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星河与教堂 （求推荐）
小滑头母亲所说的那句“该死的贼老爹”其实是一句气话。
其实是属于一种变相的关心，在这个糟糕的年代，小偷是最令人不齿的职业，而小滑头的母亲显然不想小滑头走上他父亲的老路，因为偷盗而被人打死。
小滑头看着开阔的天空中闪耀的群星，他萌生了一种想要继承父亲衣钵的想法。
他想用他的方式去证明父亲的理论是正确的，他想成为一个天文学家。
可惜的是家中有关天文学的书籍和器材都已经变卖了，幸亏住在对面的老爷爷是个古董店的老板。
“说不定老爷爷那里会有相关的古董，明天我就去问问。能借来看看也是好的。”小滑头如此想道。
今夜的契机令小滑头的命运发生了变化，他的名字叫约翰内斯.费朗兹.哈特曼。①
住在对面的老爷爷非常欣赏好学的约翰内斯，于是他凭自己的努力、执念和老爷爷部分的资助下，获得了去上课的机会。半工读的生活虽然辛苦，但能自己交付一部分的学费，也能会家中减轻负担。
虽然在学校里，约翰内斯被人嘲笑是穷人家的孩子，甚至被人戏弄为小偷之子，但这些他都不在意。
在约翰内斯心中，没有什么比那星辰大海更能吸引他的了，当然他也一直记着要一步步爬到学术界的巅峰，为父亲洗脱污名。
在多年后，他成为了国家物理学家和天文学家。1904年他从猎户座的双性参宿三的光谱观测中，确定了在广阔的星际空间中存在元素钙，从而证实了星际物质理论的真实性。②约翰内斯通过从世界各地购回父亲的遗物，从他父亲的笔记上，找出了准确的证据来为父亲正名，并以自己的名义来保证，父亲的论文并不是抄袭，而是父亲独自完成的。
约翰内斯穷极一生去寻找年幼时尤德考那一眼中的目光来源，可惜却一直没有发现，但他却意外地找到了三颗未曾被记录过的小行星，并为他们命名了。
约翰内斯成为了一个世界上著名的天文学家，他成功地超越了父亲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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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西边缓缓升起，一丝丝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射到房间里的艾森身上。
艾森经过了一晚上的折磨几乎已经处于神经衰弱的状态，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生怕会再一次进入到那个可怕的梦境当中。
阳光的照耀似乎驱散了他的恐惧，但心里的阴影仍然存在，他不想回到自己的屠房中面对那些肉块了。
本来身为无神论者的艾森决定了今天一定要去一趟教堂，他怀疑是长久以来被他宰杀的动物通过梦境来对他报复。
虽然这是一种非常迷信的思想，但由于梦境中的一切都太过真实，让他不得不做出了这样的推测。
他并没有在意到那天花板上的印记，那个属于哈斯塔的印记。
艾森只是一个平凡人，他对神秘学没有任何的了解，他只知道一些明面上的信仰，所以他并没有报案或者去看心理医生，而是选择去圣光会的教堂碰碰运气。
乌姆尔市郊的乌姆尔敏斯特教堂还在修建中，但一些神父已经在这里宣扬圣光的威严和慈爱。
艾森的住所则比较靠近乌姆尔敏斯特教堂，他决定了要去敏斯特教堂找神父探讨一下自己的梦境。
艾森穿上了平时很少会穿的西服，这是对教堂必要的尊重。
这一晚上他的胡子又长出来了不少，但刮胡子后需要用水清洗，这是艾森并不想做的，艾森昨夜就是被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刺激到无法入睡。
他带上了几乎是全新的手杖，出门喊了一辆马车便往教堂出发。
“先生，您醒醒，路费五十芬尼。”
这是马车车夫在到达教堂后唤醒了在马车上打瞌睡的艾森讨要车费。
虽然吵醒一个正在打瞌睡的人不太礼貌，但马车车夫还得继续工作，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
“哦哦，好的。请稍等。不用找了。”艾森从西装内衬的衣兜里掏出了一黄金马克给马车车夫，其他的则作为小费给了车夫。
车夫眉笑颜开地收下了这枚黄金马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艾森说道，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等我一段时间吗？我一会儿可不想走路回去。”
车夫皱了皱眉，一般来说这是不太合规矩的，但想到这位慷慨的客人给了不少小费的情况下，他回答道，
“那我只能在这里等您十五分钟，假如十五分钟后您还没出来，我就先走了，您看可以么？”
艾森点了点头当作回应，他自己也不认为需要超过十五分钟的时间。
他下车后看了一眼这宏伟壮观的乌姆尔敏斯特教堂，教堂的正殿和偏殿已经修建完成，只有后殿的顶部还没完工，看来在这几年内就能完工。
他从那正殿的大门走了进去，目前教堂中只有少数的几个信徒正双膝跪在地上向圣光祈祷着。
艾森打量着教堂内庄严华美的内饰，彩色的玻璃窗上画着一幅幅有关野肃和圣母的形象。
置身在这样的环境里让艾森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先前他一直都是处于惊恐的状态中，而在教堂内则感受到了平静。
就在正殿内的神父发现了正在打量教堂的艾森，他走到艾森身前，并双手合并施了一礼。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来倾听圣光的教义的呢？还是来祈祷的？”
艾森摇了摇头说道，“神父，都不是。”
神父看了一眼艾森的脸，开口说道，
“看来先生最近休息的很差，要不跟我来内厅吧，我想先生应该有不少话想要跟我说。”
艾森连忙点了点头，便在神父的带领下进入了教堂正殿后的内厅。
这里有着几间独立的告解室，一般用作人们向神父忏悔自己的罪孽和过错的时候使用，但同时也很适合讨论一些比较隐私性的话题。
这正是艾森所需要的。因为他不想被人视为一个疯子后抓起来并关押到精神病院中去，一辈子只能无助和绝望地被囚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