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招惹14

“是有点事，不过也不是很急。”

程承伸展着自己酸麻的腿，好增进血液流通，让腿赶紧能站起来。

余光看见老大爷熟练的收拾着自己的摊位。

“叔，你是一直在这里摆摊吗？这里人流量不大啊，在这里能赚钱吗？”

老大爷在这里摆摊一向来得早，一般都没有人，这天终于有个人可以跟他聊聊天了，老大爷看起来也很开心。

“是啊，我从五年前就在这里摆摊了，因为人流量比较小，这里有的时候还挺安静的，偶尔可能会来几个学生，挺好的。”

“那你的子女呢？”

老大爷收拾小摊的手顿了一下：“我没有子女。”

程承终于能站起来，他立即像老大爷鞠了个躬道歉道：“抱歉抱歉，提到让您不开心的事。”

老大爷看起来很和蔼，老大爷是卖小花的，看起来都长得跟野草一样的小花，不好看但是很好闻。

“没事没事，我本来就没有结过婚，哪里来的子女啊，这辈子估计都要孤独终老了。”

程承也不再提关于老人家家庭的事，生怕又踩到雷点，但是老人好像是很久没有找到人倾诉了一样，开始像倒豆子一样对程承说着自己的事。

“其实我觉得这一辈子就自己也挺好的，不需要朋友，不需要亲戚，自己只需要养活自己，等到什么都做不动的时候，就直接自杀离开人世，不求任何人，也不拖累任何人，不是还挺自在的吗......”

程承也不好发表自己的意见，毕竟是别人对自己人生的感悟，但是不说话不代表他就认同老人的看法，一生下来谁会没有几个朋友，如果真的是自己孤独一生的话，那人生是会少很多乐趣的。

“那叔你现在就是一个人吗？”

老大爷吹了吹地上的土，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是啊，一个人，从出狱开始就是一个人了......”

下面，程承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沉默，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了，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老大爷看起没有很尴尬，坐在地上开始抽烟，眼睛就盯着前面，像是在发呆，也好像是在回忆，眼睛看着前面，思绪却好像飘了很远。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到街上的人越来越多。

老大爷早上总是来的很早，晚上也总是走得很晚，试问，谁会爬起来那么早只为去买一盆小花，所以其实程承还是不太明白，老大爷来这么早干什么。

好像，大爷的本职工作只是坐在街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顺便照看这些小花，而不是一个卖花的花农。

程承去买了两份早饭，能看出大爷是那种很糙的人，这么早出来，估计也没有吃饭。

一个人的话，可能不是懒得做饭，而是懒得吃饭。

程承带着两份早饭回来，把其中一份早饭给大爷的时候，大爷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惊讶，他确实没有吃早饭。

大爷没有客气直接接下了，还说了声‘谢谢’。

“没事。”

程承把饭递给老大爷，就蹲在他旁边，两个人，像一家人一样，蹲在一个小破墙旁边，吃了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