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后的价值

云非台跌坐在地上，旁边的白蔷薇的花香都不能叫醒他了。他双目无神，只是喃喃自语，“在哪？你在哪？”，“这一定是梦”，“快回来”，“菩提”，“叶菩提”……反复念叨着，还时不时地摇头，就像是疯了一样。

他确实是疯了，没有她的他，只有疯这一条路了。

……

凡境是不一张的光景。前段时间困扰全景人的“昏迷疫症”，不治而愈。这不禁让人们大松了一口气，也让医生们更加兢兢业业了。以免再遇上此种让人束手无策的病症时，他们依旧毫无头绪。

他们是不知道生病的病因的，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更不可能知道病愈的原因了。

……

而这边的云非台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既不同于叶菩提在时的温柔鲜活，也不同于叶菩提初离去时的不愿面对，亦不同于她形体消散后的癫狂迷乱。

他知道事情的原因了，就在刚刚。他将要离开了，如同叶菩提一样……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我是不知所措的，要你离开之后。我以为你知道了，我的想法。以为你并不与我相同，以为你的离开是为了远离我。是为了远离我，而不惜付出生命。我很难过，为这个猜测。

我没想过你是爱我的，不管是你的笑，还是你种的蔷薇。我没想过。我只顾着爱你的感觉，只顾看你，而忽视了你做的事。

你种下白蔷薇的那天，问过我的。问我喜不喜欢白蔷薇，我只以为你喜欢，便给了你肯定的答案。我想的是，我爱你，也会爱你所爱的一切。我没想过，你是在种下之前问我的，而且总为我送你做的香精。

我一直看到你总是看着那些花，看到你对白蔷薇的心细，对叠梦花的小心翼翼。却忽视了，你看向我时的深情。

你对我，总是笑的，未有过伤心的时候。我也从没想过你为我所受的伤心，难过。

我对你的离去时不舍的，你对离开我又何尝不是呢？

……

因为爱你胜过了一切，包括自己，所以才能平静地死去。

我知道你的心意了，可惜你不知道我对你的爱……

是我太傻了，傻到错过了好多时光。我们的幸福的时光。在那样的时光里，我们可以肩并肩共同看天边的星河流转，我们可以一同照顾白蔷薇，我可以拿着水晶瓶，让你把叠梦花放进去……

一同造梦，一同聆听讯梦的汇报，或许我们的梦还会放错，引发啼笑皆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