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十年后再相会
从家里面出来以后,文飞飏依旧是心有余悸,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马上背起大包就朝学校而去。
关于身上的这个大包,文飞飏跟家里人撒谎,说是受人之托捎给别人的。
背着这样一个惹人注目的大包,行走在回学校里的道路上,文飞飏的心情是忐忑不安中,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激动和担心。
忐忑不安是因为自己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千方百计地弄来了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这个冷美人会不会接受。
激动的原因是很快就要见到了自己的意中人,担心的问题就是,冷若冰霜不食人间烟火的东方冰玉,如果不给自己面子那将会是多么的尴尬。
千辛万苦的出现在外语系女生宿舍楼口时,文飞飏被一个中年妇女给拦住了。
“哎、哎,这个男生,你给我站住,你干什么的?”
“我是找人的?”
“找人的?你没有看见牌子是写的字吗?女生宿舍,男生禁止入内。”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看见。”
“没有看见就往里面闯啊!你不知道这是女生宿舍楼吗?小心我把你交到保卫处去,你找谁呀?”
“东方冰玉。”
“你找她干什么?你是她什么人?”
这个中年妇女一听是找东方冰玉,就用警惕的目光,象看坏人一样开始上下打量起文飞飏来。
“我就是来给她送东西,我和她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为什么给她上门送东西?”
“这个大包里面装的是什么?打开来让我检查一下?”
“对不起,这个大包里面装的是什么?还真的不能让你看?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必须亲自把这个包交给对方。”
“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不怀好意,走,跟我去保卫处。”
“我凭什么跟你去保卫处?”
“就凭你这个贼眉鼠眼的样子,还有你这个不老实的态度?”
“你如此的胡作非为,我要到学校的后勤管理处去告你?”
文飞飏看见自己被对方辱骂,就张口怼道。
两个人互不相让的争吵,立刻就引来了那些进进出出的女学生们的围观。
“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吵吵什么?不怕别人笑话吗?”
“徐老师,你来的正好,我抓到了一个想趁机混进女生宿舍楼的坏人?”
“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一个坏人?”
“你是哪来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文飞飏看着面前这个,戴着眼镜一团和气的徐老师,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你说你是受人之托,你能不能说一说你究竟是受人什么人之托啊?”
“徐老师,我是受她哥哥的托付而来送东西的。”
“徐老师,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受她哥哥的托付而来送东西的?”
“她哥哥叫什么名字?”
“东方舰。”
“她哥哥是干什么的?”
“在出版社工作。”
徐老师没有理会中年妇女的话,紧追不舍的盘问着文飞飏。
“好了,你可以走了,东方冰玉现在不在宿舍,此刻她应该在4年级的大教室听讨论会呢?”
“那位同学认识4年级的大教室?麻烦一下把他送过去?”
“徐老师,我认识4年级的大教室,我现在就带他过去。”
文飞飏闻声望去,他看见从人群里面出来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看上去是属于那种开朗活泼的类型。
“徐老师,你不能就这样吧这个坏人给放走了......”
中年妇女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好了,你不要说了,你跟我走吧。”
与徐老师道别之后,文飞飏与这个女孩子一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好,我叫孟芳菲,你找冰玉啊?我是她的同学。”
“你好,我叫文飞飏。”
“文飞飏,你的名字倒是不错,你胆子真是不小,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来找东方冰玉,我实在是佩服你的勇气。哈哈哈。”
孟芳菲一边走,一边话里话外夹枪带棒的挤兑着文飞飏。
“孟芳菲同学,我真的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怎么能够相信,那个中年妇女对我的诬陷之词呢?”
“嘻嘻,诬陷?我看不见得吧?凭我的直觉,说不定是你主动要求来送东西的呢?”
文飞飏听见孟芳菲这句话,身上立刻就冒出一阵冷汗,吓的他不敢再说话了,一声不吭的跟着对方走路。
4年级的大教室里面,此刻正在举行一场毕业前的讨论会,讨论会的主题是非常的有意思,二十年后新世纪,7个大字用粉笔书写在黑板上。
作为老三届中间的最后一届,4年的大学生活马上就要结束啦,明年春天他们离开校园,就要去外面各个单位开始实习。
这一次讨论会也可以说,是他们在大学时代的最后一次心灵狂欢。
孟芳菲带着文飞飏来到了大教室门口,透过门缝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一堆人。
“讨论会很有意思,主题是二十年后新世纪,你想不想进去听一听?”
文飞飏对什么讨论会不敢兴趣,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是东方冰玉,孟芳菲的话给文飞飏提了一个醒。
东方冰玉既然来了,自己也正好趁此机会,从侧面了解一下这个冷美人的喜好,只有做到了知己知彼,才能够在追求她的时候百战百胜。
文飞飏、孟芳菲两个人悄悄地进来以后,在一个角落里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讨论会进行的非常热烈,男生们就像是吃了激素的战斗鸡,一个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听了半个多小时,文飞飏也基本上弄清楚了这些人的情况,大家好像是分为了立场不同的两个队伍。
他们为了证明自己这一边的观点的正确性,与对方是唇枪舌战争论不休。
看着他们双方你来我往,斗的那是一个不亦乐乎,文飞飏在角落里听的是索然无味昏昏欲睡。
二十年后新世纪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难道说你们这些高谈阔论的家伙,还能够比自己这个重生而来的人还有发言权吗?
自己也不能亲自下场去与他们理论理论,这是因为自己同样也是口说无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