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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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博野和老乡一路畅谈到火车跟前,到了检票环节,博野先检的票,博野抬头一看,那个检票员长得真是好看,五官精致,浓眉大眼,嘴唇粉红的像刚出水的水蜜桃一样。

老乡从后面推了一把,博野移开视线到了车厢哩呢。博野从前面拉了老乡一手,老乡手里的行李多,博野帮着提了几件开始在车厢里找自己的位置。在经过一番人海战术后,博野成功在靠窗户前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老乡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在博野的对面。两人收拾好,就坐在座位上看人来人往。而博野眼睛直勾勾地还盯着窗外的那个检票员,喉咙动了动,心里却说真漂亮。

火车启动了,检票员也不知道去哪了呢,可是博野的视线还停留在外面。这是自己打拼了三年的城市,有苦,有泪,更有血汗,然而挣进口袋里的钱却寥寥无几。看着建筑像旗杆一样随着车速的加快使劲抛向后面,博野有种说不出的忧伤,自己再来的时候,这个城市还会这么接受自己吗?

博野对自己的人生完全没有规划,小时候,父母的话就是真理,风吹不动雨打不动,自己按着父母的话到了大城市打工,才发现世界竟有这么大,各人的活法也不禁相同,他开始有了为自己而活的想法,随着这么些年家庭的压力越来越大,大的他都想放弃的时候,这种想法也在他心中愈演愈烈。

为自己而活真的对吗?博野收回目光看向了老乡,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博野收回了目光。老乡的脸真黑。

博野看向车厢里,车厢里也没多少人,零零散散地也就几个人,看来回家的也不多,大好年华也都是出来打工的。

老乡看似无聊,其实看到熟人话挺多的,这不,他看着博野目光停留在一位美女白皙的大腿上再没移开,就说,“老乡啊,你还没结婚吧?”

博野被他的声音打醒了,道:“没有了,才二十四还早了。”

老乡打断了他的话,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水道:“不早了,我们那以前小的时候刚满十八就结婚了,现在不行了,到二十,二一左右结婚的人很多呢,我这在外面漂着,结婚算是咱们村最晚的呢。”

博野道:“你们村应该很大吧。”

老乡吧唧了一下嘴,道:“以前很多,我们村是整个大队人数最多的一个村,后来经济条件都好了,好多人都往城里跑,后来我们也进了城,在城里买了房子,以前的那些村里人平常都看不见了,以前喊的大狗,二狗都习惯了,现在得押着嗓子学说城里话里。”

博野坐在靠窗,风挺大的,就站起来想把窗户关了,结果窗户边进了好多沙子,一个人使劲也关不了,老乡见了,伸出黑手,一拉就关上了。旁边的一个老头见了,笑嘻嘻地对老乡道:“现在的年亲人都挺白嫩的,关窗户都关不了。”

老者恭维了老乡一句,老乡脸崩成了个粽子一样笑的无比灿烂。老头跟老乡谈起了旅途的目的,老乡一五一十的说了,完全把博野给撇在一起了。

博野也不生气,就听着他们聊天,及听到老乡说起了小芳,也就是老乡未过门的妻子,老头一脸的恭喜。博野发现,老乡跟老头在一起聊天时,老乡脸上一直在绷着笑,笑容可爱更可拘,引着博野想吐,博野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离开了。

人挺少的,几个座位才坐着一两个人,博野走过过道,忽然在一个暗处减缓了脚步,博野嘘着眼看去。

两人恬不知耻,博野看着恶心,没做停留就往厕所冲去。厕所显示的有人,博野不想去另一个车厢从而增加自己的脚步,索性就坐在靠厕所的座位上等等。

博野向旁边看去,看到一位大叔在玩手机斗地主,博野饶有兴趣地巴望了过去。大叔的牌很好,拿着两王四个二,但是小牌却不好,正在犹豫要不要地主,博野在旁边提了醒道:“这么好的牌不要白不要。”

大叔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要了,大叔想要利用三张牌带两张牌的走法把牌下完,这么下未免不得把四张二扯开,两王是最大,下来是四张二,博野看到大叔手里虽然单牌多,可拿的A也挺多的,就让大叔单牌下来,大叔现在完全听信于博野,就一张一张的下,未开始对手还在用大牌关牌,后来手里的大牌走完,大叔手里的A就是最大的牌了,大叔一张一张的下完,弄得对手都没脾气了。

大叔对着博野露出了金灿灿的黄牙道:“小伙子可以啊。”博野受此夸奖,内心激动澎湃。这时有个姑娘从厕所里出来了,博野忍不住了,就钻进了厕所,等出来已是舒服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老乡看到博野来了,道:“你去哪里呢?”

博野指指后面道:“上厕所去了。”看到老头不在座位上,就指了刚才老头坐的位置道:“老头去哪里呢?”

老乡道:“去打开水了。”博野点了点头,这时忽然手机响了,看到屏幕是博舒打来的电话,博野在手机屏幕上按下了绿建,博舒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出现话筒里。

“弟弟你坐上火车没?”

博野还以为有事,道:“现在已经在火车上了,估计四个小时后就到家了。”

博舒在那边道:“那一路上小心,对了,你怎么给家里说,妈妈的那脾气你也知道,我在电话里给她也说了,我弟弟在外面也劳累,怎么能开口就要十五万。”

看来博舒跟妈妈已经通过电话了,博野想听一听博舒是怎么说的。

“妈妈说她得的心脏病大夫说了不能干重活,所以弟弟你再坚持几年,等姐从研究生出来弥补你。”

火车突然拐进了一处山洞,发出了磨擦地面的巨响,夹杂着呼啸而过的风声,博野的耳朵有些疼,等火车过了山洞,博野的耳朵有了好转,可博舒在电话里已经说了一大堆,博野再也不能利用耳朵了听博舒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