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试牛刀
自然醒的程方明熟练地提前关掉了脑机闹钟，开着长租的奔驰甲壳虫，来到了云里警察局，开始了新的一天。
刚到三组办公室，还未坐在椅子上喝水，就被李长生叫住，“方明，准备下5分钟出现场。”
“是的，李队。”
程方明抓紧到技术组领取了基本工具箱，坐上警车，准备奔赴目的地。
刚出警局大门，坐在副驾驶的李长生，回过头向大家介绍报警情况，“今日7点10分接到群众报警，一名40多岁的男子在云里区贝乐街区附近遇害。”
“技术组和法医组的同事稍后出发，到了现场依照常规的分工...”
安排过后，除了驾驶车的刘举，其他人都闭目养神，似乎都在为案件破获蓄力。
程方明也被感染得哈欠连天，逐渐闭目睡了过去。
...
一声“方明”叫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贝乐街区街道的炸鸡店后门处围着一群人。
李长生走向人群，大声说道：“散开，散开，大家都散开。”
“没什么可看的，大家配合警察办案。”刘举试着疏散围观群众。
梦琦迅速拉起了警戒线，搭起了临时尸检棚。
李长生把大家召集起来，安排道：“刘举，你去找报警的炸鸡店服务员了解下情况。”
“好的，李队。”
“梦琦，你负责外围的群众以及平复家属的情绪，要注意新闻采访，目前不可透漏任何案情，尤其要注意乐善新闻！”
“李队，放心吧！”
程方明焦急问：“那我呢？”
“看你心急的，好，跟我进入棚内。”
李长生掀开磨砂的塑料门帘，一小团薄薄的白雾冲出尸检棚，消散在空气中。
程方明紧跟着进入尸检棚，映入眼帘的是一穿着西装革履的人躺在血泊中，手里仍紧握着公文包。
走进一看，死者的颈部有一道细长的伤口。
“刚才技术组的已经收集了现场的证据，确认了死者身份，但是现场是公共区域，无法采集到凶手遗留的生物样本。”李队长简单介绍道。
“那会不会，有什么录像什么的？”程方明问道。
“你刚来不知道，贝乐街很乱，放罪率居高不下，属于云里区的遗留历史问题，这里居住人口非常复杂，移民较多，属于城乡结合区域，这里的摄像头并不多，而且经常损坏或者被干扰。还有就是炸鸡店的摄像头并没有采集到的凶手的身影。”
程方明打量了受害者的穿着，西装虽然整体比较整洁，但是还有一些皱的地方，看来熨的不彻底，难道受害者急于上班？
“多戈，搜索下死者衣物和手提公务包的价格。”程方明在脑中吩咐多戈。
“好的。”
【根据7个购物网站的对比，死者西装一套价值300E币，手提包200E币左右】
看来死者的收入还是可以的，为什么早上要走到这贝乐街区？
李长生见程方明在发呆，“方明，只有靠你进入脑机查看一下有什么证据。”
程方明从脑世界回到现实，听到李长生的安排，便起身坐在附近的椅子上，开始进入受害者的脑机，而程方明在外人看来，如同坐在椅子上发呆一般。
其实他是在验证身份，获得授权，进入受害者脑机后。
扑面而来的古典文化气息的背景，还有就是脑机中的APP等都和传统文化相关。看来死者爱好传统文化。
程方明找到视频集，找到了最近的紧急双眼录像，时间是今日早上的5点13分。
这不会就是死亡前的录像把？程方明望着黑色的录像预览图，有种紧张气息忽然涌上心头。
长呼一口气，程方明打开录像。
全屏至程方明的中，这样的第一视角录像在脑机中观看会非常真实，尤其是漆黑的夜晚。
受害者径直走在狭窄的后街中，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出，他没有避开地面上的一滩滩积水，脚步声在积水沙沙作响，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特别清晰和响亮。
忽然后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视角开始向右后方转动，但是刚要转动就停了下来，视角却向上移动了下，右手模糊出现在受害者的第一视角视野下方，忽然视角开始看向地面，直到看到自己的脚，然后迅速倒在了地面上，看向了炸鸡店的后门。
一双鞋在录像中停了下来，它是鞋的侧面，似乎一滴水从上空落下，滴在积水中，激荡起微弱的涟漪
几秒后，那双脚分开了，左脚脚尖对着死者眼睛，随后视角有些微微颤动，录像中传来衣服的摩擦声，应该是行凶者在翻动死者口袋或者公务包。
随后画面渐渐地暗了下来，一阵奔跑的步伐的声音后，结束了这几分钟的无对话的录像。
看完录像后，程方明进入自己的脑机桌面，呼出脑机AI多戈。
“多戈，分析视频，根据视频中视角的视角颤动，声音、画面等模拟出犯罪过程。”
“好的，需要10分钟。”
程方明最小化全部脑机视野，回到现实，没想到两名法医，这么快来了，他们正在做着初步尸检。
见尸检棚狭小，程方明坐在椅子上显得碍手碍脚，便识趣地出了尸检棚，留下李长生在仔细地观看着。
警戒线外果然有两三记者围住梦琦，看着梦琦自如的应对，和在组办公室见到的完全不同，不卑不亢，话语铿锵有力。
她的几句话后，两个记者失望的离开，留下的应该就是难缠的乐善新闻记者，仍不懈地向梦琦提问着。
程方明见李长生从棚里出来，就立马问道：“李队，为了案件需要提升云算力的费用，咱局可以承担报销吗？”
突如起来的问题使得李长生有些惊讶，“为了案件没必要的，局里购买有云处理算力，就是市里的‘的卢云’，警员一般标准就是20T·Ls额度的综合计算能力，实时申请，即可使用。提升算力需要额外申请。”
“20T！这要是‘白祥云’需要包月600E币.”
“方明，你是不是没有去办公室申请？”
“没啊？我还不知道还有这好处。”
“方明，培训上没有好好听吧？”
程方明这才意识到，培训的时候中午打了几段瞌睡，不好意思说道：“培训的时候中午有点瞌睡。今天结束的早，我就去申请。”
“昨天会议刚刚研究通过，去办公室申请时候，提醒办公室人员，你要申请50T的算力额度，不要20T的。”李长生语重心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