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楔子

圣诞节的气氛早在昨夜就已经蔓延开来，满城的欢语让本来寒冻的时节，处处洋溢着温情。

哪怕是酒精的作用，作为一个成年男性，肖默城也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何况床单上的点点猩红，已经为他昨晚的恶行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

苏晚还睡在他的怀里，舒适到一个晚上都保持着那个动作，面上的表情温和而恬静。

肖默城放轻动作，从床上起来，将简单的家居服套在身上，便走向厨房。

餐桌上还是昨晚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凌乱地摆着些空盘子，被他拿到一边的酒杯里，还剩半杯酒在那儿。

等他把餐厅整理好的时候，苏晚正好捂着头从卧室出来，看见肖默城在，有些意外。

“你不是应该去上班了吗？”她强装着镇定，说话的时候，脸上泛起的红晕，透出初为女人的羞涩。

“先把这个喝了。”肖默城将早就煮好的一碗醒酒汤递给苏晚，“然后我们把证领了。”语气温柔而坚定。

苏晚听得一怔，碗都到了唇边，却不知道该不该喝，迟疑了会儿，谨慎地说：“肖叔叔，那个我其实不太记得昨天的事……”

“不记得那是你的事，对你负责是我的事。”肖默城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语气也不容拒绝。

苏晚有些顾虑：“肖叔叔，如果你觉得勉强，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和我结婚。”

“我不认为你的年纪适合在这儿和我说大道理。”肖默城轻巧地避开话题，催促道，“喝完收拾收拾就出去，然后去家里把户口本拿出来，我只跟医院请了半天的假，时间有些紧。”

苏晚不满地瘪了瘪嘴，虽然没有自己想要的求婚，也没有梦想的鲜花、钻戒，但是能够这么顺理成章地和肖叔叔成为夫妻好像也不错，至少为她的革命道路缩短了四五年。

手里拿着红本本的时候，苏晚还有些不敢确定，倒不是怀疑肖默城的人品，而是一个追了十二年的梦忽然实现的喜悦，让她甚至激动得有些发抖。

她的肖叔叔，终于成了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