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汴京
十几天后，苏寻与老者已到达汴京城。
找了处客栈后苏寻问道：“先生，我们来此做什么？”
老者摸了摸胡须道：“看你，你若是想作壁上观，那我们便安静看着，你若是想参与，我们便出手。”
“李戡是不是快死了？”苏寻问道。
“应该是吧，也就近两日。”
“救救他啊。”苏寻紧张的说道。
老者笑了笑后道：“李戡手中掌握京城一大半官员的受贿证据，你说他不死，大宋会不会乱？”
“坏人，必须严惩，况且李戡此人也是为了黎民百姓，我们这一路走来，有多少逃荒的你看到了吗。”苏寻愤愤的说道。
“睡吧，明日再议。”老者说罢，便走了出去。
翌日
“先生。”
“嗯。”老者淡淡的回了一下。
“我们今日做什么？”苏寻小声问道。
“李戡待会儿过来。”
“啊？真的？”苏寻掩盖不了内心的激动问道。
老者独自翻着手中书卷并未回话。
过了不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苏寻听到后连忙开门将李戡迎了进来。
“师伯。”李戡躬身向老者说道。
老者摆了摆手道：“俗礼免了，直接说事。”
李戡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苏寻，老者说道：“无妨。”
“大宋内斗已久，太子，二皇子，五皇子三方派系争斗，此次大宋灾荒，三位皇子皆有赈灾之职，朝廷拨了几百万两白银，却根本没有解决一丁点的问题。”
老者直接摆了摆手道：“我都清楚，你就说你准备怎么做。”
“若是下手太重，皇上可能都不会保我，即便我不死，日后也难逃厄运。”
“太子势弱，二皇子与五皇子早有同盟之势，李戡，若是你想要肃清朝纲，可拿他先下手，太子生母段氏，不过一品皇贵妃而已，且段家近年来出过不少事。”老者说道。
“那学生今日布置一番，明日便出手。”李戡直接说道。
“你现在当官当傻了吧，皇上会不知自己的儿子争斗？你若是拿下太子，以皇上多疑的性格定会认定你为二皇子五皇子所用，大理寺可是向来不站队的。”
“那该如何是好？”李戡问道。
老者指了指苏寻，道：“他会助你，你将他带回去。”
“师弟。”李戡喊道。
老者听到连忙说道：“不可不可，只是一山村野夫，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苏寻听到后直接翻了个白眼。
老者随后又道：“苏寻，我回东海国等你。”
苏寻听到后有些愕然问道：“我自己在这？”
老者点了点头便直接起身离开了。
李戡看了看苏寻，问道：“不如你与我一道回大理寺去？”
“安全吗？我听说现在京城但凡有点官职的都想杀了你啊。”苏寻像是纯良实则有意的问道。
李戡想了想道：“应该安全。”
随后苏寻随着李戡回了大理寺，两人刚一坐下，李戡便问道：“让你一同与我深陷旋涡之中，我深感内疚。”
苏寻笑了笑说道：“早就听闻李戡大人之名，为国为民，能与您共事学生深感荣幸。”
李戡听到苏寻的话后有些异样，苏寻看到后又道：“你为何称他为师伯？”
“我师从东郭无政，我师父称他为师兄，不知你与他？”李戡说道。
苏寻点了点头道：“我还不知他的名讳，虽无师徒之实。”
李戡点了点头道：“这天下虽大，但奇人总有那么几个，不知名讳不知深浅不知行踪。”
“还有谁？”
“毒医仙，推天阁主推背老人，璇玑方宫如玉，风从云，坐山客。”李戡一一道来。
苏寻点了点头，竟除了前几日的毒医仙外从未听说过这些人，还是自己涉世未深啊。
李戡思索了一番道：“你觉得此事怎么做较好？”
苏寻愣了一下道：“既然要做太子的文章，定然不能直接寻他的晦气，京城势力，还有太子，二皇子，三皇子的附庸想必李大人都清楚，我需要看一看。”
苏寻接着又道：“近些时日，若是无事你也少出门，免得遭人暗算。”
李戡点了点头直接从后面书柜上拿出几卷书卷放在苏寻案前，苏寻点了点头便直接翻阅起来。
而此时苏寻心中不禁想起身死的父亲，但他知道，此时定然无法将二皇子一种直接抹杀，只能以后寻找机会。
京城虽大，却是在皇帝脚下，其中大多产业都掌握在达官显贵手中，而太子一脉，其母段氏，段家在京城中虽为显贵，世袭王位，但并无实权。
而掌握在太子手中的高官，不过一个刑部尚书郑图，平原郡知府，勇军校尉等等几位而已，但震虎军大将军赵庆军则与太子走的很近。
书卷中不仅将朝堂之上众人的势力划分，哪些是中立的全都划分出来，且近年来京城发生的大事也都有记录。
苏寻翻阅了一遍后问道：“董州与郑安，可有谋逆之心？”
“嗯，郑安已经回京，董州还在驻守西凉，想必称王也是迟早的事情了。”李戡回道。
“赵庆军动不了，动了赵庆军不说董州称王不称，大燕与东海一定挥兵入大宋，按理说刑部应与大理寺交情不错阿，毕竟一个机构。”苏寻说道。
“嗯，之前的刑部尚书乃我至交，后被奸人污泥，皇帝直接赐死，郑图虽也是寒门出身，但早已忘本，若是二皇子与五皇子给予足够多的好处，恐怕立场也不会过于坚定。”
“段家的产业占了京城的三分之一，二皇子五皇子可是敌不过太子的财力，那就助五皇子一臂之力吧。”苏寻笑呵呵的说道。
“此话怎讲？”
“勇军校尉实监察一职，却在大理寺之外，城中高官如同树根般盘根交错，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先去忙，我仔细斟酌一番。”苏寻缓缓说道。
李戡点了点头，便直接起身出去了，但心中还是有些打鼓，不知这苏寻有何能耐，接下来两人走的这几步棋，若是错一步，恐怕即便是在大理寺也不见得安全。
苏寻拿起书卷不停地翻阅，时不时想起老者曾对自己说的一些话，随后便闭上眼睛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汴京城，一场巨大的风波，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