小叶”两个字已经感到了程学睿态度的转变，如实回答到：“我在为爷爷扫墓时，在他坟边的一棵松树上发现了这条绸带。”
程学睿的眼神变得暗淡起来，想要开口但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在思考良久之后，程学睿终于用语重心长的语气向叶潇明说到：“小叶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这件事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能够控制的范围。听我一句劝，在他们没有找上你之前，赶紧放手，不要再过问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