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蓉儿的霸道
“骤风急雨”心中一沉,两人相视一眼,脚下同时一转,挥棍向着身前论去。
一棍扫向小腿,一棍直至面门。
两人配合甚是巧妙,不论蓉儿如何闪躲,总是要挨上一棍子,那时便是他们的机会到了!
只是——蓉儿却并未闪躲,依然是直直地冲了过去。
只听“啪啪”两声脆响,两根长棍便已落到了蓉儿身上。
“骤风急雨”却忽然脸色大变。
这两人内力修为虽然一般,但全力施展之下,却亦有分金断石之功,这一下若是打中人身,必然会落得个骨断筋折的下场。
可方才两人打中蓉儿,这折倒是折了,只是折的却并非是蓉儿的手脚,而是两人手中的长棍!
两人心中一凛,也不多言,纷纷抽身后退。
但蓉儿却不给他们机会。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已刺出了七八刺。
蓉儿这招式颇为狠辣,招招刺向要害,而且她出手乃是左重右轻,与常人功夫路数全然相反,倒也让“骤风急雨”手忙脚乱了一番。
恰在此时,一道光影忽在一旁刺了过来。
光影本体乃是柄剑,剑的主人却是“云轻”黎君安!
黎君安的剑术走的乃是轻灵一路,虽变化多端,却也毒辣异常。
他此时刺出这一剑,便是攻敌自救。
若是蓉儿不回刺格挡,即便是能刺伤两人,她也必然会身受重伤。
但,他毕竟不是蓉儿,不知蓉儿的可怕。
做为夕瑶身边的丫头,她远比现在表现出的还要恐怖。
只见她双刺刺出,竟全然没有躲闪的意思。
“骤风急雨”心中大骇。
原本他们断定蓉儿以一敌多,绝不会以伤换伤,自然会收招变化,自己两人也提前做了准备,向着她的退路攻去。
哪想蓉儿非但没有收招,下手反而更快、更狠了几分!
两人一个断棍横扫,一个残棍急削,原本是要击退蓉儿,此时却成了他们自己门户大开,冲到蓉儿身前。
蓉儿双臂一抖,手中的峨眉刺便已刺穿了两人的咽喉。
鲜血喷溅而出。
“骤风急雨”瞪大了眼睛看着蓉儿,他们呼吸急促,脸上肌肉抽搐,嘴巴张的很大,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与此同时,“云轻”黎君安手中的长剑也已刺中蓉儿的肋下。
“破!”
黎君安轻喝一声,手中劲力立吐!
若是常人,哪怕步入一流高手之列,虽不致死,亦会身受重伤。
但蓉儿却不一样。
她跟在夕瑶身边数载,深的夕瑶喜爱,凡是她会的功夫,蓉儿也都一一习得。
“瑶天指”如此,“天沐决”亦是如此。
笑容凝固在黎君安脸上,不急细想,他脚下用力,身子就已向着远处退去。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蓉儿却要比他更快几分。
就在他动的瞬间,蓉儿就已追了上去。
黎君安虽剑法风轻、灵动,但身法却远远不及剑法来的精妙。
不过眨眼的功夫,蓉儿就已来到此人身前。
“风淡”夏谌急的跌了跌脚,欺身追了上去。
黎君安又向后退了几步,却忽然目光一闪,挺剑刺了出去。
蓉儿却看也未看他一眼,脚下一转,手臂直刺而去。
夏谌眼睛盯着她,脸上却是又惊又怒。
钢刺冰冷。
夏谌眼睁睁地看着峨眉刺荡开剑身,刺尖撕裂肌肤,刺身刺入小腹!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夏谌清楚,蓉儿刺入的位置极为危险,距离心脉不过分毫,自己只要稍有妄动,蓉儿只需劲力一吐,便可要了自己性命。
黎君安也呆住了,想不到蓉儿会用这般手段制住夏谌。
他收起手中长剑,盯着蓉儿,急促道:“你想要什么?”
蓉儿面露疑惑,手下动作一缓,道:“什么?”
黎君安怒气上涌,喝道:“何必装傻,你若没有目的,直接杀了我们兄弟就是,何必用这般手段制住他?”
话音未落,夏谌就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血洞!
就在刚刚,蓉儿手臂一抖,刺身劲力外泄,震断了他的心脉。
夏谌睁大了眼睛瞪着蓉儿,缓缓道:“为什么?”
蓉儿道:“本就是为了杀你,不过是刺偏罢了。”
她口中说着话,手腕却猛地一翻,将手中的峨眉刺掷了出去。
蓉儿虽不善暗器,但峨眉刺极重,黎君安又就在眼前,这一掷断没有掷偏的道理。
黎君安冷冷地看着她,目中满是怒意。
他从未想到,自己会如此仇恨一个人。
峨眉刺向着黎君安飞去,他手臂一抖,长剑便已将其劈到一旁。
蓉儿也借此机会,冲到他的身前。
若是往日,黎君安绝不会让对手离自己如此之近。
但是现在,他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早已管不了那么许多。
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纵然是身死于此,也要杀了眼前这个贱人。
黎君安内劲外泄,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似铁。
他眼中不但满含愤怒,也充斥着死志。
面对蓉儿拍出的一掌,黎君安竟不闪不避,一剑刺了出去。
他竟用出了以伤换伤的打法。
只是——他却忘了,自己手中的长剑未必能伤得蓉儿分毫,但蓉儿却能就此要了自己性命!
蓉儿即将打中黎君安之际,却忽然变掌为指,手腕一翻,就已点在他的心口。
只听“碰”的一响,血光乍现,黎君安的心口便被点出了半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而他手中的长剑,也已断成两截。
黎君安瞪大了眼睛看着蓉儿,脸上满是难以置信,道:“‘瑶天指’——你怎会此等功夫?”
蓉儿盯着他,缓缓道:“小姐教我,我便会了。”
黎君安脸色已有些苍白,神志也有些迷离,他喃喃道:“怎么会......此等精绝武功......人人都会规避自珍,怎会有人将其传于奴才之手?”
蓉儿默然半晌,待黎君安没了声息,才一字字道:“你们果然不懂,小姐,是不一样的。”
话音未落,她脚下用力一蹬,人便已翻过围墙,跳入其他园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