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度火攻
032二度火攻
秋斌白摇头：“……谭婶，难道为了五两银子，你就出卖了人格？”
谭婶这下可不干了：“说什么呢？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谭是非今天把话撂在这，我绝对没有出卖自己的人格！”
见她笃定，众人惊愣：难道误会了她不成？此事还别有隐情？
再一看去，原本刚毅的谭婶，此刻竟也有些落寞。她摇头叹息：“买家说了，就买口才。只要我能引导大众，将插旗商队赶出城去，就有的赚。
我也曾问他来着，何不多付一些银钱，让我实心追随效忠？可人家说：买你的口才就够，别的嘛……还是算了！”
众人：……(=_=)
倾诉了这段伤心往事，谭婶坚强地一抹眼泪，昂首宣布：“所以！我只出卖了才华，但人格，仍旧在闪耀！”
(￣▽￣///)？？？
众人一脑门子黑线！你这根本谈不到闪耀吧？只是没卖出去……
夏祁遇也挠头：“呃……没事，会好哒，以后还有机会！”
谭婶含泪点头：“谢谢，我会努力的！”
秋斌白泪奔：适而可止点呦！这时候出现励志的气息，不合适吧？怎么就互相鼓励了？一个想卖人格，一个喊“加油”，这是什么操作？
镇官看看人群散去，走来作揖：“小遇？最近真的是辛苦你啦！你们放心，我不会坐视的。这段时间，我都会安排衙役晚上当值，盯着这里（手指插旗商队大院）。你们安心休息，若真出事了，自会有人找你们……唉！”
镇官似乎不看好当前局势，摇头远去了。
……之前中原队算的账，镇官自己也算过。指望援军？远水不解近渴啊！
……
事情总算了结，太阳也快落山了。
小镇众人劳作一天，各自回家歇息。夏秋吃了饭，说了会儿话，也各自回房。
……
入夜。
中原队，房间内。
“各位，由于夏祁遇阻扰，我们下午的行动，再次失败！”向衍对麾下小队长宣布了下午行动的结果。
他面色铁青，神情郁郁！啧！貌似自打进了这破镇子起，自己就没怎么宣布过好消息，竟是鸡毛鸭血来着？“但我们的目标，始终不变。夜郎国野心炽盛，必会吃人！我们不可心存侥幸，理应先发制人！今晚，仍将行动，火攻开团，全面开战！众位还请戮力奋战，并肩杀敌！”
众人肃穆，小声回应：“愿听大人吩咐！”
宣告完毕，人们各自拿出蒙面巾，遮住面容。随后，向衍当先而行，众小队长尾随而出，各自率领所部人马，举着火把，赳赳奔赴战场。
今夜，月黑风高！
……
又到了城东，站在那个看了多次，越看越生厌的地方之前。
插旗商队？今晚，就是你们的死期！
向衍不是废话之人，包围之势一成，当即挥手示意：行动！
烈酒砸墙，火把投去，火光瞬时冲天而起，照得四下大亮！
蒙面人们拔出刀来，等待着敌人，自大火中逃命而出。
……可，没等到。
蒙面人：……？？？
“哐！哐！咚！”没人出门，反倒有砸墙声响起？
好在也没吵多久，一阵密集的砸墙声过后，很快墙对面就安生了下来。火光映照下，各面墙的墙身，开裂了！
“轰隆！”之声，不断响起，一面面原本的土墙，轰然塌掉！
烈酒附着下，火光仍在燃烧，显露在众人面前的，不是无遮无拦的插旗队大院，反而是，另一面墙！
中原队蒙面人众人：……！！！
向衍气到开骂：“你大爷！你们还能不能干一件爷们点的事了？”
大院内，赵汉卿朗声长笑：“向兄有所请，岂有拒绝之理！兄弟们，开门迎战！”
一声令下，大门打开！
一行蒙面人，自门内冲出。
两伙蒙面人，你望我，我望你，不敢轻易互殴！
……大家打扮如此相似，一时间，无人胆敢乱来！一旦你中有我，我总有你，再想辨认身周是敌是友，那可就抓瞎了！
正当众人陷入迷惘之时，突然，中原队身周房顶上，又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人人持着各种远程武器，狠狠打将过来！什么飞斧，飞刀，柳叶飞镖，什么弓箭，短矛，流星锤，那是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房顶这波，劈头盖脸一通砸！打得中原队一时阵型大乱！街上，插旗队也是一声喊，趁势舞刀攻来，盯准刚刚认准的敌人，狠狠打！
房上的插旗队众人，打完一波远程后，也直接跳到街上参战，众人登时乱成一锅粥，分不清谁是谁了！
向衍攥着随心剑，砍趴了一个冲自己比划的家伙，可连他也不知道，砍的是敌是友……他心中犹豫，也就没敢轻易再出手，伫立在乱局中，惶惶不知所措。
耳听得稍远处，一人问话另一人：“白日依山尽。”
？？？
被冷不丁一个问题搞懵的憨憨居然还开口接诗了：“黄河入海流？”
“噗嗤！”
“呃(~_~;)！”
提问者毫不犹豫，一刀劈了对诗少年。
在这明摆着需要对暗号的场合，你居然对诗？这明显不是一路人！砍得就是你！
“白依日山尽？”周围人有学有样，也问向衍这个问题。
向衍脑子急转：如果这人是插旗队的，那他就是在企图辨认，然后杀人；但，如果他是我的人，那他就是打着浑水摸鱼的主意，想先发制人骗出答案！
……还是无法分辨敌友！那我就不能乱动。我应该以静制动，后发制人。
于是，老向随口胡诌一句：“去你爹个球！”
哼，机谋要建立在实力之上！和我耍心眼？一言不合，我就先干倒你！
向衍这正等着对方动粗呢，不料那家伙一听自己骂他，居然向自己一点头，说句“分头行动，继续摸排”，就走了……
！！！
向衍快步赶上，一刀剁了他！
……我去！我随口瞎说都中了？要不要这么浮夸！
旁边又一人，没注意到刚刚的对话，只见到向衍砍人，忙过来问：“你是哪个部分的？”
向衍赶紧先抛出问题：“白日依山尽！”
对面：“去你爹个球！”
向衍：……你们这暗号定的就离谱，你知道不？
可对面却仍旧不肯罢手，而是再问一个：”床前明月光？”
向衍：！！！
没完了是吗？
出手，干倒！
最恨考试了！你们还一考再考？我这回看看，谁还敢再和我提考试的事？
……
月黑风高之夜，仗着刚刚烈酒助燃之火，两伙人于此照明下，对诗，混战。
局面大乱，敌我难分。但很快，火苗减小，直到熄灭之后，众人实在打不下去了，只能是摸着黑，各回各家，鸣金收兵。
……你问为啥不趁黑混进插旗商队院内？
……因为还有暗号，不只是对诗。离门口近了，就有人问你简单问话，比如：“你是？”，或者“咳！”，这等正常而合理的短句，根本无从分辨敌我！如果胡乱答话，就会挨刀，试图混进去的弟兄因此已被连砍几个，眼见此路不通，向衍只得收兵作罢。
……
九月初八，方连生离开的第二天多，向衍的火攻进攻，再度失败。
本次行动最大的收获就是：确认了插旗商队人数，不止四十人！
光是自房顶上，后出现的那些人，他们的数量就近四十个。
看来插旗商队，之前也留有部分人在暗，等待机会出击！
直到今天，一战奏功！
呵！不急，我还不急！我一张张掀开你的底牌，急的是你，我，不急！
……
夏秋二人也遭了殃。因着镇内两伙人再度乱斗，到底没能休息好。直到双方罢兵休战，两捕快这才睡了个囫囵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