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鸠盘荼大力鬼王
山海鹿蜀非奇闻
楞伽恣意护百家
夜潜戏狗口舌辨
鸠盘荼鬼天王辖
六根清净方为道
九尾夙缘明秋察
死生莫起知不器
暂表楞伽义贯法
天一等六人继续行进，再次踏上了寻知参访的道路；他们来到海岛边，差渡船人将几人送至岸边，略作休整后，依着长生锁的指引出发了；
走了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依然毫无进展，大家有些忧心，圆真大师宽慰弟子们多些耐心，正好利用这路途的时间，将参学和心得好好应用历练，所谓功法，就是在这样点滴的时光中不断的用心参究而逐渐增上的，一日两日之功看不出差距与变化，但假以时日，必获其妙。
就这样，天一等人的功法日渐醇熟，正途经一处山川地界，这山名为杻阳山，其中有许多的毒蛇猛兽、怪鱼怪蛇等，几人谨慎行走，加快了脚步，正走着，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歌声。
仔细聆听，似乎有人唱着带有地方曲调的山歌一般：“山高路险难见行人......天清云淡不知寒暑经年......”伴随着阵阵山歌，一阵马蹄声传来！
几人不敢怠慢，赶忙做好应敌准备，只见一队马群朝着他们奔来，却未见有人的影子，但这山歌却是在马群中传来的，正疑惑着，马群来到天一等人身边，停了下来，仔细一看：
这群动物并非是马，而是样子像马，头部白色，身上斑纹犹如虎斑，长有一条红色尾巴的奇怪动物，这动物鸣叫时，声音就像人们在唱民歌一般，竟如此神奇。
圆真大师告诉弟子们不要惊慌，这怪物名为鹿蜀，是异兽中的四不像，性格温顺，并不会对人造成伤害，有趣的是，这些鹿蜀听得懂人们讲话，圆真示意弟子们骑上鹿蜀，这样可以加快行进速度，早些抵达。
弟子们很开心，都一跃而落于鹿蜀背上，大喊一声：驾！鹿蜀纹丝未动，看来是不能真的当作马儿骑的，于是天一等人开启了卖萌模式，颇有求人办事、阿谀奉承之嫌；
但这招的确管用，这鹿蜀果然狂奔起来，可是没有缰绳，鹿蜀跑起来，几人差点被颠簸摔下，但经过之前的磨难，适应性已经很强，不一会就都变成了老司机的样子；
而鹿蜀一边奔跑、一边鸣叫，这次的曲调倒是换了，终于听着不像是唱山歌了，几人不用行走，也省了许多力气，都开心的随着鹿蜀的伴奏，开启了K歌模式：“山高路险难见行人......天清云淡不知寒暑经年......”
几位欢声笑语的策马奔腾，又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跑出了这座杻阳山，没想到这鹿蜀如此仁义，竟能担着天一等人送至山脚，天一等人与鹿蜀作别，留下一些鹿蜀身上的鬃毛作为纪念，拍着鹿蜀的身子道了句：今日，愿与你结为异类兄弟....；
这群鹿蜀似乎很开心，便激情饱满的鸣叫着：“山高路险难见行人......天清云淡不知寒暑经年......”返还进山去了。
天一等人出山便是楞伽国的地界，进入楞伽国国境，看到楞伽国的人，长相很奇怪：
脑袋是长方形的，脸的形状狭长，皮肤虽然是黄色的，但肩膀与手臂都是赤红色，而且全身上下除了面部之外，都长满了羽毛，两臂的羽毛更为茂盛，可以看到，这里的人们依着这两臂的羽毛，作为翅膀在空中飞翔，虽然飞的高度不及普通鸟类，但想必也是不错的功法吧，古小乙激动的开口说了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鸟人吗！？
周围的百姓听到后望向古小乙，小乙赶忙赔不是，说自己是一时激动，所以口误了，抱歉作揖；之后打听‘恣意大师’的下落，这里的百姓告诉天一等人，说：‘恣意大师’白天不知在哪里，是寻不到他的，他是我们的守夜人，每晚都会在城中为楞伽国人守夜，护一方平安，但晚上出没的地点捉摸不定，所以只能晚上出来找找看了；
天一等人便找好客栈，放好行李出门闲逛去了，约好晚上戌时集合一起去寻找‘恣意大师’。
到了戌时，天一等人从客栈出来，人已经很少了，看来这里的人们晚上很早休息，而据他们所说，恣意大师是他们的守夜人，根据白天的情形来看，并不像是不太平的地方，为什么还需要守夜呢？
正说着，一阵阴风刮过，一个矮小的怪物出现在他们面前，但似乎并没有发现天一等人，只见它偷偷翻过栅栏，溜进一户宅院，那宅院中有一条小狗，那狗儿见这怪物，汪汪叫了几声，这怪物跳起来使了一招‘夺命剪刀脚’，双腿夹紧小狗的脖子，小狗便无法叫出声音了，但这怪物也不吃狗，只在那里虐待戏耍这只狗，发出哈哈的笑声；
天一等人于心不忍、看不过去，隔着栅栏说道：“你这怪物，不要欺负宠物！”这怪物听到有人说话，回头看向他们，开口道：“哎呀呀，你们竟看得见我？”
几人这才注意到它的形象：这怪物容貌甚丑，身长只有二尺左右，周身青色为主，嘴唇的颜色也是青的，胳膊和脚都是黑色的，身形似瓮形，远些看着，好像就是个冬瓜；古小乙开口说：“当然看得见你这矮冬瓜！不要欺负宠物，快来讨打！”
这怪物听到骂他，很不高兴，竟张口吐出一团火球来，朝着古小乙袭来，而几人没有做好防备，古小乙赶忙用手抵挡，火球打到了小乙的胳膊上，烧出一块黑色的伤痕，疼得厉害；
几人赶忙后退，这怪物离地一尺，急速飘起冲向小乙，没想到这怪物速度极快，将小乙撞了很远，但这怪物并不善罢甘休，继续飘起撞向小乙，小乙赶忙运用功法，变成一块巨大的石头，这怪物撞到石头上，掉落地上，揉着脑袋开口道：“哎呀呀，你们是人是鬼！”
天一等人退后数步，说：“当然是人了，难不成你是鬼啊？”
这怪物回答说：“哎呀呀，你们不简单啊，我的确是鬼，我乃鸠盘荼大力鬼王，这楞伽国人都怕我，坊间流传着辱骂我的诗句‘吹火青唇动，添薪黑腕斜，遥看烟里面，恰似鸠盘荼。’平常人看不到我，看来你们有些本事，不能小瞧了你们！”
正说着，这怪物又说了句：“哎呀呀，小的们，一起上！”说毕，周围闪出几十个黑影来，什么形状都有，伴随着黑影的出现，阵阵阴风袭来，让人不禁胆战心寒！
这些黑影形状变化莫测，朝着众人急速飞来，圆真大师以锡杖刺之、少广知以承影剑扫之、红莲即刻化为云鹊鸣鸿刀，金贝贝以刀劈之，这刀剑都非凡器，以为会有奇效，但劈砍在黑影上，黑影的形状即刻变得扭曲，却一分为二，再次劈砍，则二分为四，大有无穷生长之势，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只能暂时不断躲避，一时没有更好的方法；就在众人窘迫的时候，忽然听到半空中有人开口说话！
“好你个鸠盘荼，贪财好色不收敛、举兵兴乱祸苍生！”
天一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老头漂浮在半空中，虽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但头颅圆阔，体貌丰隆，海口童颜，轮耳方面，两目炯炯有神，即使在这样的夜色下，也能看出其不凡的神态气度；正说着，这些黑影一跃而起，张牙舞爪的袭向那老头！
那老头不慌不忙，手中结印，口中唱念：“Nang Ma-Kumbhira、Nang Ma-Kumbhira、Nang Ma-Kumbhira、宫毗罗大将，制诸夜叉罗刹、万法归宗！”
说罢，一道金光从天空中闪现，隐隐显出一个人影来，这人通身赤红色，面现忿怒之形，头戴一顶猪冠，右手执大刀横于头上，左手开掌当腰，俨然天兵降世，正是宫毗罗大将是也！宫毗罗大将大喝一声：何人造次！
那鸠盘荼大力鬼王见这阵势，知道不妙，转头带着这些黑影众鬼们就要逃窜，宫毗罗大将横刀飞在鸠盘荼面前，砍到一个黑影，这黑影竟被吸附到刀上、转瞬魂飞魄散了！
鸠盘荼不敢动弹，开口求饶：“哎呀呀！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只因这楞伽国人常常拿我开玩笑，吟诗作对辱骂于我，我愤愤不平，夜里常常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找些平衡，充其量不过是孔乙己精神而已，在人们的嘲笑戏谑中混度时日，罪不至死呀！”
宫毗罗大将抽起大刀，说：“哼！休要胡言乱语，若不是你几次三番显形在这吓唬百姓，百姓又怎会知道你的存在！你我同属南方增长天王毗琉璃麾下，增长天王指派你在此处任职护持百姓，你不好好修为、反而兴乱，还不认罪吗！”
鸠盘荼作揖求饶，宫毗罗大将转头对那老头开口道：“恣意大师，很是抱歉，劳烦您唤我前来，收拾这不听话的鬼王徒众，我这就提它们见增长天王，好好处罚！”
寒暄了几句后，宫毗罗大将就提着鸠盘荼等鬼众隐形不见了。
这老头从虚空中缓缓落下，对几人说：“我已从海云那得知你们要来的消息，老朽就是你们要寻的恣意是也。不知你们是要寻访神仙呢，还是寻访功法呢？”
天一开口尽述前因，又说道：“富贵生死悉是无常、不能久住；人生纵有千般快乐，终至消散；此身将老、将病、将亡，我要寻找解脱这烦恼生死的妙方！”
恣意大师听完后摆了摆手，对天一说：“童子，你可知道，既有生，焉无死？生是死之因，死为生之果；以生相妄求不死，实非究竟啊！无生之妙，还需要你历经万难才能习得！”
说罢抖了抖衣衫，继续说道：“老朽呀，现在也不记得年龄、也忘了自己的名字，只是随缘作事，为让百姓们夜晚能够高枕无忧的安眠入睡，守夜罢了；
因为放浪形骸、随意处之，也没有个具体的住处和场所，久而久之，被大家称呼为恣意，还配了个大师的称号，不过‘大师’也好、‘学者’、‘科学家’也罢，不过都是些名声标签而已，这别人给予的标签，是别人对此人的定位和认知，不能说不好、但也不能沾沾自喜，标签是一种属性，但‘君子不器’呀！“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真正的功法、道体，那是无形的，而世间万物各自其相，如你们在海云那里学习到的器量，以大海为喻、以刍狗为喻，岂有被拘束之理呀？若是被万物各自的形象与用途所束缚，被种种标签、头衔、名号牵绊，那么所行所想，便不能打破这些狭隘的见识，故步自封，如何能够领悟、回归到无形之道呢？”
众人因为在海云那里学习功法的时间较长，已经大体能够领会恣意大师所说的道理，纷纷点头示意，恣意大师说：“我呢，因为心里没有观念的束缚、以处处无家为处处家，所以得‘无碍玄妙’功法，想住虚空、便于虚空中安住，乃至不想他人看到我的住处，别人也寻不到我，这都是由此不立名相、不作一言，一切不执，所得的奥妙，既然你们因缘在我这里，那就在我这里暂留半年光景，好好参究吧！”
说罢，恣意大师摆了摆手，消失不见了，几人想，这叫我们如何参究学习功法呢？正在这里想着该怎么办，一道金光又照射到几人头上，只听空中有音：“老朽已将你们带入我的‘异时空’内，诸位请便吧！”
原来，恣意大师观察天一等人的根性能力，以自己的功法力量引发了他们体内的‘异空间’，与恣意大师的‘异空间’相融合，得以在这异空间中去探究，紧接着，每个人的面前好像放了一块幕布似的，在快速放映着每个人内心的记忆和遭遇；
放映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嗖’的一下，‘异时空’立刻变为鸦雀无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天一清了清嗓子，叫道：“先生、贝贝、你们在吗？”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天一发觉此时眼睛不能看见任何东西、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鼻子闻不到任何气味、好像舌头也没有了感知无法说话了，可天一并没有惊慌，他马上镇定下来，想到刚刚放映的一幕一幕，生亦何哀、死亦何苦，父母恩德未报、生死之事未明，何惧之有！
顿时万念放下，忽然从内心中涌出万丈光芒，由内而外，见整个世界都是耀眼的白色，在这白光中，一阵咒语传来：na-mo sa-bda-nam sa-mia-gsam bu-ta kö-tji-nam da-dia-ta、om zhja-le zhju-le zhjun-di svaa-haa；
伴着咒语，有一人走了过来，但看不清模样，这人开口道：“天一，你宿慧因缘，今与我准提三摩地相应，心地纯善、世间少有，我是七俱胝准提大士；前路漫漫，还需随顺世缘无挂碍，能知涅磐生死等空花，今日赐你一根‘清净棍’，它是先天灵宝六根清净竹所成，天下棍棒若论位次，这清净棍可位列第一！
护教韦陀降魔杵第二、袁洪镔铁棍第三、如意金箍棒第四、随心铁杆兵第五，余下不说；棍法之妙，在于得心应手、起处留生，有慈悲心的人，用它才能发挥真正的作用，所以将它赐给你，用它可以封印人、妖、兽等一切感官，无敌于三界，助你路上降服众怪，早成正果！”
古小曼见‘异时空’中毫无反应，有些慌乱，集中精神，想要观察到此时所处的境地，鸦雀无声的环境，古小曼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此时内心里涌现出幕布所现的一幕一幕，忽然白光大现！
一声哀啼，九尾狐竟然出现了！正是他们曾经在妙峰山拜访德雲圣者时所遇到的那只九尾狐，九尾狐张开巨口獠牙，就要对古小曼展开攻势！
此时的古小曼哪里是这九尾狐的对手，几番争斗，九尾狐看准时机张开獠牙一口咬到了古小曼的胳膊，古小曼用力一怔，本想挣脱，却被九尾狐死死地咬住，这一用力，竟把胳膊咬掉！鲜血淋漓！古小曼痛入骨髓，疼痛难忍，‘嗷’的大叫一声！
忽然，古小曼发觉自己的胳膊又复原了！白光大现！只听一声哀啼，九尾狐竟然再一次出现了！之后的经历与刚刚无别，前后共计有十三次，古小曼都被这九尾狐咬掉了胳膊！第十三次将古小曼的胳膊咬掉时，古小曼‘嗷’的一声，以为悲痛的故事又要重演！
此时，恣意大师出现，九尾狐在恣意大师的身后，反倒温顺起来，古小曼单膝跪着，大汗淋漓，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恣意大师开口道：“小曼，你受苦了，你前世是一位男子，成年后打渔为生，在众多渔民中，算得上是位高手，而你又有一个嗜好，打上来的鱼，你喜欢将鱼鳍割下，存放到瓶子里，供自己赏玩炫耀自己打渔的能力，先后共计一十三年；
这九尾狐的前世是你打渔湖中的龙王，掌管湖中大小事宜，那鱼鳖虾蟹等都是它的亲眷，皆来告状，告你伤其鱼虾眷属、割鳍残暴，但那龙王法力尚浅，无法报仇，最终抑郁而终；
后来得生九尾狐，潜心修炼，有些成就，终于在那一日再次遇到了你，因缘会遇，未报前仇，所以挣脱结界后，怨念不灭，今日出现，使你历经一十三次断臂之痛，也是偿还昔日夙业，现如今，你们恩怨全消，不要再生争斗、多生恩怨缠缚了！”
古小曼听得前因后果，才知道原来如此，虽然受了断臂之痛，但想到曾经伤害龙王眷属的作为，也很羞愧，随手将一缕秀发裁下，赠与九尾狐，并诚心致歉；
九尾狐经过此事，在恣意大师的点化下，也尽化前仇，将自己九尾上每只尾巴上的一撮珍惜的毛发赠与古小曼，然后遁形消失了；
恣意大师说：“小曼，一切事前因后果一念之别，善恶即生；前生一念，造作今日所感，而善恶若从不同角度来看待又有不同，你前生以残暴之举，伤万众性命，依人之常情错认众生之性，故有此难；
而你们参访诸圣，闯入九尾狐和蛊雕的栖息之地，谁又为善、谁又为恶呢？那是它们的家园，以为你们闯入其中，所以兵戈相向，它们为栖息地而争，你们为保身命，各有诉求，从自身角度看，全无过错，但是非皆因固执的‘我’念，而生祸端，所以善恶因缘微妙难析，之后更有许多历练，请一定不要忘记今日之事；
这九尾狐修炼成一尾，至少要二百年功行，九尾成，则需两千年左右的功行，它的毛发已是至宝，且拿与我，为你作一法器。”
古小曼赶忙献上九尾毛发，恣意大师不知作了什么法术，将九尾毛发变成了一支毛笔形状，只是笔杆稍长，恣意大师对小曼说：“九尾狐的每一撮毛发，皆有无量功用，此笔可称为‘魔幻神仙笔’，随你心意作画，便可将心意之画、变为现实，务必记得这善恶之别，随汝心之善恶、所画将以善恶显之，切记、切记！附耳过来，我来教你使用方法。”
说罢，恣意大师在‘异时空’中消失不见了。
圆真大师在‘异时空’中并无担忧，毕竟是过来人，所经历的玄妙不知多少，恣意大师从中出现，与其交流；圆真大师问道：大德，您有无碍之功法，此处称为楞伽国，我与楞伽功法未明，想来此处应有因缘，还望大德为我开示！”
恣意大师回答说：“须陀槃那果往来及不还逮得阿罗汉是等心惑乱。三乘与一乘非乘我所说愚夫少智慧诸圣远离寂。第一义法门远离于二教住于无所有何建立三乘。诸禅无量等无色三摩提受想悉寂灭亦无有心量。”
圆真大师欣然受教，以锡杖点水面，水面遂起波纹，开口道：“波纹因水而有，因锡杖点至水面、因缘四起，水依性立，常与无常、幻生幻灭，生如是幻法，果其妙哉！”
真所谓“高手对决、出手既知”，我们很难理解这两位大师所言的妙意，所以我仅仅表述出来，作为记录吧。
再表少广知与古小乙，在‘异时空’中，看到幕布所现的遭遇经历，陷入无法自拔的沉思中，全无其它反应，只听恣意大师一声：“开！”六人从‘异时空’中醒来，时间已过半年光景！相互交流得知彼此情形后，又在此地休养了数日，恣意大师示意他们继续出发。
恣意大师说：“你们在我这里的因缘已尽，可再次出发；何为神仙？
神者，渺渺乎多生福慧，所感之德，故可作神；
仙者，飘飘乎人中至圣，历经磨难，位登仙班；
离开这里，依长生锁方位，你们可到达须弥山山腰之处，进入后，可见琉璃为地，便是你们的去处，那里是神仙出没之所，有一位来自‘达里自在城’的‘弥伽行者’，正在那儿与友人推杯换盏、畅谈大道，可速去闻听学习。”
几人领命，拜谢恣意大师恩泽，抖擞精神、再次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