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四书生无能后院失火
“雨越下越大,你们不怕淋雨啊?现在是晌午饭时间,估计你们过饱嘴瘾不用吃饭了!”
“切田老头你处处维护他,是不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啊?还是你偷吃了他家的那块‘肥肉’?”
田老头急忙解释:“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读书人,能给我什么好处?”
他一说完,仿佛意识到话里有话,再看他们那笑意分明带着戏谑,将扛起的锄头握在手中气乎乎朝他们挥去:“我打死你们!”
“噢,噢,打了一辈子的田家老光棍有肉吃喽,噢噢打了一辈子的田家老光棍有肉吃喽……”
那些人一边吼一边逗趣跑开,各自回家吃饭去了!
田老头见书生身体单薄,衣服打湿一半,顿生怜悯之心!自己上了年纪,一个人吃不了多少粮食,家中还有剩米可以暂借,让王功德随他一道回去。
“这,这……”
王功德显得不好意思,红着脸站在原地!
“快,快走吧,再不走就变成落汤鸡了!”
老光棍,带着那个书呆子一起往家中走去!
老光棍孑然一生,房屋破旧,生活器具和农具成随意放口直,显得杂乱不堪!或许,单身汉的生活本就如此吧!
老头从房中端出一升色暗淡泽陈旧的大米递给他,让他赶紧回家做饭!
王功德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抓耳挠腮颇为羞涩,不好意思说道:“这,这太,太麻烦你了”
“诶,这有什么好麻烦的?乡里乡亲本应相互照顾嘛!”
听他如此一说,书生心安几分,接过米说道:“田叔,我种庄稼丰收五谷多打粮食、填饱肚子不如你!因为我不知道节气和时令种不出粮食。但在读书方面,我还是有所长!他日,待我飞黄腾达,我定然不忘田叔今日借米之恩!”
说完,他向田老头深鞠一躬!然后端着米用衣服像遮宝贝一样把米遮起来,害怕米被淋湿,急匆匆向家中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老光棍摇头一叹:“唉,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王功德前脚刚走没多久,便有人进他家,此人便是村里游手好闲的张三!
张三原本家境还算过去,可张家却偏偏出了这号游手好闲的败家子!他败家不说,他又好赌,用钱如流水!
子大父难管,没过两年,张家的家产被他败个精光!更可气的是:他闲来无事爱勾搭村里的小媳妇儿,在村里的口碑极差,人人厌恶,在背后对他破口大骂!乡邻见了他都退避三舍,上了年纪的父母被他活活气死!
父母死后无人管束,他更加疯狂!平日好吃懒做,偷鸡摸狗不务正业,在村里人都老远躲着他!加之相貌不扬,品行极差,无人将闺女许配给她!如今三十有三,却依然独身一人!
他在赌房赢到银子便胡吃海塞!饱暖思淫欲,酒足饭饱邪欲顿生,他眼睛“咕噜”一转,顺便买只烧鸡,便匆匆回村!
行至村头,天空下起雨,他忍不住一阵窃喜,拿着烧鸡向村里走去!
“王贤弟在家吗?王贤弟在家吗?雨下太大跟你把伞!”
张三在王功德家门前,试探性的叫了几声。
王功德出门借米还在外面没回来,家中的女人听到叫声,扭动水桶腰肢问道:“谁呀?”
“是我,我是张三!”
母老虎刚跨出门,见到在屋檐下避雨的张三,顿时皱起眉头,满带厌恶问道:“张三你找王功德作甚?他出门借米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不在你快回,省得让人瞧见说三道四,损我名誉坏我名节,我可是正儿八经良家妇女!”
她说完转身进屋,直接将张三拒之门外把门关上!
张三见她关门眼疾手快,用魁梧有力的身躯用力顶住门,连忙向他解释:“王家娘子,我没有恶意!雨越下越大,我绝只想向你借把伞,你不借也没关系,就当我给你买!”
张三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银子,在手中晃了晃!
那女人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她从门缝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双眼直冒金光,直愣愣盯着那银子看,贪相十足!
张三见她经不起诱惑,已经着了自己的道,心里狂喜不已!他赶紧掏出一把碎银在手中,一抛一掂感觉很阔绰的样子!
那女人的眼光随着银子起落上下晃动,她全身精力都集中在银子上,金钱魅力如此之大!她的手不知不觉将门打开……
门一打开,那登徒浪子把握时机趁机进屋!
刚一进屋只见雨水从破旧的房顶不停滴漏,整个屋内一片汪洋,屋内家徒四壁,屋中央有一张破桌,在靠墙处有一张用砖头垫起来的木板床,上面放着被子和一些衣衫。
在床头一张裂开椅子上堆着一些书籍,不用多说便知是书呆子的宝贝儿!而饭桌上空空如也,眼前的穷酸景象让人目不忍视!
那女人从房间拿出一把旧伞递了过去,就在此时她的肚子不争气,“咕噜咕噜直叫”,越胖的人饿的越快越是贪吃!
张三知道王家书呆子整天知道读书不会赚银子,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自己都养不活,更何况还养一个女人?看着桌上空空如也,听见女人肚子发出的滚滚闷雷,唱着“空城计”,赶紧从怀中掏出烧鸡递了过去,十分关心地问道“:王家娘子饿了吧,赶紧吃吧!”
他将包纸打开,油光金亮的烧鸡发出诱人的香味儿!胖女人饥饿之极,见到美味再也不能淡定!双眼直勾勾看着烧鸡,口水顺着嘴角不停往下流,肚子更加闹腾得愈发欢实,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快还热乎着勒,赶紧趁热吃,烧鸡凉掉那就不好吃!”
要是换做有骨气的女人肯定不吃,但人穷志短,更何况是个贪吃的女人?她早已厌倦了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别说吃肉了,就连吃一日三餐吃大白米饭都成问题!想吃口肉更是奢望!
好久不见荤腥,能吃上肉如同上天恩赐!人在饥饿之难以填饱肚皮时,往往志短!
见张三盛意拳拳,她不忍拒绝,接过烧鸡,狼吞虎咽一阵猛啃!
张三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体贴关心怕她噎着!
都说张三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日嫖夜赌,人人避而远之!没想到他却是个温柔体贴、懂得女人心思柔情的汉子!母老虎此刻对他生起一种好感!
“这个王功德也真是,自己没本事还娶个如花似玉的娘子跟着一起受苦,真是缺德!唉,也不能全怪他,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听到张三的话,那女人颇有同感,一番话直戳中她的痛处!她长叹一声:“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他知道自己的话说到母老虎心坎,便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将那母老虎夸赞一番!
那女人长得歪瓜裂枣,鼻子上有颗指甲盖大小的黑痣!为满足自己的欲望,如此丑陋的女子被他夸得像天仙下凡一样!
那女人听到有人夸赞,心里乐得跟开花一样,她故作娇嗔:“你净瞎说,我这么胖哪有那么美?村里人都说我又胖又难看,见到我都躲得远远的!”
“嗨,你怎么能听他们胡说?他们一群乡村野夫哪有什么见识和眼光?他们根本不懂得欣赏什么是美!你罗晓红可是跟你名字一样漂亮有含义!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你是一个倾国倾城美丽脱俗的大美人儿,她们一群乡村庸夫有什么眼光?要是你生在唐代,那是绝对是冠绝当时第一美人儿!你瞧你那丰满身材,气韵富贵,连杨贵妃都逊色三分!在唐朝定能披上凤冠霞帔成为后宫之主富贵终身!只可惜,好好的一颗白菜却被猪拱了!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都替你不值啊!”
张三一边叹息,一边走到罗脱红身边用右手抬起她的下巴,说道:“如此绝色美人如明珠暗藏失去光泽,真是可惜!跟那书呆子简直糟践了自己一生,女怕嫁错郎啊!”
他用柔情炙热的目光看着罗晓红,让她难以抗拒!眼前这个不务正业身材魁梧的男人,此刻,在她心中比起那文弱毫无男人气概的书呆子不知好了多少倍!他眼中的热情目光让人无法拒绝!
张三喘着粗气,伸着头情不自禁张向胖女人靠过去!他心里清楚:眼前这女人在糖衣炮弹轮番攻击下,完全被自己俘获,现在不把握机会,更待何时?
再凶悍的女人也抵不过金钱和男人的柔情!母老虎像温顺的绵羊,感受张三的浓浓柔情,一颗心狂跳不已,她仿佛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少女那情窦初开花开正艳的年纪!
母老虎跟那弱不禁风的书生,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是个女人,眼前这伟岸如山的男子似乎才是自己的依靠,在他身边才完完全全感觉到自己像个女人。瞬间被张三的柔情融化!
煮熟的鸭子还能让它飞啦?一钱不落虚空地!精明的张三用银子还真用出了价值!看来,烧鸡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柔情蜜意之后,差点忘了正事!她突然回过头大叫一声:“不好,那书呆子快回来了,你赶紧走吧!”
张三不慌不忙淡定从容说道:“怕什么?即使被他撞见,他也只是骂两句而已!一个穷酸书生,能闹出多大动静?”
“你快走吧,那书呆子迂腐倔犟,一旦报官我的名节何在?若是闹得满城风雨,你叫我如何见人?”
“娘子说的极是,我立马就走!”
尝到甜头的张三整理衣冠站在那里,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
“走,快走,快从后门走!”
张三捞着好处哪肯离开?罗晓红知道此事并不光彩,一旦被人发现,肯定会遭人唾骂!她催促张三紧离开!
张三虽有些不舍,但他深知:此事一旦得手,便有二次三次,来日方长!
为了方便以后,他匆匆离去!
刚走两步,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子说道:“娘子,这些银子你拿着,你跟那穷书生过着无米之炊三餐不济的苦日子,我好生心疼!今天的事,我会负责到底,我不会让你再过这种穷苦日子!”
那女人一把接过银子,将她推出门外走,焦急说道:“走,快走!”
“娘子别生气,我现在就走,过两天我再来看你!我走了啊?我真的走了啊?”
张三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离开王功德的那间破屋!直到破屋影子完全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他才哼着小调满意离开。
罗小红关上门,害怕张三不肯离开,用肥瘦的身体顶住门,听见外面没什么动静,她才松口气,一个心在蹦蹦狂跳不已!
回想起张三带给自已潮水般的柔情,那罗晓红脸上泛起红云,如桃花绽放!此刻,她感到自己才像个真正的女人!于是,她扭动着肥硕的水桶腰枝,迈开小步,脸上洋溢着幸福,完全如脱胎换骨一般
“娘子,我回来了,我借到米啦!”
借到米的王功德兴冲冲地跑进屋,好像干了一件证明自己价值大事,高兴将米展示给罗晓红看!
“哦,你回来啦?”
——罗晓红头也不回,用温柔的声音关切问道!
从来没见过母老虎这样温柔过,莫非今天吃错药了?王功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疑感的眼光看着她!
当刚才的欢娱退却,一切归于平静后;当她发现王功德的目光后;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瞪大眼睛发出狮吼:“看什么看?都什么时候,还不快做饭去?还不快拿柴生火?你是想气死我吗?跟你在一起倒了八辈子血霉!”
母老虎发火,非同小可!王功德一声不吭准备生火!忽然,闻到一股熟悉诱惑的香味儿,他用鼻子嗅嗅,似乎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香味儿!
“嗯,对!好像是街上烧鸡的香味儿,家里怎么会有烧鸡的味道?我没上街给她买烧鸡呀!难道我闻错啦?不会,自己在仁贤镇活了三十多年,对烧鸡味道再熟悉不过,断然不会闻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