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展开调查

大伟与小美齐聚杜安辰在翠湖居休养的那栋别墅，三人在商议事情，白猫就乖乖窝在沙发角落里安静地听。

杜安辰问他们俩：“不是查出结果了吗？说来听听。”

大伟做了个请的姿势，“女士优先！”

“磨叽！我先说吧！”小美笑着说下去。

“除了自杀那个帖子之外，绝大部分不实报道全来源于一个网虫，真实姓名叫陈庆凯，是个无业宅男，网名无数，靠给各大网站发帖子赚钱。说有人给他钱让他这么做的，至于是谁他也不知道。”

大伟说：“那查资金来源不就知道了？”

小美摇头，“不是网上支付的，也没用银行转账，对方显然很小心，怕留下痕迹被追查到。资料和钱是用快递寄给他的，寄件人资料都是假的，到快递公司也查不出来，快件太多，没人能记得。”

杜安辰说：“查到也没用，他可能随便找个路人，给钱帮他寄快递。自杀那个帖子又是谁发的？”

小美摇头，“不确定。只是按照发帖和删帖的时间节点，查到是在一家小网吧操作的。发帖时间是18号晚上8点整，但可能设置了定时发送，所以确定不了是谁。”

大伟问：“那删帖呢，也查不到吗？”

小美有一丝得意，“倒是有一点线索，删帖时间是19号中午12点左右。”

杜安辰说：“那天警察确认我身份是10点左右，他们12点删帖，又是怎么知道我没事的呢？”

大伟皱了皱眉，忙澄清，“绝对不是我啊！难道是警察？”

小美笑了，“还真是警察！”

大伟和杜安辰同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小美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辰哥，有印象不？”

杜安辰一看，是自己与警察刘志强的合影，“哦，我想起来了，是在子清山下停车场的时候，那个警察拍的。”

小美点头，“对，之后他不但发了朋友圈，还在你自杀的帖子下面，留言评论，并把你们的合影发了上去，所以对方才删帖。”

小美停顿了一下，“由于出乎对手预料，所以他匆忙删帖，为了怕查出自己的手机和电脑，还去了同一家网吧。因为他急于删帖，所以我们查到删帖时间节点，那家网吧的监控录像，拍到一个可疑目标。”

小美打开手机播放器，视频里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但光线昏暗，那人不但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而且还选了一个，离摄像头非常远的一个角落，在网吧呆了非常短的时间，便快速离开了。

大伟见他盯着视频反复看，便问小美：“查出是谁了？”

小美摇头，“身份证是假的，所有资料都是假的。”

大伟见他终于放下手机，问道：“辰哥，看出什么了？”

杜安辰沮丧地摇摇头，“大伟，你那边呢？”

大伟摇头，“也没查出什么来。先说赵重阳吧，他前段时间在外地拍戏。”

突然杜安辰打断他，又拿起小美手机，反复研究视频里的瘦小人影，大伟见状只好暂时不说了。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放下手机，示意大伟继续说。

“最近都呆在家里，很少出门，偶尔和女朋友出去逛街，出手还挺大方的。从他女朋友那儿了解到，赵重阳之前就是戏剧学院毕业的，因为没戏拍才当的助理。”

大伟喘了口气，“而且还对闺蜜炫耀说，赵重阳有当红大明星的朋友，还会把他介绍给知名大导演，说他男朋友将来一定会火的。”

杜安辰问：“知道他女朋友说的那个大明星是谁吗？”

大伟摇头，“不知道，他女朋友说赵重阳不让说，保密。”

杜安辰皱了一下眉头，“那他之前拍的是那部戏知道吗？导演和主演都是谁？”

大伟拿出手机搜了一下，递给他。他看了一眼导演的名字，想起了夜店里的一幕。

喝多了的某导演，肆无忌惮地大声说：“杜安辰？现在的小鲜肉那么多，也不差他一个，捧谁谁不红啊？哈哈哈……”

杜安辰仍看着手机，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喃喃地道，“主演是……汪健？原来是他！”

小美迅速瞟了一眼手机，“怎么了，哥？”

他摇摇头，“没事，对了，记不记得我为什么要你特意发我在翠湖居休养的消息？”

小美眨巴着眼睛，“哥，我记得。你说要引出想害你的人，说他们只怕不会轻易罢手。哥，我就纳闷，你到底得罪谁了？”

杜安辰平静地说：“到目前为止，只有汪健来这里看过我。”

小美不解，“什么意思？和他有关系？难不成你怀疑他？”

大伟忙极力否认，“不可能！”

他看着大伟，“我也不希望是他。大伟，再说说周怀荣，有什么特别吗？”

大伟摇摇头，“也没什么特别。不当你的经纪人之后，就开始筹备他的娱乐公司，自己当老板了，挺忙的。”

杜安辰挺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公司了，看来在离开我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他都见了些什么人？”

大伟打开手机，翻出一份名单，“挺多的，都是各娱乐公司老板，电影制作人，各大导演，他的公司还网罗了不少有潜质但没什么机会的年轻艺人。”

杜安辰发现名单里也有汪健的名字，便问：“周怀荣和汪健会面频繁吗？”

大伟摇摇头，“不频繁，恰恰相反，仅见过一次，而且……”

见他和小美都盯着自己，有些心虚，“好啦，你们别这么看着我。确实有些奇怪，周怀荣那天本来见了一个导演，中途突然离开，而后去见了汪健。”

小美问：“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汪健可能突然找他有事呗。”

大伟看了他一眼，“在去见汪健之前，他突然中途特意换了一身装扮，戴了帽子、墨镜和口罩。”

杜安辰也纳闷起来：“周怀荣见汪健要改装？那汪健也改装了吗？他们在哪儿见的？”

大伟摇头，“汪健没有，只戴了副太阳镜，在红豆咖啡馆见的。而且只坐了一会儿，周怀荣就走了。”

小美也皱眉思索着，杜安辰问：“哪天的事儿？”

大伟想了想，“18号，不对，19号，就我和警察去子清山找你那天。”

杜安辰不解，“你那天在子清山，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见面？你们侦探社不就你一个人吗？”

大伟笑了，“你还真以为就我一个人哪？还有我女朋友呢！”

杜安辰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们几点见的面？”

大伟翻开手机看了看，“大概中午过后，1点左右。”

杜安辰闭上了眼睛，一瞬间他似乎想通了许多事，小美也似乎若有所悟，只有大伟仍不肯相信，“不可能是他！”

他突然非常冷静，“小美，那个人两次去了同一家网吧，而且还知道避开摄像头，想必是对网吧非常熟悉，地址在哪儿？”

小美想了想，“叫金源网吧，应该在金石街附近。”

杜安辰看了一眼大伟，“查一下百度地图。”

大伟看着手机地图，不由瞪大了眼睛，“北苑小区？那个人是赵重阳？”

杜安辰又想了想，“大伟，再帮我查一下周怀荣公司，看投资人和合伙人是谁？”

事情似乎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他一边需要提防着对手再出招，一边还要合计怎么才能引蛇出洞，想得头都有些疼了，他才慢慢睡去。

刚睡着，竟见妙琳推开了他卧室的房门，他吃惊不小：“你怎么进来的？”

妙琳轻笑，“自然如你昨晚所说，是和你隔壁的邻居串通好，然后偷偷配了你家的钥匙，这才进来的呀！十年前便对你一见倾心，至今仍念念不肯忘呢！”

“若真是如此，妙琳你此时的行为，我倒是不难理解了。”说完忍不住得意，他自是不肯相信妙琳长生千年的说辞。

若说是女子情痴，疯狂追星，他倒觉得有可能，不过道姑追星他倒没听说过。

自己还需再仔细打探她的底细，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妙琳也不理他，“那时，你的模样确实令我心动。”

杜安辰心说：果然！

不料却听妙琳继续说道：“因为你酷似我曾经的夫君子清，他年少时的模样。”

听妙琳这样说，他不由瞪起眼睛，“什么？你结过婚？修道之人可以结婚的吗？”

不知怎的，他心有不悦，不知是因为他竟是别人的替身，还是因为妙琳已婚。

妙琳并未注意他的脸色，“修道之人自然可以结婚，我与子清成婚也是遵了师命的。”

杜安辰听了自是不高兴，“那你离婚了吗？你丈夫子清他现在在哪儿？”

妙琳口气平静，“未曾离婚。”

他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那你还说……还说为我心动？你个骗子？还要装成道姑来骗我！”

妙琳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你又何必动气？子清已过世九百多年之久了，莫非你还要吃他的醋吗？”

他忙辩白，“我哪有吃醋？已过世九百多年？我不信！”

却听妙琳说了句：“嘘！有人来了！”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