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三观比五官正
看着满脸忧愁的爷爷,陆砚之扶着人坐下,“爷爷,您这么大年纪就别跑了,奶奶和小叔那边交给我处理。”
“你这臭小子,我老头子精神好着呢!”陆老爷子没好气扫了眼孙子,年纪大了他就不待见别人说他年纪大。
陆砚之摇头,只好顺着他道:“好,您年轻您年轻。”
“一天天回来就气我。”老爷子呵呵一笑,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又认真端倪了孙子一番,“去你奶奶那儿待了小半年,有没有找到合心意的人?”
隔壁家离老头,昨天又添了个小曾孙,把他可给羡慕坏了,陆家倒是有个曾孙女儿,可惜大孙媳妇身体不好,这么多年也没如愿给他添个曾孙,所以他才把希望全放砚之媳妇身上。
可惜,这臭小子就是不找媳妇。
陆砚之一噎,脑海里突然出现刚刚和他打电话那不害臊的小丫头。
看着满头白发老爷子期待的目光,他抿唇,顿了顿道:“是有一个。”
陆老爷子一愣,原本按孙子这个性格他本是不抱希望的,没成想还真有一个!
“太好了!”
陆老爷子高兴极了,当下就起身走到孙子身旁,目露激动的看着孙子询问,“那姑娘多大了,哪里人,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啊?”
陆砚之想到那磨人的小丫头,不由得扬了扬嘴角,“二十了,青城本地人,性格、嗯…挺好。”
难得看孙子提起姑娘脸上有笑意,陆老爷子爽快的笑了两声,“好好好,只要你喜欢就好,婚事你就别管了,有你爸妈和你大哥大嫂给你操心,你就只管给爷爷增添几个小小孙。”
闻言,陆砚之满头黑线,无奈开口劝道:“爷爷,我们这八字还没一撇,您老先别着急操心这些,时机到了我会通知你们。”
陆老爷子没好气看了眼孙子,“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那是耍流氓,人家二十的黄花大闺女跟你开玩笑呢?”
陆砚之:“……”
都什么呀。。。
陆老爷子以为是孙子说到无理由再还击,还自豪的挺了挺胸膛继续道:“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这种事说快也快,想当初我和你奶奶结婚生子一年就解决了,再说我孙子的婚事必须隆重,提前准备指定错不了。”
陆砚之揉了揉太阳穴,没接话。
不接,忍忍当下也就过去了。
他要是接上一句,老爷子估计能坐在这里说一天。
果然,看孙子低垂不语,陆老爷子笑呵呵的起身,拍了拍孙子宽慰道:“你好好加油,爷爷也不准备去青城,你奶奶和小叔的事交给你处理了,我这段时间得去找人看看黄道吉日。”
老爷子便哼着歌走了。
陆砚之这才松了口气,只觉这辈子最难的事便是家里的催婚了。
佣人端来水果盘和点心,并告知陆涛快回来了。
闻言,陆砚之想到刚才老爷子说的那些,眉头微紧。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半杯下肚,给佣人留了句话,便径直离开。
他一向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大哥平日里对他不错,但小叔这事儿他的确有些做过了。
大哥大他十六岁,他不能多言,所以教训人这些话还是交给老爷子吧,他得回去看看小叔。
——
陆砚之通知了一声薛青,便先买车票回青城。
到达青城时整好两点整。
陆砚之出了车站,
一米九的身躯挺拔修长,穿着还没有来得及换的白衬衣,黑西裤。
侧颜下鼻峰高挺,精致的下颚线弧度完美,往下是那性感的喉结,隐隐散发着冷硬、和一股诱惑的荷尔蒙气息。
他行走在道路上,让路过的不少女孩儿红了脸,个个回头悄悄观望。
陆砚之似乎没有感觉,敛眸淡定的行走,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漠。
上了租车,
陆砚之掏出手机看了看,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和新鲜的短信,嘴角微扬,抿唇编辑了一串文字。
突然,
他手指头一顿,又把那些编辑好的字全都删掉,然后揉着太阳穴收起手机。
算了,晚点再去吧。
看了看腕表,陆砚之闭眼和司机道:“师傅,去百货大楼吧。”
“好嘞。”
……
半小时后。
百货大楼,
经理办公室。
“砚之,你怎么来了。”
段郴揉着脑袋给他倒了杯茶,或者是因为昨晚没有睡,今天起来这头格外胀。
“我刚从首都回来,听老爷子说了一些事,便过来了。”陆砚之起身接过,看小叔面容憔悴,便知道和廖斌那事有关。
想到大哥命人毁了证据一事,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他沉声开口道:“小叔,廖斌那事我替陆家和您道个歉。”
爷爷和大哥之间那些事也没必要,事情已经造成,归根结底本就是陆家作为有失公平。
听闻侄儿的道歉,段郴面上笑容缓缓褪去,看着眼前这个眉眼端正的孩子叹了口气。
对陆家人他感情一向平淡,唯独这小子偏偏合他的胃口。
三观比五官正,为人处世不圆滑但刚毅,不卑不亢,身上所有的品质精神都让他向往,砚之活成了他心里喜欢的样子。
但这件事本就和他没有关系,段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替谁道歉,这种事就不说了。”
陆家插手这事,段郴不失望是假的。
这次青青没有被廖斌伤到,保不准下次还会有其他人,陆家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去帮亲,且不说这本人智商就是一种助纣为虐的支持,对未知的他人又会不会造成伤害……这些或许陆家没人会去想吧。
陆砚之蜷了蜷手指,这种事情放谁身上都不好受,更何况自尊心这么强的小叔。
他人的罪行,他不会让小叔和无辜之人承担后果。而且答应老爷子处理好这件事,他也不止是说说。
陆砚之黑眸坚定,声音冷峻且认真:“小叔,砚之向您保证,以后不会有事这种事情发生了。”
段郴摇了摇头,面色认真的看着他,“砚之,听小叔的话,这事你别插手,小叔自己会处理好。”
他对陆家没有什么感情,但不能让砚之因此和家里人生隔阂。
从很小的时候段郴便对一些不公不平的事看的透彻,所以一路以来他没想过靠谁帮,能靠住的只有自己。
所以,砚之没必要跟着他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