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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情造成痛苦
我们如果能观察一个产生共情的孩子的大脑内部,就会发现那时的镜像神经元和那些从出生起就负责识别情感表达的神经元,会被同时激发。能为别人感到难过,首先需要自己感到难过。我们在想象他人的感受,但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大脑会用记录我们本身痛苦的同一条通道来记录他人的疾苦。在脑的世界里,我们的确能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
比如,我们想象看到一位路人被车撞到了。我们能体会到被撞的人感到的恶心感及震撼。我们会希望自己能预先阻止此事发生,因此,我们为不曾做到这一点而感到焦虑,这让我们更加难过。我们甚至会(哪怕是毫无道理可言地)产生类似内疚的感觉。我们会想:“受伤的人可能是我啊。”这个念头固然十分可怕,可是,另一件事也会让我们从截然不同的角度感到不安。从生理角度来说,看到别人痛苦时的神经中枢活动,与我们给别人造成痛苦时的神经中枢活动之间有古怪的相似性。因此,看到别人受伤,会让我们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应当受到责备,从而更加惊恐。
对他人疾苦的直觉反应及强烈联系,是我们心中评判表的奠基石:我们会一边估量自己的行为,一边自问:“我是令人受伤害了,还是令人愉快了?”我们在评价他人时,也会问:“他(她)是令人受伤害了,还是令人愉快了?”共情和感受他人疾苦,奠定了人们对正确与错误的认识,也为获取社交能力、关心他人的健康、经常避免误伤他人而铺平了道路。然而,内疚和共情如痛苦一样,能刺激我们躲避痛苦,而这个行为会在我们的人际关系中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