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安全,受到威胁
打完这个电话,她已经打定了主意,那就是“诉讼离婚”。
她立刻开车去找一个相熟的律师,令狐侃,江湖人称“侃爷”。
他是DW法务部的前同事,现在自立门户,开设了“国信”律师事务所。
眼前的这位令狐侃,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袖扣与手表显示出创业这几年的不凡成绩。
侃爷听完她的描述,拍拍胸脯说:
“你放心,这种案子交给我没问题。我们先调查下他和那个女人有没有同居,然后再看如何争取到最大利益。出轨这种事,我见得多了,万绿丛中过,谁能保证,一直都可以片叶不沾身呢?
“Mona,不要过于自责。万事要多为自己考虑才是对的,你什么都不要,太可惜了。”
虽然他的兰花指和娘娘腔,是穆兰当初拒绝他追求的原因,但是不影响他们保持好朋友的关系。
离婚诉讼有了侃爷帮忙,她就不太慌了。
令狐侃一再表示,这个案子相对简单,不用她留在广州等,由他代理即可。
所以,她想带着孩子和母亲,先回老家。
毕竟,她不知道李松的生活费,下个月还会不会按时给过来。
既然决定离婚,就要从现在开始学着独立。
而且,万一没有找到可以判决离婚的证据,她必须为分居两年以上做准备。
她是确确实实,不想跟他再修复感情了。
从侃爷那里出来,她便开车去幼儿园接糖糖,并且咨询下退学的手续。
开到幼儿园附近发现,停车位已经满了,无奈只好兜了几圈,好不容易才在一个离幼儿园还需要走10来分钟的停车场找到了位置。
这个停车场相对偏僻,比较空旷。
她刚停好车,一辆黑色的捷达就停在了她的旁边,从车上下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穆兰吧?”
她见两人来者不善,一个光头年龄稍大、一个寸头年龄较小,看上去像两父子,皮肤黝黑,手臂上都有纹身,立刻抓紧了手中的包:
“你们想干什么?”
那个寸头男先开口了:“哼,我们不想干什么,我们是想问,你和你老公,想干什么!”
“什么意思?”
寸头男的嘴唇朝一边歪了歪,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目露凶光:
“少跟大爷装糊涂!你老公睡了我妹妹,还不准备负责,现在我妹妹肚子大了,眼见就要生了,你们还不离婚,肯定是你这个娘儿们从中作梗!”
“呵呵,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都要逼我离婚?不过你们都想错了,我刚才,就是从律师那儿出来,准备提离婚诉讼的。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当老子是hello kitty那么单纯?老子大老远跑广州来,就是让你问了律师就行?荆城的老大,这20多年是白混的?”
“你想怎么样?”
“我今天来,先会会你,再去深圳找你老公。你们俩一个月内不把离婚手续办完,小心你们的孩子!你们女儿就在‘小葵花幼儿园’的向日葵3班,姓什么叫什么,老师是谁,老子打听得一清二楚!不想让孩子出事,就TM给我老实点!”
说完,一直在旁边冷眼观战、年龄稍大的光头男开口了:
“穆小姐,今天多有得罪,实在抱歉。但是你老公这种行为真TM欠揍!我们没有在怕的,父子俩都蹲过监狱,不在乎再进去一次,你们好自为之。”
话罢,光头男扯着自己儿子上了车,临上车前寸头男还把脸凑到她眼前,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在穆兰眼前把车开走了。
她顾不上记车牌号码、顾不上惊愕、顾不上气愤,更顾不上给李松打电话痛骂他一顿,只是迈开那双还在强作镇定、实际抖个不停的腿,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小葵花幼儿园。
见到糖糖没事,隔着幼儿园窗户玻璃朝她兴奋地挥手,她的心才放了下来。
现在这个时候,能多个男人在身边就好了,她只想糖糖好好的。
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叫谁帮忙。杨光在长沙,不可能插翅膀飞来。
她只好拨通了令狐侃的电话。侃爷很讲义气,很快来了。
到了小葵花幼儿园,确认糖糖没事后,侃爷见穆兰惊魂未定,为了逗她,便翘着兰花指说:
“Mona,你看你老公啊,净惹麻烦事儿!还不如当初答应我的追求,省心多了!”
穆兰听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事后诸葛亮!谁让你追一下不行就停止了?”
“害,我可没有那个热脸贴冷屁股的劲儿!不追你还好,一追,你见我就像见了瘟神!”
看着令狐侃、扭捏作态的女人样,她不忍笑了出来:“对,侃瘟神!”
说笑完毕,令狐侃便抱起糖糖说:“你刚才肯定没录音?”
穆兰翻着白眼点点头。
“现在的流氓也很聪明,知道什么动作容易被抓住马脚,不到最后时刻,不会露出爪子!所以啊,这两天还是我来帮你接送糖糖吧,看紧点!另外,要回老家赶紧回,你们的安全要紧。离婚案子交给我。”
回到家,令狐侃没有留下、一起吃晚饭,而是约好了第二天一早送糖糖的时间,便离开了东湖花园。
穆丽娟见律师跟着来了、还要一早一起送孩子、穆兰二话没说进了房间收拾东西,思忖不妙:
“兰兰,我们这就要回去了吗?”
她点点头,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也为了不让她猜疑:
“我已经找令狐侃提离婚诉讼了,案子他来代理。他建议我们尽快回去,而且也要加强安全保护,所以他亲自上阵了。”
穆丽娟眨眨眼,瞬间紧张起来:“李松那个畜生来找你了?连糖糖都不放过?”
“没有,妈。跟他没关系。律师说的话,听比不听好。”
收拾好东西,随便扒了两口饭,她借口要下楼买个充电器,出门拨通了李松的电话。
这次李松很快接了电话:
“老婆,有什么事吗?”
“李松,我真TM要说粗话了。你做的好事!今天,有两个自称是荆城老大的黑社会,蹲过监狱的,应该是方菲的亲戚,来糖糖幼儿园找我了!就是因为你在外面的烂桃花,差点害孩子出事!”
“孩子呢!好着没?”
“幸好好着呢!他们要是敢动糖糖,老娘要去跟他们拼命!妈的你这个死男人,老娘真是想把你打死、砍死、掐死、下点毒药弄死!”
“……我现在就想死。我现在,只想回到半年前,那个时候,我还能把持住自己……”
“你TM别跟我说这些,少在这里装可怜!我就是想跟你说,我已经找律师提离婚诉讼了,你等着收法院传票吧!最好那两父子把你打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现在就在警察局。已经被打了。我打人的功夫不行了,连防身都有点难。要不是遇上警察巡逻,可能你现在要来深圳给我收尸了。”
“妈的!别博同情了,老娘就是心太软,才会跟你走到今天这步!你最好暴尸街头吧!”
危及到糖糖的安全,穆兰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没有管那个她以前最放心不下、无比操心的男人,从电话里传来的落魄、失魂,只想用语言暴击他,最好,把他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