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离开
一念之差，结果便是千差万别，以不死鸟的天资，如果他没有把全部精力都投入魂力的探索里，或许他早就成为朝圣者了；但世事谁又说的清，说不定他不钻研魂力之后，别说朝圣者，就是现如今的地位他都不会有。
感慨了一番自由之路艰难后，牙他们收拾起心情，准备离开深邃之海。
半年的战斗训练过去，牙他们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小菜鸟了，至少在基本功这一块，他们已经练的非常踏实了。这最后一战同时也是一场考验。
“很显然，你们通过考验了。”九浑身缠着纱带，沉声宣布道，“战斗经验你们已经很充足了，再这么打下去也没有太大的意义；而自由度上你们也全都放缓了提升速度，是时候去寻找新的刺激了；最后一点就是基本功，你们的基本功已经很扎实了，再想提升就只能靠日积月累，而且也不需要特意找一个稳定的地方给你们慢慢训练了。”
“一条条列下来，这次深邃之海训练就算是结束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呢？”青冥已经迫不及待了，虽然和不死鸟号的战斗里他没有出场，但这半年的进步他自己了然于心，也因此自信满满。
驾驶室里，子鱼和阿白看着甲板上的众人，突然对视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去哪嘛，我自然是有安排，”九的眼神突然变得炽烈起来，“接下来，我们就去扎根千岛湖，大杀特杀！”
“哦！千岛湖！”青冥兴奋的跳了起来。
牙他们也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这个答案并没有让他们意外，事实上这半年里九也时常提起。
真正的战斗永远是生死战，生死瞬间有大恐怖也有大机遇，九能够一觉悟就突破到朝圣者境界，原因就在于他从小到大经历过太多的生死战。
虽然因为过度杀戮导致他的实力没有太显著的提升，但来到巨兽城放松之后，那些积累就慢慢破冰而出了。
“自由者的提升没有捷径，甚至连参照物都没有，但一代代自由者传承下来，一些小技巧还是有的。”
生死战就是其中比较好用的一个小技巧。
九盘腿坐在甲板上，慢慢解释给牙他们听：“自由者想要变得更自由，最重要的是要知道什么是自由，在平时，我们受到七情六欲的影响，自我被屏蔽，难以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
为了直面自我，自由者想了很多办法，最常见的就是打坐，打坐能够静心，能够尽可能的摒弃七情六欲。不过打坐还是有缺陷。
“自由者应当是人身合一的，自由者的自由不单出自于心，还要落于身，只有心和身同时认可，自由者才能突破枷锁，变得更强。”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就是生死战。
“在生死一瞬间，宛如世界停止，我被无限放大，无限真实，而自由的答案就蕴含在其中。”
青冥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最后只知道要生死战。
“也就是说，只要多多生死战，就能够提升境界了吧？”青冥把九的一大段道理浓缩成一句话，九还没能反驳。
“那不死鸟为什么不去生死战啊？”青冥又发现一个问题。
“因为他麻木了。”九指了指自己，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晚，圆润的月亮带着被子上班，半躺在云中。
核平号上，建国和酒咖正一大盘又一大盘的从下面搬出饭菜来。
牙躲在角落里，正全神贯注的玩着游戏。
青冥坐在船尾照看着鱼竿。
而补考和九则盘腿坐在最顶上，中间摆着一套茶具，正舒舒服服的喝着茶。
“狩猎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些巨兽一个比一个机灵，可不是说打得过就能拿下，”补考转着手里的茶杯，问道，“你确定他们的准备已经足够了？”
“哪有准备充足的狩猎，每一场狩猎，都肯定会有意外发生，”九正在往嘴巴里塞茶点，那是来自广州的酱香凤爪，入口即化，微微带甜，好吃的不得了，“至于他们，每一个猎人都有第一次，等他们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倒是这些茶点，以后离开深邃之海，就不能托别的船队带了，你那个自动食物机还不能做，麻烦。”
“也就是说你心里也没底？”补考顿了一下，又点了点头，“是啊，这种事，又谁能说的准呢？至于茶点，我当时找的大厨里没有早茶甜点大厨，没录进这几个甜点是很正常的。”
“啊，真是莫大的损失，你那个自动食物机的评分会因此降低四十到五十分。”九嘴巴里塞着鸡爪，摇晃着手指说道。
补考当即给了他一个白眼，说：“请不要因为你吃不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随意给差评，而且，你要想吃，回头我找一位会做这个的大厨录一下数据不就是了，多大点事。”
九立马收回四根手指，换做大拇指，对着补考摇了摇。
“开饭啦开饭啦，噜噜噜～”建国和酒咖已经摆好了饭菜，在下面叫唤。
“知道啦知道啦，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青冥嘟嘟囔囔的下好钩。
“别以为我听不到啊，你是不是想下水里吃晚饭了？”一道黑影抓着两根筷子，咣咣在青冥的脑袋上敲了两下。
“我错了爸爸。”青冥立马认怂。
“瞧你那怂样，换我我怕他？”建国在旁边起哄。
“省省把你，等你什么时候能把腰挺直了再来说这话。”青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建国今天被九一拳打的够呛，肚子现在还隐隐作痛。
不过九也不是无缘无故打他这一拳，这一拳，让建国直面生死，也斩断了过去的心结。
“你是不是想试试，吟游诗人的铁拳？”深邃之海的最后一天，建国成功晋升，成为核平号上第四位吟游诗人。
青冥的嘴巴扭了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行了行了，吃饭咯！”牙已经拿好碗坐在桌子边开干了，“吃不饱的晚上吃烧烤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