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你说我从刚刚开始都是在自欺欺人是什么意思？

“艾斯大人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A1看到王浩然悠悠转醒，无奈的说。

王浩然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这里只不过是楼梯的转角而已，好奇的王浩然询问A1：“怎么了？还有，你一开始不是叫我……嗯，西斯……吗？我的名字不是西斯吗？”

A1摇了摇头说：“那是为了测试大人是不是大人，但是大人失去记忆了就没办法测试了，不管大人是不是大人，A1不能放弃已经摆在面前可能性。”

看王浩然还有些迷茫，A1接着说：“大人的全名是艾斯·杰尔敏，是宰相的独子，从懂事以来就一直带着面具，本人的脸除了至亲的父母之外没有人见过，肤色有些偏黄，说话总是温柔而且充满了哲理，智慧……”

王浩然等到A1说完，才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但对于现在的处境而言，还是等到平稳下来再去思考吧。把拜托现状作为第一目标，王浩然想要扶着楼梯的扶手站起来，但是看了一眼扶手，王浩然还是朝里侧靠了靠，撑了一下楼梯本身站起来。

“我刚刚好像是遇到会幻象的怪物的袭击了……”王浩然主动拉起了蒸汽姬A1的手手，虽然是钢铁的构造但却异常的让人安心，王浩然接着说：“我跟着一个‘你’下楼梯，我一开始真的以为是你，但是一点点声音，一点点触感都没有，之前偶尔能够闻到的怪味也没有了。然后我就怀疑是不是什么怪物之类的……”

王浩然站在原地，大概是刚刚被吓到的原因，现在他不太敢直接跟着A1走，但是无处依靠的他还是难以放下那份不知道为什么产生的亲切感。告诉了A1他所经历的。

大概是断……嗯，吊桥效应吧？

大概是看出了王浩然的不安，这个温柔的机器人慢慢的解释说：“其实是这样的，我一上来就看到你被拖着进了这个楼梯，就剩下一张脸还在外面，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在你断气之前把你救出来，不用害怕了，坏怪物已经被赶跑了。”

“……”王浩然沉默了片刻，一股子憋屈感油然而生：“所以我从刚刚开始的洋洋自得和沾沾自喜都是在自欺欺人吗！”

王浩然一手握着A1的手，另一只手握拳轻轻的砸了两下自己的脑门。怎么说呢？一股浓浓的羞耻感自内而外的发散出来，虽然只是在心里帅了一下，说了那些时髦值爆表的台词，但是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根本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大撒比啊！

A1不紧不慢的安慰王浩然：“楼梯上的怪物是能够看透人心的恶魔，抓住你内心的漏洞对你进行攻击，你的想法其实都在怪物身上得到了验证不是吗？发现没有声音不对劲就听到了声音，怪物不能说话说发声器官坏掉了就真的展示了坏掉的发声器……”

A1还想继续说下去，王浩然挥手阻止了她：“好啦好啦，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些事情等回去再说吧……”

“好，我们先离开这儿。”A1的声音平稳有力，虽然是女性的声音但却是由制式的男性铠甲中发出，也说不好是违和还是可靠。

手拉着手，王浩然和A1下到二层，一层的楼梯就在面前，城堡紧闭着的大门也就在眼前，唯有二层是只有上面楼层大厅一半面积的平台，从二层的大厅就能直接看到大门。

如此直接明了的设计，也让王浩然和A1的逃离路线变得简单，几乎是横冲直撞的，A1强行背着王浩然就冲了出去，整个城堡似乎没有一个活人在，只有这些窸窸窣窣的怪物还在城堡里充当着护卫。

王浩然终于逃出生天，此时外面的天空才微微的亮起，早晨升起的太阳染红了成片的云彩，天空是蔚蓝澄净的，附近的森林里面有叽叽喳喳的小鸟，很可能是麻雀在叫，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鸟类，这些鸟儿起的很早，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A1带着王浩然穿过森林，在一处林中的空地，看到了一个简单的帐篷，一堆燃烧着的篝火，篝火上用铁丝网隔着，烤着一些切好了的肉。

“艾斯大人，这里是我们接待员临时的营地。”A1已经放下了王浩然，毕竟是成年人了，王浩然的羞耻心不允许自己一直被人背着走。接着，A1带着王浩然走到营地里面，接待员不在帐篷里，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浩然身上多少沾染有一些或者是红色或者是其他什么颜色的东西，A1就更加严重了，和那些怪物的战斗过程王浩然不知道，但是可以想象那是怎么样的饱满的东西，A1只是简单的擦了擦，现在看来也还是并不怎么干净。

A1从帐篷里找出来一个布包，递给王浩然：“艾斯大人，这里面是干净的衣服，稍等一会儿我去帮你取水清洗身体。”说完，A1找到放在帐篷后面的水桶，转身朝着森林里面走去，临走时不忘了嘱咐王浩然：“请耐心等候，营地附近有除虫的粉末，这附近的大型猛兽也都被赶走了，不过保险起见，大人还是不要离开篝火太远。”

王浩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展开弄的有些迷茫，现在已经跑了出来，仔细想想那个城堡里面的守卫力量简直是开玩笑一样，居然就只有那么两种怪物，自己也只是被关在第三层，看那个城堡该有五层高，顶部被炸的不成样子，破破烂烂的，看起来是A1炸了几乎每一个房间，这样的用量能够支撑到找到自己确实是幸运至极了。

“算了，不想这些……”王浩然越想越乱，干脆放弃思考，现在他的思维发散的太厉害了没法集中思考，刚刚的经历是上辈子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实在是太刺激了。

王浩然先是脱下身上的衣服，用里面的部分擦了擦手和脸，然打开布包换上了新的衣服，里面还有一件袍子和一张面具，王浩然没有戴上。把布包摊开铺在地上，王浩然坐下来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